他的脸色苍白,薄唇也消了几分红,只有脸颊染着层不知因何而起的薄粉,瞧着有几分病弱美人的风韵。
“只是不知,尊主动作如此之快,究竟是因着谢伯父的缘故,还是因为午时折辱了温某。”
“喻之自己觉得呢?”我反问。
“温某又不会算卦,怎能得知尊主心中所想。”
温喻之微微蹙眉,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不似恼怒,反倒像是委屈,瞧着便叫人心肠发软。
只可惜他碰见了我这么个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混种,这点子哀怨便也成了落在干柴上的火星,催得我心中邪火旺起。
我站起身,走到温喻之身边,伸手搭在他的后颈上,细细揉着,又用手指勾着他颤动不止的喉结。
我半挂在他身上,伏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救你自是因为要你夺魁登首,至于午时之事——”
剩下的话我闭口不言,只笑着在他身上揩油,摸摸这人的脸蛋,再揉一揉他的耳根,直叫他羞得满面透红。
换作旁人,此刻如何都闹了。
可温喻之就像脚下生根了般站在原地,任我在他身上做登徒子,甚至害怕我歪了身子,伸手箍来我的腰。
夏衣单薄,我们贴的又近,我能感受到他手臂上虬结而又不夸张的肌肉,还有他那算不得低的体温。
我反手摸向腰间,握住温喻之的手,撑开指根,与他扣紧了十指,“喻之,本尊觉着你不老实,心思也算不得纯。”
给我挑破了心思,温喻之僵了身子,慌乱地想扯开我的手。
“尊主说笑了。”
“是说笑吗,本尊觉得不像。”
我使了两分力,抱着温喻之往床榻扑去。
他没防备,猛的仰倒在榻上,似是磕了腰,口中发出声闷哼。
我也未比他好上多少,我的下巴磕在温喻之的胸膛上,牙齿刮到了舌头,疼得我眼冒金星,险些未血溅当场,来个咬舌自尽。
我抽了几口气,缓的匀实了才开口:“还不肯与我说些什么吗,喻之。”
我未再端架子,揣着两分蓄意撩拨勾弄的意思,伏在他耳边轻笑,将声音刻意放得轻缓。
这声音我自己听着都喜欢,更何况是温喻之这个未经人事,只略踩一脚就能起反应的小孩儿自然受不了。
我抬眼去瞧,见温喻之果然脸红得像枝头春桃一般。
他脸红,眼圈也红,抿着唇仰着头看我,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一般。
“怎么,你又要哭上一场不成?”我捏了捏他的脸颊,挑了挑眉,伸手自他腰下扯出一团被揉的乱糟糟的衣裳来。
竹青色的外袍,雪白的里衣与亵裤,交杂在一块的颜色倒是雅,只是上头沾染着不少可疑的白浊,还带着股淡淡的腥味。
温喻之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他愣是因为没想到会被我抓包,我愣纯粹是因为没想到他拿我的衣裳来做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