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延曲庄宁泉清的幺儿宁静沉,也是谢府的梁上君子。
这凤阳驿哪里是什么客栈,分明是个贼窝子,住在此处的皆是些鸡鸣狗盗之辈。
我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对?”泠鸢问。
我摇了摇头,未说其中内情,只叮嘱她:“等望山寺那几个老秃驴到了凤阳,务必将人给本尊请过来。”
“本尊可有许多事要与他们说道说道。”
出了个宁静沉,还有个“被我夺了青白”的萧何。
若是望山寺的几个大和尚不跟我说出个一二三来,那便谁都别想好过了。
窃衣裳的温家贼
小二领着我们去了温喻之的那间房之后便下去了。
我站在不远处的廊边,只让雪蛟上去叫门。
他敲了敲门,很快的,便有一个身姿挺拔的黑衣男子自门里走出来。
我认得他,方才温喻之去盟主府献礼,便是他跟着的。
他显然也认出了我,朝着我行礼,“拜见尊主。”
我点点头,“温公子可在,本尊奉了盟主的令来给他送些东西。”
“我家公子就在房里,还请尊主等属下知会一声。”
我轻笑,伸手拦了他,“不必,本尊直接进去便可,何必再费口舌。”
说罢,我不等他再说什么,带着雪蛟和泠鸢走进了房内。
屋里,温喻之正在看书。
窗扇半开着,雪亮的天光透进来,打在他苍白的脸上,更衬得他如谪仙般清朗端方。
瞧见了我,温喻之愣了一下,转瞬倏然站起身来,“尊主怎么来了?”
我拍了拍雪蛟怀里的匣子,笑道:“自是来给你送些东西。”
我勾了勾手指,雪蛟与泠鸢走上前,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而后十分识趣地走了出去,只留我们两个人在房中。
我毫不客气地走到桌边坐下,伸手打开了药盒,把那只盛满了乌黑药汤的青玉碗拿出来后,朝着温喻之扬了扬下巴。
“这是疗你那寒毒的药,你且喝了,我瞧瞧有没有用才好。”
温喻之未动,仍旧立着。
我撑着下颌瞧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他身后散乱的被褥,兴致盎然地笑笑,“怎么,怕本尊害你不成。”
“非也。”温喻之盯着那青玉碗看了一会儿,忽抬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