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本就喜欢这紫金木床,却被涂曜放置在了另一侧的大床上,这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按理说也不晓得这些床的分辨,但却哭个不停。
“哼。”涂曜冷冷道:“哭几声怎么了?你越迁就他,他就越放肆。”
哭声扰得小暑眉心一皱一皱,看得涂曜心里便是一抽一抽的疼。
这小狗东西自己哭倒是也罢了,惹得小暑流眼泪,那自己便看不下去了。
涂曜走到小枸身边居高临下的拧了一把他的脸蛋:“你要再哭,朕就让你哭个够。”
小枸察觉到了来者不善,打着哭嗝,肉乎乎的小拳头还挥动着想要反抗呢。
涂曜哼道:“安安稳稳的别闹人,还能看在你爹的份儿上给你口吃食,这么小就敢觊觎朕留给太子的东西,长大以后岂不是要反了天!”
小暑身为女儿,躺躺华贵的婴儿床倒是无妨,但对小枸,涂曜却有天然的忌惮。
要让他从小就知道规矩!
谁知过了不久,小枸却不哭了,只是含着眼泪倔强的看了涂曜一眼,随即揪了揪抱着自己的奶娘的衣襟,咿咿呀呀了几声。
涂曜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
奶娘道:“小殿下是想去见陛下呢,小殿下聪明得很,才出生没多久就知道什么东西是好的了,咿咿呀呀的总是有法子让陛下许给他。”
小枸看了看涂曜,嘴角一耷,小脑袋摇了几下。
涂曜皱起眉头:“这又是何意?”
奶娘不好意思道:“这就是小殿下不喜此人的意思,有个奶娘之前总是仗着殿下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换尿布时也心不在焉,殿下平时也不太哭闹,却在见陛下时对那奶娘只摇脑袋,陛下便把那奶娘赶出了宫……”
“如今我们都知道这小祖宗的厉害,别看刚出生没多久,却比旁人半岁的孩子都聪明,拿捏得我们一屋子人都不敢违逆他,生怕他又暗示给陛下什么呢……”
“小殿下对谁表示了不悦,那楚国陛下便会二话不说将他赶走……陛下可心疼小殿下了,小殿下不喜的人,陛下便会厌了!以桥正里”
涂曜:“……”
他咬牙切齿道:“所以这小狗东西是打量着去他爹那里告朕的状?”
奶娘轻咳一声,却不好意思直说。
“还真是个人如其名的小狗。”涂曜气乐了:“刚出生就知道利用你爹牵制朕了,倒有几分帝王心术。”
裹在襁褓里的小枸才不知道什么是帝王心术呢,只是眨着眼睛气呼呼望着涂曜,时不时还望望远处的婴儿车。
“朕若是把你抱过去,你便和朕和解?”涂曜逗他:“是这个意思吗?”
小枸咬着手指点点头,明明还是个婴儿,眉目之间倒有几分矜持和既往不咎的大度。
涂曜咬着牙抱起小狗东西,这小东西人小鬼大,若真的在楚稚面前又哭又闹眉来眼去,倒是让哥哥觉得自己在私下虐待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