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时婚前和宝华生儿育女的憧憬,想起偷偷准备婴儿床的喜悦,再看看如今鸠占鹊巢,躺在婴儿床上的小狗东西,涂曜心里五味杂陈。
涂曜冷冷下令:“来人,把他给朕挪下去!”
就算尚且没有太子,也不能便宜了这小东西!
乳母不敢违逆,忙走上前想要把小枸抱起来,谁知刚离开那小床,小枸便眉头一皱,哇哇大哭起来。
乳母动作一停:“陛下,这……”
听着孩子的哭声,涂曜竟然没来由的心头一疼。
但他还是冷着脸,摆摆手示意乳母快走。
小枸离开了婴儿床,便有乳母又上前来,准备抱走小暑。
涂曜淡淡扫过那粉色的小包袱,眸光却登时一顿,刚出生的崽子都像是两个皱巴巴的小老鼠,可如今过了几日,小暑的眉目便清晰了不少。
虽然还是汗津津湿漉漉的,却比那边儿嚎哭的小狗东西顺眼不少。
也许毕竟是女孩子,也许这毕竟是楚稚的骨血,望着小暑委委屈屈的小脸蛋,涂曜便觉得自己太过严苛了。
刚刚出生的小女孩,声音那么稚嫩纤细,哭起来倒是让人心疼。
“住手。”涂曜冷哼道:“朕让你们动公主了吗?!”
那些乳母一怔,忙把小暑放回紫金木的婴儿床上。
涂曜踱了两步,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没有按捺住仔细看向婴儿床上的小公主。
眼眸明亮如水,含着眼泪抽抽噎噎的望向自己。
“受委屈了?”涂曜难得流露出一丝慈父的情绪:“还是想在这张床上睡?”
小公主用小手无意识的抽抽噎噎的擦着眼睛,看上去倒像是在附和点头。
涂曜唇角轻轻上扬,倒是来了几分兴致,他俯身将小小的公主抱在手里,襁褓裹着的小身子竟然异常的柔软。
涂曜伸出手指轻轻逗弄着小公主的脸颊,心里一片柔软:“别哭了,想睡哪儿就睡哪儿,一个床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涂曜亲手把小公主放进婴儿床中,面带微笑审视着。
刚出生的孩子都长得几乎是一个模样,但小暑的眉眼却极为标准清丽。
更为关键的是,和哥哥,甚至宝华……都有几分隐隐的相似。
涂曜正贪婪审视小暑,一声声不合时宜的哇哇哭声越来越嘹亮。
“小殿下在那边儿的床上哭呢……”那奶娘焦灼道:“陛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