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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彦歌高深莫测地笑,【按照前例,任何你能在当下改变的东西,都代表早已注定。】

月盈月亏

喻沛后来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尽管这个“后来”对他而言,在体感时间上,或许只是十分钟。

阮筝汀的演练成绩中规中矩,但西约亚23级里,本就没有多少可在俗世意义上被称为“正常”的人。

他平时情绪表现太过稳定,再加上瑞切尔从中斡旋,其综合评分最终偏于上游,分到的三位舍友虽说脾性古怪,但也算得上是友好。

其中,不乏某位爱凑热闹的攻击型向导,覃砚。

“哨兵,绿瞳,半长发揪,精神体是雪豹,精神力外显攻击形态为箭簇……”覃砚一转电子屏,捻着猞猁耳尖的毛簇笑,“找到了,银漠军事学院23级,综合指挥系。”

他们趁着校联日寻到地方时,正赶上成蕤勾着喻沛的肩膀在感慨:“……联合演练那阵多亏了你,不然我就被提前踢出去了……”

花木掩映的小径那头,阮筝汀隐约听得这句话,迟疑着顿住了步子。

“人呢人呢,”凑完其他热闹的覃砚小跑着自后追上来,一拍他的肩膀,“找到了没?”

阮筝汀又侧耳听过一阵,蹙着眉说:“错了。”

“错了?怎么可能。”覃砚撇开花枝,垂眼往地面小操场望了几眼,眼睛一亮,“诶,他可是首席,我刚在学院大厅看见了。”

阮筝汀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但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遂兴致缺缺地随口道:“系?”

“不不不,是整个23级哨兵的首席,看上去很厉害。”覃砚摩拳擦掌,“好想跟他打一架。”

“……”阮筝汀眄去一眼,“向导,好战。”

“你怕是忘了,”覃砚微笑,“我以前是哨兵来着。”

“……”阮筝汀抿唇,“对不起。”

覃砚无所谓地摆摆手:“嗳,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阮筝汀最后看过那人一眼,折身往回走,心情有些低落:“回去吧。”

“不找了?诶诶……”覃砚莫名其妙跟上他,但思维跳脱,注意力很容易就被转移了,“我还是想打一架,你说我以那谁的身份约切磋怎么样?”

阮筝汀不知道这合不合规范,只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点头。

两人是偷偷摸摸溜出来的,短暂避开了塞路昂纳所有监管,来得匆忙,走得更匆忙。

待其身影彻底转出花径时,那头的成蕤余光瞥见什么,拨了拨喻沛的发绳,纳闷道:“等会?你的发绳怎么在……哦看错了,是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