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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绥也不知在高兴个什么劲儿,拉长声音道:“不——打——扰——”

喻沛进门时顺手提走了纸袋,低头一瞧,里面是几颗圆滚滚的红苹果。

他把袋子搁上床头柜,就着旁边的陪伴床坐下,随意问道:“还有几天?”

时绥眼睛不离纸袋,随口回:“快了快了。”

“还有一周。”埃文关好门,又替阮筝汀拉过凳子,“阮向,坐。”

后者拘谨道过谢,喻沛有意无意睇去一眼,嘴上回着时绥:“这么久?”

“压着我住院呢。”时绥一脸郁闷地朝埃文的方向努努嘴,而后扒拉过纸袋,语气调侃,“你带什么了?稀奇,喻大队长居然会带着东西来看望人。”

喻沛并着指节敲敲柜面,啧声道:“怎么说话呢,我以前也带过好吧。”

时绥嫌弃地瘪嘴:“那是不熟的时候好吧。那会儿多人模狗样啊,斯文礼貌又有风度。”

他说着又冲阮筝汀寻求认同:“现在不好相处吧阮向,傲慢无礼还神经质。”

向导不好介入熟人间的玩笑,只能梗着脖子干笑。

喻沛挑出个苹果,塞进时绥怀里,意图堵嘴。

后者举着果子大叫:“好啊!这是坏的!”

“……不是的。”阮筝汀在一旁尴尬回道,声音太轻,没能引起注意。

埃文适时递来一杯水,这人又道过谢。

“刚才不小心被我磕坏了。”喻沛把时绥的手推回去,余光瞥见某人摩挲纸杯的手指,含笑道,“而且这是阮向买的。”

“哦——我就知道,”时绥不知两人是在门外碰上的,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复又转向阮筝汀,笑得很甜,“谢谢阮向!”

阮筝汀本来极不自在地坐在一旁,僵笑着看他俩熟稔吵闹,猝不及防被喻沛一提,又被时绥道谢,登时半截耳廓红透了,心虚摆手。

所幸时绥没有心血来潮再拉着他说话,他暗自松了口气。

其实他从物资所出来后,是绕路过来看嵇瑾禾的。

爆炸发生时,她就在自爆源附近。

虽然跳窗及时且有屏障保护,但伤及内脏,至今未醒。

阮筝汀在监护室外站过一刻钟,提着慰问品进电梯,纠结半晌,才按下了时绥所在的楼层。

时贇不在,全程基本都是喻沛和时绥在聊,埃文时不时会接上几句,阮筝汀时不时会笑一笑,倒是咕噜噜喝完了八杯水。

日头西斜,临近饭点,时绥提议两人干脆吃过晚饭再回去。

他点开通讯给时贇发消息,边说:“我让他多带两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