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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时绥一头雾水,“多谢关心,十分和睦。”

“比如你哥和你未来伴侣的相处模式。从港口到宿舍这一路,他俩之间半句交谈没有,甚至连眼神都不曾碰上。”喻沛戏谑。

时绥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异常精彩,他啧声嫌弃道:“时贇比我小,我才是哥。”

喻沛按下门把手,语气微诧:“……你要反驳的只是这个?”

时绥抵着门暗中角力,转移话题:“那那些单据和投诉信呢?”

“幻觉,和以前一样,只是最近严重了而已。”喻沛拉开一条缝,用脚卡住,搡着时绥肩膀把人从门缝往外推。

“最后一个问题!”时绥扒拉着门框,“从到这里开始?”

“不,”喻沛目光越过时绥,落在他身后,笑容玩味,“从在塞肯最后一次领域调试后,转醒开始。”

门砰的一声被摔上,差点撞着时绥鼻尖。

“嘁!”他嘟嘟囔囔转身,被时贇门神似的站姿吓了一跳,“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也住这间!”时贇咬牙切齿,向他逼近一步,摆出副秋后算账的架势,“我们谈谈。”

时绥还想着喻沛和阮筝汀的事,没有反应过来:“好,谈。”

时贇张张嘴,时绥旋即排开他往楼梯间跑,朗声回道:“我先去趟瑾禾姑姑那儿——”

然后这人就又放了时贇鸽子。

被迫干架

回到宿舍后,阮筝汀充电似的,扑去床上补了个不太安稳的眠。

自塞肯回来后,他的精神领域疗愈进度出现停滞,原先的辅助药物治疗效果明显下降,嵇瑾禾打了报告申请其他药品,程序还没有走完。

他的络丝又有些不受控制了,特别是在他睡着之后。

虽说不至于裹缠成巢,但总会顺着窗隙蔓延出去几缕,也不知道会寻去哪里找安全物。

精神体郁郁地窝在窗台上,守着那盆山野草,间或扭着脑袋,细致地梳理过羽毛。

夕阳西下,落灰渐起,它看见什么,扑棱了一下翅膀,昂首间细喙轻张,自半空截下来一段络丝。

是夜,零点过五分。

阮筝汀收拾齐整从宿舍楼出发,前往巡防地块——417疗养院。

早先用以安置伤残哨兵向导的地方,如今已荒废四年,据说明年年初会推掉重建。

五分钟后,他在车站没有等来喻沛同行,独自坐上了s5巡逻车。

巡逻车慢慢悠悠,按照既定路线把人送至各执勤岗位。

他戴着帽子,在四面漏风又进灰的车厢里给喻沛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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