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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晶体包裹的地方擦出点血,他疼得抽气,生理性眼泪转瞬就下来了。

阮筝汀:“……”

等他忍疼赶到雪雉大厦时,喻沛刚从里面出来。

明哨们不错眼地盯着那人,神色警惕。

与此同时,巡逻哨队长遥遥看见他,友好地打了声招呼。

于是他看见那人抬眼寻过来,端端正正的,连衣领都没有歪斜半分。

门内检测白光正扫过哨兵眉峰。

喻沛像是没料到他会跟来,或是联想到别的东西,怔忪了一瞬。

白光擦着眼睫向下走,那人就这么看着他,极轻地眨了下眼,而后面无波澜。

连带着眉目间的阴郁也倏忽不见,快得仿佛只是飘灰在他视网膜上留下的视觉残幻。

检测完毕,无感情的机械女声在说:“情绪正常,三级静默解除。”

阮筝汀看着那人大步走近,在离自己三步远的地方站定,语气里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郑重和愧疚:“抱歉。”

“……”向导以为哨兵在为精神力等级的事情道歉,愣然片刻,抿了一下嘴唇,而后轻声说,“没关系。”

“就是这样,饭后谈心结束。”喻沛如是说。

时绥听了个虎头蛇尾的故事,在最重要的地方戛然而止,抓耳挠腮:“那你和葛老到底谈了什么?”

“内部机密。”喻沛恢复了惫懒的样子,手放在门把上,笑容疏淡,“兼职教导员可以走了?”

“……”时绥止又欲言,“队长,你以前见过阮筝汀吗?”

“没有。”

“你回答得太快了。”

“这种事情还需要深思熟虑吗?”

“你不觉得这件事你有些反应过度吗?当然,不排除疏导不到位而冲动易怒的缘故。可是没有阮筝汀也会有其他向导——”

喻沛眯了一下眼睛,表情渐渐危险。

“不是,冷静冷静,我理智上对这项实验持保留意见。我的意思是,”时绥按着他的手臂,循循善诱,“换成其他人,你的处理方式会更圆滑些。”

喻沛讪诮:“你拐着方儿骂我冷血又狡诈呢?”

时绥忍无可忍:“你最近怎么阴阳怪气的!”

喻沛耸耸肩:“你与其在这里八卦我,不如操心一下你的家庭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