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表现很好,每次都很自觉地将手脚并起,让曲砚绑得很轻松,却从没向曲砚询问过藤蔓的事情。
深夜,两人躺在床上,被燕灼撕成两半的枕头刚好分成两个人用。
唯一的缺点就是棉花总会漏出来。
曲砚塞好棉花,借着探进屋内的月光找到燕灼的眼睛,“关于我的能力、绑着你的藤蔓,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燕灼和他对视,捆在一起的两只手动了动,他摇头。
曲砚朝他移动,“我一直对你隐瞒这件事,你不会生气?”
他骤然凑过来,燕灼毫无准备,只能故作镇定地眨眼,“但你已经告诉我了。”
他垂下眼睫,“你能信任我,我很开心。”
“真容易满足。”曲砚的声音没有起伏,隐没于阴影处的眼眸晦暗不明。
相反的,心脏却猛地跳动几下,胸膛因这明显快于平常的速度微微发烫,思绪也被搅乱。
心动么,绝对不是,曲砚在心里否认。
耳畔传来燕灼的呼吸,他有些败落地避开燕灼的目光。
只有一点,只有一点点的心动。
曲砚想,绝不能再多了。
好久不见
掌心一片粘腻,曲砚仰面躺在床上,虚虚握了一下拳头,上面仿佛还残留着燕灼的温度。
滚烫的,再多碰一下就会把皮肤灼破。
隔着一道推拉门,哗啦啦的水声传进耳朵,曲砚没有动弹的力气,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今天已经是第十天,燕灼失控的状况逐日减缓,从昨天开始曲砚便没用藤蔓绑着他。
现实中的藤蔓消失,命令却是无形的,燕灼仍旧不能动一下,只能用理智克制本能,以抵御情欲带来的刺激,他很听话,唯有收紧的小腹和隐忍的喘息暴露他的渴望。
呈现出一种绝对迷人的姿态。
曲砚回想起燕灼失神的模样,微微抬起手,掌中乳白色的液体有些许干涸的迹象,逆着阳光看不太清,他下意识眯起眼睛凑近。
燕灼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或许是心理作用,明明窗户大开,他还是闻到了那股挥之不散的味道。
这十天内发生的一切尽数在脑中重复播放——他们亲吻拥抱,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他像一只永远也填不满的欲望的怪物,无时无刻不在渴求曲砚施舍的触碰抚摸。
“过来。”
曲砚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燕灼半蹲在床旁,展开手中浸了水的毛巾,仔细擦掉曲砚手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