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锐仍旧感到奇怪:“你这遇上了什么好事啊?笑成这样?”
他方才的笑容是平常没有的,眼角眉梢渗透着一股劲儿,萧越常在心里嘀咕他长得纯,那股劲儿使得长相上的纯更加显眼,整张脸被衬托出些甜。
许锐先是感到惊奇,后来又觉得惊悚。
越看越不对劲:“你这状态不对啊。”
沉默一会儿,秦段朝他翻了个白眼:“神经。”
许锐没细究,想了想又说。
“别说,你刚刚笑得还挺可爱。”
秦段:“”
“活够了就说,我送你一程。”
“没活够,”他摆手,“您老别送了。”
两人结伴来到训练场,在前往班级队列的路上遇到李砚岩,对方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早。”
“萧越呢?”
单薄的作训服贴合身材,挺括的版型将身板勾勒得笔直,精神面貌也显得蓬勃,秦段抬起胳膊,慢条斯理地把手腕处的纽扣系好:“他起不来,请假了。”
李砚岩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像他。”
许锐笑了一声。
踏上跑道后,凉风卷着晨雾飞奔而来,降温季节的好处就在这里,总能让沸腾欢欣的人们在一瞬间清醒过来。
秦段认为自己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他保持着匀速的呼吸,迈着匀速的步伐,重复着数年如一日的晨训,脸上的燥热却始终下不去。
心态上,他仍然持有初次恋爱的难为情,他不自在于两人关系的转变,正当他思考该怎样以恋人的角色去对待萧越时,对方提前告知了他答案,晨起之后的一切动作都自然得像是提前经过排练,从他搂上他腰再到后来的戏弄,期间没有一星半点的滞涩。
或许恋爱的开端,就是需要一方比较死皮赖脸。
萧越的自然打散了他许多的尴尬与不适应,秦段松了口气,他感谢对方的自然,像是他曾经赞许对方具有分寸感的性格那样。
跑道上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寒风直袭所有人的眼球,包括他的。
席卷的狂风中,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心脏极其有力地在胸腔中鼓动。
不是运动过后心率不稳,而是他知道,从昨晚开始,心率一直居高不下。
心脏就没歇息过。
酸涩的柑橘信息素逐渐淡去,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没了睡回笼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