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秦母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那小子又搞什么,”秦母回头看一眼,“……真以为我们没闻到他那一身酸味。”
她笑了声。
秦段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太明显了,酸涩得要命,也不知道从哪沾来一身alpha味儿。
秦母叹了口气,放下的心又提起,提起又放下,反复几次,她也懒得思考这些破事,将安全带系了,车子扬长而去。
“秦家小子咬的?”
疑问句听着像肯定句,萧越感觉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一定是“秦家那狗崽子也敢,给他几条命他敢在别人家的地盘乱撒尿”。
萧越抖了下,因为他觉得他哥的火气也有一部分是冲他来的。
“那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把屁股往外挪,边挪边大着胆子开口,“哥这事儿事出有因,你听我解释。”
“跑什么。”萧起言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萧越知道这是平静湖面下的波涛汹涌,他有苦难言,只能慢慢将屁股挪回去。
“哥,你听我说。”
萧起言眼里浮动着“说啊,我听着呢”“我看你能说出什么狗屁来”“没看出来啊秦家那小子人面兽心”“老子现在就提刀去把那狗崽子剁了”……
“我不是被注射了信息素转化剂么,这个药会让alpha体内少量的oga激素猛涨,会促使alpha出现一些oga特有的生理反应,比如发情期……”萧越一口气全说了,“药物导致的发情期世面上现有的抑制剂不能压制,所以我就拜托秦段帮我做个标记……”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萧起言“老子怎么有你这么个弟弟”的怒视下几乎绝迹。
萧越彻底摆烂了,说完松了口气,恢复大少爷的懒散姿态往沙发上一瘫,肩背完全陷进去,外套衣领也顶到了鼻尖,苦涩的木质香涌入鼻腔。
心里骂得再欢,萧起言面上也是斯文温柔的:“这么大事你竟然没和我们说?”
温和的语调暗含咬牙切齿,萧越绝对听出了咬牙切齿。
“……”他有点心虚,当时是真没想到和家里说,这么大点儿事有什么好说的,不都解决了么,现在他体内alpha的激素水平都快恢复正常了。
萧起言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了句实话:“有时候我真想把你扔了。”
“可扔了你你也不会哭,还会没心没肺地在路上看风景,最后自己一个人溜溜达达回家。”
萧越:“……”
说得好,一点错没有,就是他会干的事!
脚步声从楼上传了下来,萧女士迈着大步噌噌下楼,一把将萧越逮住:“站住!别想跑!”
上来就是一顿扫射:“好啊,我就说那天你张阿姨怎么在病床上给我扭扭捏捏的,又是提起你又是提起他儿子,原来你不声不响地把他儿子给送进监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