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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按照上回检查的结果,萧越现在应该处于恢复期,那么他对alpha的信息素会不会很排斥?

秦段眉头拧起,这会儿想起他离开宿舍前的“恶行”了。

他当时几乎被易感期上涌的焦躁侵占了一半的理智,身体维持在钢丝线上,从训练场走到宿舍,却在看到椅子上的人影时蓦然坠倒下来。

丝线崩断。

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不停地在他耳边念魔咒“那个坐在椅子上的alpha是你的”“他皮肤很白”“信息素特别甜”“他属于你”“快去快去,快去标记他”,于是秦段就冲了上去,在咬下去之前犹豫过一瞬,可是他太烦了,他必须找个什么发泄口将烦躁都发泄出去。

从前是运动,现在本能驱赶着他标记属于他的alpha。

某种渴望又开始蠢蠢欲动,灰扑扑的土堆下压抑着的东西翻动泥土,探出触角。

秦段叹了口气,额头往墙上一撞,咚隆一声。

他可能需要再打支抑制剂。

烦躁的心情转移到厌恶alpha的占有本能上,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感到奇怪,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对自我的自制力总是有很深的自信,他坚信他能够压制alpha的本能,不让一两次标记就影响到他和萧越之间的关系,可是他现在在干什么,他竟然在萧越非自愿的情况下标记了人家!

秦段感到很尴尬,那股尴尬回过味来了,比醋味还冲地直往他头上扑,红色从耳朵尖开始一点点蔓延,最终充斥整个耳廓。

怎么办,他有一段时间既不想见到萧越也不想和萧越说话了。

他抬不起头了,在萧越面前,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正当某人感到绝望悲痛难以言喻的时候,秦母被他那一头锤震得抬眼看过去,特别诧异:“段段,罚个站而已,你怎么还自己用脑袋砸墙呢。”

秦段知道她不会懂他内心的绝望悲痛难以言喻,只能老老实实地把脑袋收回来,立正站好。

秦母被他整笑了:“罚站能罚得这么悲痛,不至于吧,是不是太久没罚了,以后把罚站次数重新提上来,多站站你就适应了。”

秦父幸灾乐祸,发出“嘿”的一声。

秦段:“”

这面墙叫“思过墙”,从小时候起,只要他和秦韵微谁犯了错误就会被叫来这里面壁,他年纪小,小孩多好动,闲不住也闷不得,所以面壁这项体罚是他小时候的噩梦。

也是秦韵微的噩梦,她那会儿往往站着站着就开始号啕大哭,边哭边喘气跟得了什么颠病似的,秦母一开始被她吓死,后来也拿捏了她那些企图逃避惩罚的小手段,当她再哭时眼风都不瞟去一个。

秦段那会儿也想效仿她,但性子倔,眼泪含在眼眶里愣是没往下滴,自己给自己生闷气,就会睁着眼睛瞪着毫无生气的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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