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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糖果落入怀里,秦段盯着路况,边回答:“他们对我不算严,不过也不允许我平庸就是了。”

“如果事情能做到最好,就尽力做到最好。”

如果能拿第一,就一定要拿第一。

这不是秦家的家规,而是秦段对自己的要求。

这条要求深植内心,以血肉为土壤,成长为肥料,早已和他密不可分了。

要求成为一种习惯,就像他当年暗地里一直和萧越作比,比到最后竟成了魔障。

想到这,秦段眉心突突跳了两下。

萧越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车内亮堂,自然光将驾驶座上的人脸照得一清二楚。

他端详着五官深邃的人,从眉峰掠到嘴唇,最后落到他握着方向盘的细长手指。

这双手指腹覆盖粗糙的茧,刮过皮肤时带起浓重沙砾感。

秦家一大家子人,秦段在同辈眼里是优秀出挑的模范,是不可逾越的高山,在长辈眼里是肩负期待、能抗重任的小辈,是能拿出去炫耀的好儿子好孙子。

秦段和别人口中的没什么两样,甚至做得比他人夸赞得更好。

他优秀且体贴,能将秦家一大家子上上下下关照好。

意识到轻飘的视线凝在他身上很久,秦段偏过头去。

萧越转头,将撤回的目光放到窗外,避开他的注视。

秦段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萧越的脸很白,藏在黑发里的耳朵也白,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么的,现在有点发红。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他喉头一滚:“你给你爸妈还有你哥看了奖杯吗?”

“嗯?”

“战略比赛的奖杯。”他言简意赅。

萧越放松地靠着车椅,有点没反应过来,然后看了看车顶:“给了啊。”

飘飘悠悠的语气充满了惯常的敷衍,秦段路过一个红绿灯:“他们什么反应?”

“嗯”萧越想了几秒,“就正常反应。”

“什么叫正常反应?”

“夸我?”萧越笑了,“夸我,算不算正常的反应。”

秦段:“还有呢?”

“还有?夸了还不够?”萧越莫名其妙。

汽车开进学校,驶入地下停车场,他也不知道他要萧越给出个什么答案,秦段也觉得好笑。

也是,除了夸赞家长还能说什么。

“他们怎么夸的?”

停好车,问了句。

萧越想了想:“你真棒?”

地下停车场静且昏暗,左前方扫过两盏明晃晃的车灯,有辆小车驶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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