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清苦的雨随着笑声从天而降,雨珠突如其来,噼里啪啦砸进萧越怀里,待他回神,毛茸茸的脑袋已经挨在他肩头,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轻声发笑。
木质香气更清晰了,明明白白地散发着醇厚的气味,轻轻慢慢,乘人不备将人围了起来。
短短的发茬果然刺人,毛绒绒圆滚滚的脑袋蹭得他的脸颊发痒。
秦段抓着萧越的衣服一通笑,笑了好半天,胸膛的震动随着空气传过去,弄得后者脖子发麻,喉头滚了滚。
“我真没想到你哥那种人也会骂人。”
胸口仿佛残留着他笑声的频率,萧越伸手拖过打包好的礼袋,翻出里边附赠的香水小样。
“你想看?下回给你录下来。”
指腹轻轻摁压泵头,一阵雾气喷了出来,浓重的前调过去,空气中余留淡淡的清苦香气,余味悠长。
他有些惊讶,鼻尖凑近泵头闻了闻,冷调的木质香清晰浓烈地传出来,一下将人拉回清晨那杯混着苦味的清酒里。
“跟你的味儿好像”
“嗯?”过了两秒,秦段才意识到他在说自己。
“是不是一样的?”萧越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把香水放到他眼前,示意他闻。
在惊奇目光的注视下,秦段莫名其妙红了耳根。
裤子
下午的课上完,铃声一响,指挥系一班几个alphabeta夺门而出,呼朋唤友地往球场上冲。
军校的学生精力旺盛,成天见儿地跟永动机似的,东奔西跑上窜下跳。
日常的高强度训练没把他们累垮,牛一样的旺盛精力根本不够发泄,课余时间还要进行各项体力消耗大的集体运动。
圆滚滚的篮球掠过高空,蹭过汗津津的手掌,变成一道道残影在地面、人群堆里来回穿梭,激烈的运动赛事并不吵闹,球场显出种诡异的安静,四面八方充斥着呼吸以及球鞋蹭动地面发出的声响。
时不时响起几道欢呼或是懊悔叹息的人声才打破这片安静。
汗珠滚过眉峰,秦段抬手拭去,他眉毛粗野,双眼皮的褶子有些深,眼睛又亮又有神,稍稍起伏的胸膛突显出蓬勃的生命力。
他目光沉静地望着场上。
身旁人突然说。
“萧越和我想得不太一样,他其实挺好的。”
许锐离开酒店时,把房卡还给了前台。
现在再看到萧越,他感慨地夸起人来。
秦段瞟他一眼:“你被他灌迷魂汤了?”
“我说真的,”许锐摸了摸下巴,目光转向机甲系占领的球场,球场上迈着长腿奔跑的人影格外吸睛,“你不觉得他这人性格不错么。有钱又大方”
“你被他的钱灌迷魂汤了?”
“”他一时无语,沉默片刻,反问,“你现在不也和他玩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