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进了殿:“陛下,向小将军求见。”
叶听晚把牡丹花的花蕊画好,听见外头的声音,也没什么心情了,魏景承没找向定安,没想到人找过来了。
天子心里自然有数,向定安那厮是个急性子,本吩咐了福海下午不见人,却又听见传唤,怕是向定安真是又什么事儿。
天子答应青年下午陪他的:“晚晚……为夫。”
叶听晚猴急的把笔放在笔架上,打断男人:“哥哥,上次我都没问你要怎么解决蛊毒的事儿,小将军既然这么着急来了,你这次得见见!”
魏景承虽然不会乱来,但是他可能也只是唬他,说要治病,可能因为嫌麻烦就不治了。
算算日子,从北疆回来,魏景承的蛊毒已经发作两次了。一次是借口忙国事,自己在御书房住了两天。另一次则是用了双倍的药,强忍了过去,还安抚他说没那么难受。眼下这个月又要过去了。
青年主动提起见人,天子会心一笑,“好——宣。”
福海闻言,这才请人进殿:“将军您里头请。”
向定安甫一进殿,隔着雕花屏风瞅见了书案前的天子,然后男人身后乖乖候着的叶听晚。轻咳了声给天子行了礼:“臣,见过陛下,见过……娘娘。”
叶听晚:“qaq”没必要就是。
魏景承扫了一眼行色匆匆的青年,命福海取来了凳子,淡淡道:“坐吧,找朕什么事?总是这般风风火火的作甚。”
“没……”向定安落坐,揪着自己的衣摆,局促的看着自己脚下的泥点子,方才应雪把方子交给他,他还在五大营练兵,弄得浑身脏兮兮的,“臣一贯这般,还望陛下见谅。”
“又去五大营了?”天子扫了青年一眼,“你身上的伤可好利索了?”
“都好了,劳陛下挂念——臣今天过来,是想把这方子给陛下的,”说着,向定安起身把方子给天子呈上,他心里自知只对不住天子的,好容易做些功劳事儿,也就弥补一下自己心里的亏欠,但也不忘提一嘴这方子的功臣:“陛下走后,应雪就加急把方子研制出来了,臣就想着赶紧把方子拿给陛下。”
“嗯?”魏景承蹙了蹙眉,带着疑惑扫了一眼青年递过来的药方,多年用药,天子也略懂一些岐黄之术,见药方与他平时所用的镇痛汤药有相似之处,心里对这药方的可信度多了几分。但也没全信。
“朕也看不懂,”魏景承将方子折好,交给福海,低声交代了几句。
向定安心里定了定,应雪说了有九分把握,他更信这药方能治天子体内积攒多年的蛊毒了。
“陛下可交由太医院的孙大人看一看,臣这般愚钝也帮不上陛下的忙,”天子自幼就比他聪明,做什么事儿都井井有条有理有序的,这药究竟有没有用,魏景承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不过,这件事。”
魏景承知道向定安那厮顾虑什么:“放心,这件事朕不会走漏风声。”
向定安傻笑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