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语气似乎是惊讶、不解、难以置信、又好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了。
“晚晚因为这个生气了?”天子踱步走到青年面前,大掌抚上叶听晚的脸颊,抹去青年的泪痕,淡淡道:“朕误会了——以后谁欺负晚晚朕先问晚晚,再处理他们好不好?不气了,是朕误会了,对不起晚晚。”
叶听晚不想和魏景承说话,打掉他的手:“我……你……魏景承你就不能和我好好商量吗?我又不是事事都要知道,只是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觉得无足轻重?”
天子道:“朕是怕晚晚心软,最后反而自己受伤害。”
叶听晚含着满眼泪花,巴掌大的小脸皱巴巴的,因为哭的厉害,说话都说的断断续续:“我不听了,我不听!谈恋爱好麻烦呜呜呜呜魏景承你坏死了!”
天子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将青年揽在怀里,大掌顺着他的背:“晚晚,朕错了。以后朕有事就和晚晚商量着来好不好?原谅朕晚晚。乖。不哭了。”
叶听晚哽咽着,自己脸上的眼泪都被男人抹去了,他想了想,自己今晚不能和魏景承睡了,不然一会儿魏景承哄的他就心软了,他一心软,下次出了这样的事情,魏景承还是自己武断做决定。
叶听晚抬头,圆溜溜的杏眼微红,小脸儿也红滴滴的,下巴尖儿挂着红痕,像一只生气的小猫儿:“我要出去睡!”
分床!分房!
绝对不能因为魏景承的色相,再委屈自己!
“好,晚晚说了算。”天子无解,只好顺着青年,把人的衣襟系上,却把自己的袍子褪下,空荡荡的站在青年面前,把自己的衣服给叶听晚穿上:“晚晚今夜自己睡,朕去楼下睡好不好?不气了——腿还软不软,朕抱你上去?”
“把那两个宫女……送回画苑……”叶听晚气也消了不少,他知道画苑的考核很严格,能入宫就分到画苑工作的宫女,一定是费了很大的心思和功夫的,魏景承随便就把人分配道浣衣局,本能拿笔画画写诗的手,以后十年可能只能在浣衣局做粗活了。
天子道:“好。”
叶听晚抿了抿唇,“你……一定要说到做到,就算你偷偷做的事情,日后我可能也会知道的,我要是知道了……我……”
他又不能怎么着魏景承。
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站在同一天秤线。
叶听晚心里酸溜溜的,他没有谈过恋爱,头一次就是和魏景承这样的人谈,可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世界,养成的习惯不可能改掉,他心里始终想要和自己的……男朋友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