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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钧醍醐灌顶:“陛下明智!待明日臣就改变作战计划,以退为进,在淮水一带设置陷阱……”

魏景承:“不急。”

北疆军吃下蛮夷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他此行的目的一在蛮夷,重在刘党。

——青年不开心了。

魏景承抬了抬眼帘,看叶听晚微微泛红的眼尾,心里咯噔一声。

天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突然遣人道:“天色不早了,将军早些回去,朕也乏了,明日大营中见,再商议也不迟。”

向钧有些疑问,但也不敢问啊,只好行礼拜别:“……是,那微臣告退。”

待人走后。

“陛下!你……”营帐里没了人,叶听晚才敢松了口气,看着身边的魏景承,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对魏景承发脾气:“你明知道奴才笨,还故意……”

魏景承真的怀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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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说着,嘴巴撅了起来,魏景承本无意逗他,但想起来昨夜自己去找他,他睡了,前日他烤了野兔,叶听晚给了身边的小奴才。不由分说,故意躲了他好些日子。

但回想,自己方才是真的过分了。

天子松开青年的手,用指腹抹去他的眼泪,蹙眉:“朕真惹你生气了?”

叶听晚本来不想哭的,但是一着急就忍不住,刚刚他连哪位将军说的什么都听不懂,又怕自己说不上来,魏景承生气。

没想到魏景承压根就没打算让他说。

他是笨。

还不争气。

叶听晚摇了摇头:“陛下,是奴才太笨了。”

他说罢,男人的眉心蹙的更深了些。天子滑了滑喉,想顺了顺青年的背,抬起了手,又怕自己再惹他生气:“听晚,朕真不是故意的。”

叶听晚更委屈了:“呜呜呜。”

叶听晚抹了把眼泪,红溜溜的眼睛看着魏景承:“陛下,能不能把这个军师的帽子去了啊,奴才不要了,不当先生了,就叫小叶子吧。”

聪明人设真不能随便凹。

就好比自己装x,然后惨遭滑铁卢。

呜呜呜。

丢撵。

还在魏景承面前丢脸了。

“对不起。”

男人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带着歉意,感情真挚的让叶听晚意外自己听错了。

他抬着眼看男人。魏景承愧疚极了,那张风光霁月的脸上晴转多云,“朕错了。”

“……啊……”叶听晚哭一半呢,还没发泄完,看着向他道歉的男人,一时不知道到底是谁气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