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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小梁年纪稍长,不开张了。”钱理大拇指擦着花梁嘴角,冰凉的翡翠抵着花梁的下巴。

“本来是这样的,”花梁叹气,“这不是怕死嘛,就接了。”他又抱怨,“每次都带着一队的亲卫来,还带着枪,长宁你是不知道,光天化日的,威胁我说我不接就是看不起他顾延,可真是吓死我了。”

钱理手搁到他后颈,轻轻摸了摸咬痕,“下回就说我请你过来一趟,顾家还是肯给钱家三分薄面的。”

花梁眉开眼笑,“那就先谢过长宁了。”

花梁从钱家出来坐上车准备回去,他靠在车上闭目养神,走到一半,“别回去了。”花梁突然睁开了眼。

开车的司机转头询问他,花梁按了一下眉心,“去警局一趟。”花梁又顿了一下,“顺路再买个东西。”

走警局门口买了些点心,花梁去看了看赵广安的情况,牢里不亮堂,这几天又抓了新的学生,花梁拎着点心走进来时感受到很多目光。

年轻的学生还穿着学校的衣服,或脏污了沾上血迹,揉成了皱皱的样子,或还整齐着,仍旧是端端正正的学生模样。

有个学生被单独关了一间,花梁认出来了,是秦家的二少爷,秦添明。

花梁走近之前关赵广安的那间,叫了声人名。

赵广安从一众学生里抬起头来,虽然受了照顾,但是牢里哪有不受苦的,赵广安只不过身上的伤更少些,模样也不狼狈,只是他目光很沉,看着稳重了很多。

他的同学们看见了花梁,又看见花梁手里提的糕点,就眼前亮了,花梁看在眼里,想来牢里也吃不到好东西。

赵广安看他来了,站起来走到牢房的栅栏前面,“花老板。”

花梁站在原地,上下瞧了瞧他,“你哥哥来看过你了。”赵广安点头,“狱警知道您,让我哥哥进来了。”

花梁嗯了声,“这几天怎么样?”

“不算太难过。”“你的同学呢?”赵广安攥紧拳。

“可有伤的厉害的?”花梁问,他信赵广安看的明白,他和他同学的待遇是不一样的,他依旧得靠着别人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花梁见他沉默着不回答,倒也没逼他说话,手里三包糕点递出去,“牢里想必没什么好的吃,随便给你们带了点。”

赵广安面上沉默着从栏杆里接过,“谢谢您。”

“不必,我有事问你。”花梁看着他,赵广安走近一点,“您问。”

“单独关一间的那个学生是谁你知道吗?”

赵广安要抬头往那边看,被花梁看了一眼,他就低下头,“我们学校的同学,叫秦添明,好像家里很有势力。”

“还有呢?”

“是前天进来的,今天早上他家里面来人看了他,但是没把人接走。”赵广安就知道这么多,花梁点点头,“谢谢你,别和别人说。”

赵广安点头,“我知道。”

“应该不久就可以接你出去了,想好出去之后干什么了吗?”花梁盯着赵广安。

赵广安愣了愣,他以为出不去了。

“之前有事耽搁了。”花梁笑着,“你想想之后要做些什么事,我走了。”

花梁走了,赵广安拎着点心站在栏杆前,他看着单独关一间的秦添明,陷入了沉思。

直到身后的同学喊他,他才回过神,急忙拆了糕点包装,给同学们分了,拆到最后一个,赵广安看着里面的碘伏和药愣住了,大家是受了伤,只是狱警是不会给请大夫的。

花梁出了牢房,下人等在外面手里还拎着两份糕点,花梁看着外面的领队,“给您的东西。”下人把其中一份递给领队,领队的颠了颠分量,“花老板客气了。”

“哪里的话,”花梁笑着,“还有事儿托您帮忙。”

花梁走出了警局,才真的回去。

领队拎着另一份糕点,亲自走到秦添明的牢房跟前,他就想不明白了,秦添明一个富家的少爷,何必趟游行这样的浑水呢?现在上头李家和秦家扯皮,他们这些下头干事的才难办。

“秦少爷。”领队喊人,秦添明抬头看过来,秦添明实在年轻,又是个alpha,一身的学生气。

领队把糕点提起来,“这是花老板给您的。”

秦添明皱眉,“谁?”刚问完他就想起来,虽然他常年在学校读书,但是家里面有些宴会也是参加过的,这位花老板的名号也听说过,只是这位花老板给他东西干嘛?

“花老板,刚才进来的那位,是春衫楼的老板。”领队耐心的解释。

“他来给我送的?为什么?”秦添明问,他其实没注意到刚才有人进出,而且给他送东西,都进来了,为什么不自己给他。

现下他游行被抓进局里,家里面气的要死,早上大哥过来还狠狠的训了他一顿,这时候谁敢忤逆他家里人给他送东西。

“花老板是来看别人的,好像是个叫赵广安的学生,想来是看见您顺便带了一份给您。”领队的也很上道,帮花梁解释。

秦添明狐疑的点头,“东西放下吧。”

领队的走了,秦添明拆开包装,里面竟然真的是糕点,没别的什么东西,他被关进来一天,虽然没人敢短他吃喝,但是确实是没人给他送过点心吃的。

秦添明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甜味漫开来,味道还不错,秦添明吃了几块,用手帕擦了擦手,花老板?赵广安?秦添明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糕点想事。

花梁办完了一遭事儿,累的浑身难受,回了春衫楼略洗漱了一下就倒头睡了。

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早上,花梁洗漱完用了饭,重新坐在榻上翻开账簿算之前没算完的帐。

花楼里的事情其实也不少,大的小的,鸡毛蒜皮的,花梁多多少少都要过目,直到中午,银钏穿戴整齐的走进来,“老板。”

“怎么了?”花梁已经算完了帐,正拿着本书翻看。银钏板正了脸,“昨天秦老爷说的消息,棉城要撑不过了。”

棉城撑不住了,那顾延就要走了,棉城地方比洛城好,去了可能就不会回来了,花梁翻了一页书,“消息可靠?”

“应当不会出错。”秦家在棉城也有不小的势力,消息渠道自然更靠谱。

花梁合上书,“夏喻呢?”银钏疑惑他为什么突然问起夏喻,但是还是回了,“还歇着呢。”

“叫他起了来我这一趟。”花梁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书脊,“就说我问他想清楚了没。”

银钏点头,“行,那您现在吃饭吗?马上到时间了。”花梁放下书站起身,“吃,你也一并吃点。”

夏喻自然是同意了的,能出花楼有一个安稳生活,很多人都是愿意的,更何况花梁要把他给顾延。

花梁点点头,让他换身衣服,和自己去大帅府一趟。

顾延正在点兵,过几天开拔去棉城,带哪些人自然要想好了,正和副官商量,亲卫过来汇报说花梁来了。

顾延放下手里的文书,副官识相的走了。

顾延在花厅见的花梁,他以为花梁是亲自来要报酬的,没想到花梁带了一个oga过来。

“顾大帅,我要报酬来了。”花梁笑语晏晏的进来,坐在下面的位子上,“大帅看看,我春衫楼的头牌好看吗?”

夏喻跟在花梁身后,不出声的抬头,顾延看着这个长得乖巧可爱的oga笑出声,他压着嗓子笑,笑出了一种荒谬感。

“花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我春衫楼的头牌,也是烫手山芋,想请顾大帅给我解决一下。”花梁揽过夏喻,拂起他的头发露出后颈,“夏喻今年17,几天前假性发情了,大约一个月后就是正式的发情期,所以请顾大帅帮个忙。”

顾延看着花梁,目光落在夏喻的脖颈上,夏喻跪在地上,上半身伏在花梁膝上,好像是害怕一般微微的发着抖,“这就是花老板的要求?”

“怎么,大帅不同意?”花梁葱白样的手指搭在夏喻的腺体上,温热的指尖让夏喻眼皮一跳,呼吸急促,温暖的胭脂味缓缓的扩散开来。

花梁手下放轻力道揉捏了两下,他的手法实在娴熟,手也很软,柔若无骨一样,揉的夏喻脸颊飞上两抹红。

“大帅可以试试临时标记再决定,”花梁说,他揉捏夏喻腺体的手上移,另一只手抬起夏喻的下巴挑向顾延,夏喻绯红着脸,怯生生的看顾延,“我想,夏喻不会让大帅失望的。”

不愧是春衫楼的头牌,倒真是一副受alpha欢迎的模样姿态。

“花老板还有别的要求吗?”顾延喝了口茶,抬眼继续问。

“没了,另一个还没想好。”花梁拇指擦着夏喻嫩白的脸,垂着眼没对上顾延的目光,“大帅宽容,容我再想想。”等顾延打下了棉城,手里权势更大了,他再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要求能提。

顾延放下茶盏,扬声冲外面说,“长明。”顾延的副官进来了,顾延点点下巴,“带下去。”

花梁把夏喻扶起来,手轻轻的一拍夏喻的背,轻声低语道,“去吧。”

夏喻红着面孔流连的看了花梁几眼,跟着副官出去了。

顾延看着这缠绵的样子笑了声,“花老板,这当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