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压制(1/2)

番外二:不动

秦争坐在沙发上,抱着石跃。石跃身上穿着秦争的白衬衫,衬衫的尺寸照比石跃的体型要小,整体算不上好看,只有生性扭曲的秦争才喜爱石跃这样打扮,并认为这件衣服与自身一样,都在挤压着石跃的生存空间。

石跃了解秦争扭曲的性癖,就不理自己屁股底下硬起来的东西,而且与时不时因他和别人交缠而暴躁的江训不同,秦争是上他的三人里喜好最明显的,平日里那双笑眯眯的眼看向他时,除了猫玩耗子的轻视戏弄没有其他。因此除了肉欲,他们之间没什么可谈。

秦争也不在乎石跃想不想跟自己交谈,很快掐住石跃的奶头:“石跃,你想过穿钉吗?如果这里挂上链子,估计会更好看。”

石跃显然是不想。

没过多久,为了不打乳钉,在磨难中懂得了“识趣”的人转过身,用一双情绪不显的眼睛凝视秦争那张美丽的脸,几经犹豫才很小气地亲了一下秦争的脸颊。

秦争被脸上轻轻的触感惊扰,反射性地将手放在了脸上,微微皱起了眉头。

与洁身自好的安家兄弟不同,秦争和江训都曾找过性格不同的炮友。但与江训被初恋抛弃的自暴自弃又不同,秦争的情人来自喜好,存在的目的是满足秦争的施虐心,故而秦争早就习惯了被情人讨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身边会出现一个“异类”。

作为一个异类,石跃与秦争过去交往的情人不同。像是随了自身的名字,石跃完全就是冷硬的石子,平日里不止不屑在床上迎合秦争,还不愿与秦争交流。

有着这件事打底,石跃会讨好谁便是很难得的事。如果现在在这里看到这一幕的人是江训或安知,他们一定会为此感到惊讶。可秦争不是他们,施虐心很重的人从不看重他人,过于刻意的讨好在他眼中只是邀请他用力践踏的信号。因此他能做到毫无慈悲地回看石跃,也有资格看不起江训和安知最近的“仁慈”。

话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他的两个好友最近头脑都不清醒。

对此,秦争十分不屑,他心说只有蠢货才会在放松下半身的时候将性与脑子放在一起,分不清自己的主导地位,而且他和曾经迷恋过石跃的江训不同,在他看来狮子去同情羚羊本就是笑话,故而他经常在其他人不在的时候叼起石跃,由着心思使劲蹂躏。

而石跃沉默地忍受了许久,终于在今日向秦争示弱,可秦争看不上这蜻蜓点水似的触碰,便嘲讽地勾起嘴角,想要讥笑对方如同孩子一样的做派。但不知为何,在对上石跃那张有些紧张的脸和那双警惕性过重的眼睛时,秦争只是扯了一下嘴角,没有说出其他。

……很奇怪。

秦争闭上眼睛,不能否认这不值钱的吻落在他的脸颊就像是落了什么脏东西,让他浑身不自在。

想到这里,秦争忍不住动了一下脖子,状似无意地歪着头,将被亲过的脸贴向那一侧的肩膀,故意当着石跃的面擦了一下。然而擦过没多久,他又发现布料磨蹭脸颊的粗糙感完全没有压住对方轻柔地亲吻,便转身去取自己放在另一个房间中的器具,打算以此静心。

石跃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见他走了,就板着一张死人脸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这么擦了一下,石跃又觉得不够,转而趴在沙发一侧去找刚才被弄掉、意外踢到茶几底下的酒精湿巾。

片刻后,拿着草莓的安知一进入这个房间,就看到了石跃趴在沙发一旁的画面。

几乎没有犹豫,安知直接放下了手中的草莓,平静地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按住石跃的屁股,小心地划开了包裹着浑圆臀部的布料——还是很下流地从中间划去。等到石跃拿住酒精湿巾的时候,安知已经用大手掰开了他的臀肉,将大拇指埋进去一截。

没过多久,解开裤带的咔哒声在石跃身后响起。声音响起不到五秒,火热的性器便顶住了石跃的后穴,慢慢地插了进去。

在对方插入的同一时间,石跃撅着屁股抽出了纸巾,又把嘴巴擦了一次,好好地消了一遍毒。

十分钟后,纸巾从石跃手中滑落,他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呻吟,掐了一下自己发痒的奶头。这时在他后穴里进进出出的性器正在肆意改变他肠道之前的状态,白皙的胯部紧贴着他麦色的屁股,发出啪啪的声响。

不可避免,石跃的脸红了起来,开始无意识地随着对方的刺入扭着腰。而安知插了他的屁股没多久,江训就回来了。

回到家的江训发现安知趴在石跃身上,龟头压着有一圈浅红润色的穴口,轻松地挤入,在石跃的屁股里进进出出,激出石跃嘴里一连串放荡的呻吟,脸色不是很好看。

与初次被强奸的痛苦不同,石跃最近被他们肏熟了,已经能够在多人性爱中获得乐趣。

看到这里江训压下不悦,本着不能吃亏的心思,来到了石跃的身前。

石跃察觉到前方有人出现,甚至懒得去看来的人是谁,直接仰起头吸住对方送过来的性器,灵活的舌头先是围着对方敏感的系带走上一圈,又用舌尖抵住流出点点液体的马眼,然后牙齿轻轻地碰了碰像在散发热气的顶端,之后再收起舌头,一下子将那性器整根吞进嘴里,让对方的龟头感受到被喉咙挤压包裹的快感,又在干呕之前吐出来。

如此重复了一阵子,江训的大手按住了石跃的脸,将带着唾液的性器从石跃的口中抽出,一下子射在了石跃的头顶和脸上。

石跃就像是乖顺的狗,眯起眼睛,面覆薄红,以冷漠的眼神淫荡的表情接受了对方的精液。

与此同时,两只手按住石跃臀部使劲往里钻的安知有了射精的迹象。石跃为了赶快结束,在对方再次顶进来的时候收紧后穴,快速收肛五次。没过多久,他便感受到喷在自己肉壁上的精液,用力含住对方的穴口因对方终于吐了精改而放松了一些,并随着对方的抽出放出了一大团的精液。

手中拿着黑色箱子的秦争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不知何时出现的人靠在门侧,望着石跃上身裹着他的衬衫,下身穿着只露臀缝的裤子,由着男人扶着鸡巴在他腿间得趣的样子,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方才石跃亲自己的表情。随后他感受到脸有些烧热,就去浴室洗了一把脸,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江训和安知已经换了位置,现在在石跃身上拱个不停的人变成了江训,玩嘴巴的变成了安知。

也是。

秦争无所谓地想,他们性欲旺盛,从不会一次就结束,如果不是石跃身强体壮,石跃早就被他们玩死了,只是……秦争凝视着石跃身上被安知扯坏的衬衫,不能否认一种微妙的感觉逐渐在心中蔓延开来。

他心说那衣服是他的,即便要弄坏,也得由他弄坏。而后,抱着被人抢先弄坏衣服的不快,他挤到了他们的身边,将手指放在了石跃含着江训鸡巴的后穴上。

那小小的穴口被江训撑开已是很勉强,如今又被他触碰,立刻可怜地收缩一下。他瞄到这一幕,只当没看到,转而将食指慢慢挤进石跃红肿的穴。

察觉到他要做什么,石跃紧张地咬住了后方的江训,江训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弯了腰,缓了两秒才克制住泄出的冲动,按住秦争的手说:“一个一个玩,别玩坏了。”

秦争不近人情地笑了笑,慢声道:“怎么,之前轮奸他的时候不怕玩坏了,现在倒怕玩坏了?”

“阿训。”他尖锐又刻薄,“现在到底是他不想被玩坏,还是你怕他被玩坏?”

他一向聪明敏锐,若是要斗,江训的嘴是斗不赢他的。

安知明白这点,低下头观察脸朝下方不言不语的石跃,几经犹豫终是用左手拖着石跃的下巴,逼迫石跃抬起头。

石跃紧咬下唇,脸上难得出现了之前没向他们屈服时的倔强。期间安知没有问石跃为何不求饶,自知安绪的事结束后劝不了秦争的他伸出手将石跃的头抱住。

这个时候秦争扶着自己的东西有意挤入,想以此排解刚才的不舒服。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刚刚把龟头塞进去,还未从那紧到有些痛的穴中体会到什么乐趣,江训便黑着脸在石跃颤抖身体后抽了出去。

玩得一向狠的秦争看不起江训的做派,就顺势扶着自己的鸡巴插进石跃的后穴。不过等他弄了石跃有段时间,他被肉欲占满的脑子里忽然多出了一件与肉欲无关的事情,为此埋在石跃穴里的东西不再抽出,而是心事重重地想着之前他要给石跃穿乳钉,石跃不想,就亲了亲他的脸颊,而他方才要和江训双龙,石跃又怕又排斥,却没有转过头示弱,这是为什么?

情事结束,安知一如既往地抱着石跃去浴室洗漱,脑袋里仍旧乱糟糟的秦争双手抱怀,望着从刚才起就不理自己的发小,嗤笑道:“你臭着个死人脸给谁看?难不成你想要一个平日里玩性虐待的人为双龙而感到愧疚吗?”

江训意识到了秦争的嗜好,改而说:“双龙我不管,但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法别用他身上,我睡不好那样的身体。”

这话太天真了,秦争被他逗得不知如何是好,便说:“江训,你和我们轮奸他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现在穿上衣服了,倒是想装人了,也不看看你现在做的事与人沾不沾边。怎么,你是因为与他做了一段时间的爱,忽然又想起了那段暗恋人家的日子,便要捡起你那不值钱的真情了?”

闻言江训脸色铁青。

秦争却不依不饶,还在说:“如果是这样,我劝你省省吧,安知不是好招惹的,我是你们管不住的,你也是不听我们劝的。说句难听的话,我们三个人谁也不服谁,最应该恪守的底线就是各玩各的,毕竟我们这个组要是散了,你大哥肯定会行动,到时我们谁都见不到石跃。”

说罢,他似乎也不想与江训再起冲突,就站起身走到了浴室,与安知说:“今天换个班,外面有个头脑不清醒的傻子,我不想废话了。”

安知即便不听都知道他们之间为什么起冲突,所以没有拒绝。

等安知走后,秦争来到石跃的身边,坐在浴缸的边沿上,完全不像安知那么帮石跃清洗,只以那双含情带魅的眼睛扫视石跃,不免刻薄道:“之前既然能为不戴钉求我,刚才怎么不求了?”

石跃低着头,起初没有说话,直到秦争等得不耐烦了,他才哑着声音说了一句——

“方才只有我们,所以我亲你。”

“后来他们都来了,我就不想当着他们的面亲你了。”

石跃心里不免冷淡的想着,如果被江训和安知看到他亲秦争,结局就是他也要亲江训和安知。和做爱不同,他宁可吃鸡巴也不想亲这几人,为此能不亲就不亲。

可不知是误会了什么,秦争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瞪圆了眼睛,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察觉到他回看过来,秦争又别扭地抢先转过头去,避开了四目相对的场景。

片刻后,秦争稳了稳神,看似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哦,无所谓的事,反正你那个幼稚的亲吻也寡淡得要命,他们看不看又能怎么样。”话音落下,之前还端着架子的秦争将手放在了石跃的后背上,轻轻地揉了几下石跃疲惫的身体。

等到了晚上,秦争又像是犯了病,忽然爬到了石跃的床上,故意用手按住躺在石跃身侧的江训。紧接着他一边下狠手按压好友的肋骨,一边亲了一下石跃的脸,勾起嘴角,在江训挥拳反击的前一刻说:“蠢东西,亲人不用挑时间的。”

石跃默不作声地看着江训暴躁地从床上翻身坐起,一拳头挥了过去,面不改色地转了个身,望着睁开眼睛无声凝视着他的安知,想了想,将头贴向了安知的怀里。

安知垂下眼帘,注视着石跃的发顶,发现对方正以柔软的脸颊蹭着他的胸膛,就抬起手将对方抱进怀里。

石跃把安知当抹布,在对方衣服上蹭掉了秦争的吻,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赤裸着上身的秦争摸了摸脸上被江训打出来的伤痕,再次望向了自己放在角落里的箱子。

箱子里面装着秦争的一些玩具。

其实与两个好友不同,秦争一点也不喜欢正常的性爱。如果不虐待人,他就会觉得性爱差了点意思。但不知缘由,他对着那箱子,到现在也不愿意整理为什么他能与石跃平凡做爱到现在。而他不愿深思,便念着过去自己的玩法,决定在今日满足一下自己的施虐心。

正好江训和安知都不在,他怎么做也不会有人阻止。

就在这时,一旁盯着鱼缸看个没完的石跃猛地转过头,目光闪烁,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将至,抢先在秦争走过来动手前将手臂抬起,环抱住秦争的脖子,笨拙地吻上了秦争的下巴。

说来可悲,因为被霸凌的过去,石跃对危险很敏锐,也懂得什么时候做什么样子才能好过一些。

秦争胡子刮得很干净,吻上去不算难受。

而贴着秦争下巴啄了几下的人就像是脑袋空空的小狗,示好的手段虽然不高明,但蠢笨的程度能算得上讨喜。

从没被人这么亲过,秦争勾起嘴角,有些嘲讽地想石跃这个亲吻多少有些刻意,而他不是江训那个蠢货,只看重自己喜好的人不可能去向任何人妥协,为此他冷淡地推开了石跃,拒绝了对方无声地劝导,转身拿起了地上的箱子。只是再转过头的时候,他望着石跃忧郁的样子,不难看出对方害怕,便啧了一声,将目光放在窗外上,散漫地想着——今天阴天,天气不好,闹得他状态不佳,也没什么虐待人的心思。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他坐在黑箱子上,懒散地对着落地窗外的一片阳光,无所谓地想——今天晴天,太阳毒辣,他没什么出汗的念头,虐人的事不急在今日也没有问题。

接着一拖二,二拖三,日子一天天这样过着,放在房间里的箱子却落了灰,根本没人捡起。在这段时间里,始终沉迷与江训安知分肉的他不明白从什么时候起,正常性爱对他有了吸引,就坐在一侧低头不语。片刻后,瞧见江训拿着草莓回来放在石跃的面前,他厌弃地撩起眼皮,心说有病。

知道石跃喜欢草莓,在霸凌途中还给人投喂草莓的男人纯粹是有大病。

他如此骂着,可在第二天的时候,他也如同他口中的那个病人一样拿着草莓回了家。做这件事时,他没觉得自己有病,只觉得自己买的草莓比江训好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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