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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点点头,并没有否认树呉青的话,但也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半开玩笑道:“原来是老弟觉得我抢了你的位置,今天特意来找我算账啊。”

树呉青摇摇头:“今日一见再无担忧,只是……”

“事在人为,人不为不成事,有些事总是要有人去做,你做,我做,最后不过是求一个结果,天命在我,那我即是天命,至于因果自是由我一人担当。”

树呉青见师爷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也就没有再纠缠下去的意思,余光一瞧徐童,最后目光放在了徐童身后,那座常人无法观察到的堂口上。

只见堂口前一名青衣少女正瑟瑟发抖地站在那儿,浑身打颤,一动也不敢动。

少女心里也是快骂街了。

她怎么会认不出来眼前这人,正是今天一剑斩了她的弟马的树呉青。

话说他们也是在东北横行霸道惯了,加上东北三省面积也大,即便不出山海关,也有一种天大地大任我行的感觉。

正是这种自我良好的精神,才让他们敢和树呉青有了动手的念头。

可他们哪知道,中原之地的水很深,而如今l市的水更是深不可测。

明里暗里无不是暗潮汹涌,更没想到树呉青抬手一剑就斩了他们,从始至终纵使是她都没明白那一剑是从哪儿来的。

此时树呉青一眼望向她,双眼仿佛利剑,让她有种只要踏出这堂口,顷刻间就会被切成无数碎片的错觉感。

心想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障,说好的末法时代呢??不是说好了三教高人不会出山么??

为什么自己碰到的全是那些可怕地老怪物。

“咦,原来她在这里啊!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树呉青笑了笑,指了指徐童身后的那少女,向徐童道:“小友今日开堂,我本也没准备什么,不过既是见了她落在你手上,算起来也有我一份因果,只是这因果最后却要你来承担,我也过意不去,此物赠你,若是日后胡家的人找上门来,可用这个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树呉青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徐童。

徐童双手接过锦囊,直觉锦囊轻飘飘落在手里的感觉好像就是个空的一样,但嘴上还是赶忙道谢:“长者赐不可辞,多谢前辈赠宝。”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却是令树呉青都笑眯了眼。

赵狂生的名头树呉青不是第一次听到,本以为是个狂浪之徒,不承想却是精明到了骨子里的猢狲,这话说得换谁心里能不舒服。

树呉青也不着急走,就坐下来和师爷闲聊,徐童就很识趣地选择默默退下去烧水去。

不是他不好奇,而是两人聊得太高深,动不动就随口一句专业术语,也不知道是从哪本书里引用来的一段话,搞得两人越说越像是俩和尚在念经,还说得乐此不疲,自己听了两三句就有种要打瞌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