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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阎埠贵走了后,江平安看到窗外还围满了人,不由大声道:

“都不吃饭吗?别看了,这些东西只是记在我这儿的,以后还要还人家呢!”

众人一哄而散,各自回家,江平安也趁机把窗帘拉上。

事实上,他是有意让人看到的。

倒不是显摆什么,而是因为这事儿越是掖着藏着,就越是容易出事。

反而是大大方方的,别人反倒不会说什么。

回转身来,江平安沉吟道:“明年过年,咱们就不能在院儿里过了。”

“嗯嗯嗯,去乡下过,今儿太吓人了。”秦京茹连忙道。

她虽然是个财迷,却也知道轻重。

今年江平安收这么多礼,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要跟厂里坦白,倒还好说。

可如果年年都收这么多的礼,江平安一个干部,怕就要受上级调查了。

“这儿至少有几千块钱的东西吧?你去厂里能好好说吗?”秦京茹担忧道。

江平安想了想,沉吟道:“这个倒好说,直言汇报就是。”

“厂里的领导也都知道我人脉广泛,这不是什么秘密。”

“不过这么多人给我送礼,估计也会出乎他们的意料。”

“所以这些东西暂时都不能动,我会请纪律部门的人过来清点,作好备案。”

这事儿不能怕麻烦,现在麻烦,是为了将来不麻烦。

只有事发当时,把事情搞清楚,今后才不会有人翻旧账。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中院儿,何家。

何雨柱一家八口人,外加聋老太太,围桌吃饭。

何雨柱抿了口酒,感叹道:“好家伙,今儿我算是见识了什么要真正的人脉!”

“今儿一上午,来咱们院儿给江主任送礼的,少说也有五百人!”

“啧啧,五百人,要换成我,掰着手指头算,估计也认识不了那么多人,更别让人送礼了!”

“这本事,是真本事,一般人想学也学不来,只有羡慕的份儿!”

陈雪英点头浅笑道:“那可不!”

“我还看到我们纺织厂的厂长、书籍和几个副厂长了。”

“年前我听一姐妹儿说,江主任帮他们弄过过年物资。”

“不过遗憾的,江主任只帮私人,不帮单位。”

“要不然我们这些工人,也能跟着日子好过点儿。”

何雨柱颔首道:“这不稀奇。”

“纺织厂厂长的级别,跟江主任差不多,最多也就高一两级。”

“江主任跟你们厂领导熟络,太正常不过,估计早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