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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瘦了许多。

然而柳元魁很快收敛心神,故作刚刚反应过来一般下了马,挺直了腰背踏入院中:“寻人。”

一些守在院中、满心期待的宫人们顿时失望至极,用几乎不压制的音量叹气:“不是赦令来了啊。”

李相思本就没含过什么期望,只淡淡看了对方一眼便挪开视线:

“既然如此,还请柳侍郎将要寻之人的画像给到守陵的侍卫吧,内苑多是女子所居,尔等贸然进入仍是不妥。”

三言两语,倒是显出了与往日完全不同的心性,反倒叫柳元魁一时未能习惯。

柳元魁沉默许久,点点头:“李娘子言之有理,是柳某唐突。”

李相思堪堪松下口气,正打算再寻个合理的托词先行退下,不料外头柳元魁的侍从匆匆赶过来——

“侍郎,人找着了!就在院中!”

两人皆是一怔,李相思还未想清楚他们要找的是怎么人,怎会在内苑中,便见那手下闪躲似的看了李相思一眼,继续道,

“但二娘子摔断了腿,找到她的时候……人,人正被院子里的娘子们合伙藏掩着。”

柳元魁眉头猛蹙起来,李相思亦蓦然一震。

二娘子……

难道一个月前下人们救回来的,就是柳纤!?

从未往这方便设想过的李相思瞬间朝另两人看去,毫不意外在柳元魁身旁人的脸上看到了浓重的怀疑与警惕:

前科屡屡的坏女人,想必会用尽一切法子引来能帮自己脱离困境的人。

大家都不是傻子,柳元魁……恐怕更是想到了。

不过柳元魁并未表现出多恼火愤慨,甚至没有当场兴师问罪,而是问清了柳纤下落后,反而与李相思颔首示意一番,这才转身找去。

待人走后,李相思只觉得强挺了一炷香的背瞬间酸的像浸了醋,喉咙里才刚烧起来的一簇火,也很快便被数九寒天的陵园重新湮灭了温度。

她没有跟过去,只是远远看着一行人闹哄哄远去。

半日后,女医诚惶诚恐来与她说:“娘子,我们是真不知道那娘子竟是柳侍郎的妹妹!她,她自己可是一字半句都没说过啊!”

李相思趺坐屋中,闻言不置可否地闭上眼,白日里与柳元魁重逢的冲击还未从脑海中彻底消除。

女医见状,又是怜悯又是怒其不争,听说李娘子与那柳侍郎还有一段前情,听说柳侍郎任职吏部,专职些人员流动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