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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默片刻,目光肯确地看向长公主:“那洛嘉便唐突多问一件事——”

“三年前……哦不,四年前,我郡马意外之前,太后可曾召见过什么人,或是举动有所异常?”

“您与我说清楚,我便将相思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裂痕

贺云铮离开前, 被刘召叫住,提及客人来得突然,郡主无暇顾及旁的, 请他明日再来一趟, 还有礼物要与他。

贺云铮微征, 心里涌起涩意。

是的, 或许洛嘉不是不在意他, 不是冷酷无情, 只是身不由己, 她本就处在艰难的位置上, 是自己太过强求她了, 她已经在极力给到折中的办法了……

对, 自己怎能勉强她呢?

贺云铮勉强定了心神,拱手对刘召深深一拜, 随即也不知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匆匆忙忙原路折回。

起码, 起码将郡主能给到的补偿给到柳元魁和纤纤, 不论最后官府会给出什么结论, 起码能多给他们一份傍身的依凭。

等他回去的时候, 天色已晚, 医馆的人说他走后不久,郑家的郎君来了,不知与里头的几人说了什么, 他们很快也就离开了。

贺云铮愕然片刻,下意识问:“可曾争吵过?”

大夫好笑似的看他一眼:“探病接人的能争吵什么?郎君莫要开我玩笑, 我们医馆也要关门了。”

贺云铮无意识松了口气,昏头转向地拱拱手, 拎着一袋沉甸甸的“赔礼”,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去到柳家看看。

柳家本家不在京城,只有兄妹二人以及些家仆们单独购了间宅院,贺云铮去过几次,也算熟门熟路。

却是没想到,贺云铮去到的时候,柳家兄妹因为身上都带着伤,已经各自回去休息了,反倒是郑叔蘅这个客人径自喝了个半醉,在厅堂中黯然酩酊,趴在桌上一会儿抬头看一眼,一会儿重新趴下去,连着贺云铮来了都没发现。

瑛瑛为了避嫌,一直站在院中,直到贺云铮回来她才悄然松口气,交代了如今这些荒唐,更同贺云铮小声道:“二郎君刚从公主府过来,到了之后就开始饮酒,与李娘子怕是真的……”

话还没说完,屋内的郑叔蘅忽而抬起头,无比认真严肃道:“没了,完了,结束了。”

瑛瑛颇为无奈地看了眼贺云铮,这才发现他带回来的包裹,疑惑问:“阿兄你带了什么回来?”

贺云铮才反应过来,简单说了声郡主让他带回来的。

可既然元魁已经休息了,他肯定不能将伤患唤醒,眼下这情况,又不好将郑叔蘅单独留在这儿,他去送瑛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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