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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宫里闹出不愉快的动静自然传入了建隆帝的耳朵,他掩唇轻咳着,小黄门妥帖地将这酒楼雅座四周的窗户关关好,给他倒上一杯热茶。

“如今太后与晋王因着郡主的事儿闹得越发不好,这对陛下来说可是好事儿,陛下您可千万得顾及好自己的身子啊。”

建隆帝轻呵一声摇摇头:“不仅仅敦促了见面,甚至还给下了药,这事儿有的闹呢。”

小黄门讶异,随即喜笑颜开:“陛下如今耳目宽广!”

建隆帝摆手,看了眼楼下聚坐在一块高谈阔论的举子们:“不过是你来之前,听这些学子们随口聊到了。”

这等风月逸闻,自然是在读书人中传得最为广阔的。

小黄门闻言忍笑:“这些读书人,一个个的尽关注这些,也不知明年春闱能入几个。”

“倒也不是各个都在讨论这些,”建隆帝想到什么,笑着抬抬下巴,对着其中一个人道,

“喏,就那个青年,倒是这群人中少有不忿替洛嘉辩护的。”

小黄门看了眼,又看回建隆帝,揣摩着圣人的心意,轻声道:“许只是个怕惹是生非,或是对天家有敬畏的年轻人而已。”

建隆帝淡笑了笑,又看了眼楼下那青年。

柳元魁不耐烦地把自己杯中的酒水喝干:“不与你们聊这些了。”

其他人哄笑:“怎么说着说着就不高兴了啊?又没说错,昨日那永嘉郡主不就是在这座楼里和她的侍卫春风一度的么?终归后来也没曾闹出更大的事端来,有何不可说的?”

这事儿说小不小,说大也当不得大,反正那位永嘉郡主惯常艳名远扬。

可柳元魁到底与贺云铮关系匪浅,加上汾州救瑛瑛一事,对洛嘉也颇有尊重,自然不喜旁人用打趣甚至淫邪的语气来谈论他们,无奈硬声:

“君子不争长道短,不拨弄口舌,诸位谈及一位娘子私事如此亢奋激动,实在有些有损君子之风,今日酒宴由在下付结,请恕在下先行出去透透气吧。”

言毕,柳元魁摇摇头走出了酒楼。

只余剩下众人面色尴尬,低声私语,最后才有人勉强打打圆场,道是再过几月春闱在即,柳元魁恐是压力颇大,加之进京之后也未结交到多少有用的人脉,心有郁郁吧。

建隆帝若有所思看着那青年离去的身影。

终归民间不得志的学子们口头闲扯了那么几句,对高墙之中的当事人来说,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只有旁人或打趣看热闹,或干瞪眼喟叹不已的。

“好小子,你昨日突然说要出府,我还当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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