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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那位向来运筹帷幄的兄长都难得哑口,愣愣杵在原地仿若不知所措。

郑叔蘅心中虽然震惊,但也很佩服,更觉得能给郑雪澄这样上一课,让对方知道天底下不是只有阴谋算计,更有真诚勇猛,叫郑叔蘅喟叹不已!

郑叔蘅说着,拍拍贺云铮的肩膀:“就冲你又给郑雪澄上了一课,这顿酒我请了。”

贺云铮立刻摇头:“不必……”

“二位这般客气,不若就让在下来请。”柳元魁赶忙拱手加入了这份客气。

两个小娘子听到这三人已经开始有些醉醺醺了,还颇有几分好笑。

郑叔蘅笑着笑着,忽而开口:“贺云铮,上次问你的事儿你有改过想法吗,太后既然已经免了你的奴籍,你大可不必一直跟着你们郡主了,管她什么劳什子恩情,你这次都报完了。”

柳纤正和瑛瑛聊到民间传闻,说那位段珏王子多年前在京中就十分出风头,忽而感觉到屋中稍稍安静了些许。

她正侧目看去,忽而察觉一屏之隔的隔壁屋内,同样安静了下来。

她略微疑惑地透过围栏边的空隙朝隔壁看去,只隐约瞧见好几个身形结实的男子,似乎感察到她的目光,这些人更加坐背过她,叫她看不清面容。

许是巧了吧,柳纤没放在心上,便见贺云铮没加思索地摇摇头:“不是恩情,我要跟在她身边。”

郑叔蘅挑了挑眉,也不说破,只问:“可就虞焕之教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学到现在,还能有长进吗?你难不成想一辈子这么功不成名不就地当……跟着她?”

撞破

这话倒是恰好问进了贺云铮心里, 他瞬间哑口。

郑叔蘅前倾身子,眉头压低:“我那天的话不是开玩笑,虽然洛嘉从宫里被带出来了, 可你知道这趟她会不会被送去和亲?你难不成还要跟去大理?”

而且郑叔蘅还有一个猜测, 当着柳元魁这些外人的面没好轻易揭露——

哪怕洛嘉真被晋王大发善心再度留下了, 那晋王, 当真没有私心?

洛嘉这些年自欺欺人般框定着她与晋王之间的兄妹情谊, 可郑雪澄这种聪明人当年仓惶退出, 难道真是简单地自认为争取不到与洛嘉的婚事?

不, 是郑雪澄, 还有他们这些浸淫朝堂、熟知晋王为人的人全都猜测, 晋王如此维护乃至辖制洛嘉, 不单单是兄妹情谊!

他不好说,洛嘉一步一步给自己洗清白名声, 动作这么大,其中究竟有没有晋王的默许, 但从如今来看, 洛嘉不论清白与否, 都更方便有心人故作伟光正的操作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