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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写信有点动人吧?那封信由我创作出来,但不是我亲手写的,网络上有的是代写信的服务。我只情愿用我的手来画画,别的辛苦的事,我都不愿意做。】

这是她留给李宇的最后一个游戏谜团。所有被埋藏的乐趣,她都等待着某天被他发现,然后来和她分享。哪怕怒气冲冲地责罚她也没关系。可惜过去这么久了,他都没有解开谜语。

不知道你现在正在什么地方呢,过得好吗,生活愉快吗,美好的现状已经感化你,将你变成一个宽宏大量的男人了吗?如果和从前一样卑鄙,那么就一定回来找我算账。我祈祷你和从前一样,不要变得太好,否则我会在你面前感到羞惭的。

薛荧相信他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李宇肯定藏在世界上的某处。某一天,他会来找她的。她期待着那一场复仇的到来,为此,她可以用一年又一年的时间去等待。

城市

“所以说, 霍小姐认为最大的问题出在画作本身,这是那家艺术机构突然中断的理由,而您非常大胆地猜测”年长的华裔女人端坐着, 她在斟酌语句时停顿很久,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对方的主旨。她自诩中英精通, 但外派到此处后,才发现中文的精妙幽微之处,是她这样的外来者尚且不能把握好的,这就是他们要任用本地人的原因。

比如这篇作品的内容, 如果没有理解错意思的话, 其大胆和直白让她沉默。

圆珠笔发出“嗒嗒”的轻响,年轻的女人靠着椅背, 笔杆在她指尖旋转, 膝盖上是打印好的稿件, 上面被她随意涂抹勾画, 似是并不在意自己的成果。

“是的。欺瞒, 诈骗!他们上不得台面的交易失败了, 便陷入僵局, 交易的内情不能对人言, 因此他们从不接受采访。”霍书筠响亮地替她补充, 在指证一桩没有任何证据的无头案件时, 她两眼放光,神采飞扬, 如同自信非凡的警探抓住了贼人的罪行。

劳拉职业性地摇头, 在桌上的评分表上杠了一笔, “小姐,我们要的是新闻采访, 不是《阿加莎故事集》。”

实际上这个候选人并不差,该有的能力和经历,乃至学历,她都有,只是她走偏了路,在一条没有必要走的路上投入了太多热情,有违他们的标准

劳拉的钢笔笔尖在纸面沙沙书写着,室内陷入一片安静,再过不多会儿大概就要送客了。她似乎看出了劳拉的兴致缺缺,合上稿件,扔到一旁。

“嗨,您知道《易经》吗?它有八八六十四卦,”性格活跃的记者展开了新的话题,劳拉礼貌性地抬起头,霍书筠继续说,“其中有一卦很有趣,火焰从天上滚落,下方亮起雷电,当它们相遇时,一座利齿造就的牢笼就会出现,它们锋利极了,它们互相碾压,想要嚼碎彼此,但谁都逃不出去。”

白皙的手掌徐徐地升起,忽而双手手指用力,涂着青绿色甲油的手指狰狞起来,左手掌心向下,右手迎过来,她比划出一头猛兽上下两排的牙齿,

劳拉不说话,她屏住呼吸,脑后铁灰色的发髻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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