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长期作为宣传重点的三幅画一夜之间被毁掉后,展览紧急暂停对外开放了。

他们威胁薛荧保持沉默,只要保持沉默,他们就会网开一面。薛荧根本不怕诉讼,尽管没有对人说过,那听起来可能会很像狂言,实际就是如此,她没有什么惧怕的事物。

艺术馆的威胁在她看来很没有意义。反倒是她,如果艺术馆愿意满足她的一些小小的条件,她就不会继续泄露信息。

无论对方如何愤怒咆哮,称她得寸进尺、自掘坟墓,那件事终于进入了协调阶段,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

赝品作者只是一个没有资本的女人,在愿意协商的情况下,她的行为是能被控制住的。鸣山艺术馆真正的重心是处理与adagio画廊之间的经济纠纷,那很可能演变成长期战。如果不把钱还回来,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们必然会将adagio画廊的负责人送进监狱。

那是最坏的情况。薛荧并不信莱昂会被抓进监狱,他一定有的是办法。

尽管在背后给了心爱的人一刀,薛荧依旧认为她的情感是真挚的,她应当在莱昂离开之前传达给他。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她深信。不原谅是自然的,哪怕是菩萨都不会原谅这样的背叛。她一点都不责怪莱昂,全都是她的错。她发自内心地感到抱歉。

那封在她看来希望渺茫的信最终被递到了李先生手中。那时他刚从外面回来,已经收拾好行李,大约两天后就要启程离开。

鸣山艺术馆的事对他而言并不十分紧急,他要先飞到美国洛杉矶一趟。后续的办法有很多,金道成是已去世的画家,他的大部分画都被adagio保存在册,他们具有最有效力的解释权。在忌惮名声被毁的前提下,那边的人不会很快行动。过去他和旧京的人关系很好,如果不行,后续再拿出三幅画补偿也未必不可。

至于那个女画师,她做这样的事大约是出于女人特有的疯狂。他确实对她做了一些过头的事,在刻意的、细微的折磨下,行为失控是很正常的。他们之间一直流动着一种力量的抗争,她始终在反抗他,这迫使他以那样的方式保持平衡。

做出那样的事,精神完全崩溃了吧?既然不好用了,他只能将她舍弃。

收到那封信时,他感到有些意外。前台向他的秘书转述,那位小姐无法说话,她没有留下名字,只是用手机打字的方式告诉她,【如果李先生不肯收下这封信,麻烦你告诉他,我为我所做的事感到由衷的歉意,不敢企盼原谅,只盼您一切顺利。】

那是一封不太寻常的信,由英文写成,字迹工整美观,似乎笔笔小心,不曾犯下任何小小的笔误。

本章节未完,点击这里继续阅读下一页(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