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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在人间忙忙碌碌的普通人来说, 我最近有点忙得过头。工作以外, 女孩子们的事也变得复杂起来。还记得party girl吗?她是一名毕业生, 毕业典礼后就要离开旧京, 回到她的家乡。

出于一些个人原因, 我不想见她了。但她三番四次堵在我的酒店门口。真是难以置信

我不喜欢这些年纪不大的姑娘,她们太孩子气。我和party girl说了很多次, 她应该找一个适合她的男人, 而并非一个外国人。我不可能成为她的恋人。

下周一她将要离开, 她恳求我再见她一次,我在考虑中。

你可能不愿相信, 但近来我十分想念你。尽管我身边有很多人,你是少有的不会逼迫我的女孩。你对我一直很好,我感念你的温柔和理解。】

窗外淡淡的天光打在薛荧身上,薛荧托腮坐在楼梯间内,眼睛闭着,在心里哼着歌,也许唱出了声音,反正她听不到。

这种只存在于她脑内的声响从未停止过。从前她是爱好音乐的人,连画画时都会聆听她认为适宜的乐声。

现在是能够使人起舞的第二圆舞曲。

她努力回忆,锐器是如何挥动的,它应当划开布帛、划开皮肤、划进血肉之躯,就是那样,应当挥出重重的一击。没有完成的动作,她将使之在画中再现。

她闭上眼睛,轻灵地伸出手指,在虚空中如往常一样作画,落出的每一笔都在黑暗中发出亮光。

没有可以困住她的事物了,她确信。

很少有人这么早就来到艺术馆,周六的早晨过于使人困倦,一周的辛勤工作与周五之夜的放松构成了城市人固定的生活旋律,大多数人此时只想好好睡个懒觉。零星的几位客人背着旅行用的大背包,很显然是刚从外地来到旧京观光的。接待的年轻女孩请他们把随身背包暂存到储物柜里,并教他们下载艺术馆的线上应用。有的客人没有大陆身份证,女孩操作了一会儿,想不出办法,转头把上司找来,询问他该怎么办。

咖啡厅的几位实习生打着哈欠小声说笑,没有人周五晚上不出门玩儿。

鞋跟踏在木质地板上,慢悠悠地每走一步,清脆的响指声便会响起一次,她左手打着响指,右手晃了晃手里的涂鸦喷瓶,很意外的是,这种专用于城市涂鸦的颜料色泽颇为细腻,而且气味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