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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就是tree,她是这次旧京之旅中,李赫替代李宇见的第一个旧人。或许不是第一个,他记不清了。

露台

有时候至关重要的信息早已明晃晃地出现在你的眼前,那时尚且不清楚它的含义,眼睛注视过,转瞬便抛在脑后。

在手机推送的订阅信息中、下班候车的站台附近,甚至商场里的巨幅海报上,书筠都曾见过那幅抽象画作,来自群展“镜花水月,一个世界沉入了湖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展览的信息彻底消失了,无论是网络页面还是实体海报,再也找不出一处可用来证明这个展览曾经存在过。

直至某些艺术媒体的“檄文”涌现,消失的展览才被人再度想起。

《扑朔迷离:在旧京“失踪”的十四幅韩国画作该何去何从?》

能搜索到的此类新闻,无论中文还是英文,全都被霍书筠看了千八百遍。尽管如此,鸣山艺术馆还在继续对外开放,没有法律部门的人上门,新闻暂且也停留在艺术版块,没有转换成社会新闻。

卷入事件中的异国画廊名叫adagio,创办于四十余年之前,是首尔的老牌画廊之一。长期致力于推广传统艺术家画作以及向全球收藏者提供本国艺术史的教育,官网上是这么写的。

目前adagio画廊和鸣山艺术馆的关系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新闻中的“协商”、“商谈”,似乎在强调他们尚且没有动用法律武器的意思,但是一茬茬的艺术新闻多少让人疑心,不方便动用法律的时候只能打舆论战,是谁在给现状施压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内部的高层知道。

笔记本的文档上写满了已知的各类信息,光标还在继续闪动,书筠注视着页面最下方的一个日期,正是因为知晓了某天发生的一件事,她才觉得,说不定她是数家艺术媒体竞争者中,最有可能获胜的人。

去年某个韩国旅行者死在了旧京,那是一起刑事案件。新闻出来的时候,报社的人收到了讯息,他们例行公事,派记者去探访一番。但在那里他们得到了指令是,不接受采访,一切无可奉告,不可以将那里的事外传。

这样的情况每年都有很多,他们习以为常了。书筠作为负责的人,那天打了很多电话,试着见一些人,几乎毫无收获。他们混乱的只言片语中只透露那个被害的男子在韩国从事画廊行业,“好像有点地位,你们千万不要乱说话,小心变成国际纠纷”,别的就一概不肯讲了。

出于对艺术行业的关注以及隐隐的逆反心理,她搜索了近期即将在旧京开展的数十个艺术机构。鸣山艺术馆的新展海报中,某间来自首尔的画廊名字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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