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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受到毛毯之下是空荡荡的一片。

这时也明白了宋父眼中流露的不明情绪,心虚和愧疚。

接着,宋父为两人引见。

宋沥先开口。

“虞小姐,抱歉。”

虞栀夏不明所以,为什么说出口的第一句话是道歉。

而后锤了几下大腿,以自暴自弃的口吻说道:“和我这个残疾的废人结婚,很委屈吧。”

“小沥,我不准你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

“现在医疗和科技这么发达,一定会有办法的。”

“况且婚期降至,你这个新郎官可要调整好状态,打起精神来。”

……

虞栀夏分明是这段话题的主人公,但此时此刻却犹如一个置身事外的人。

灵魂和□□两者剥离,怔怔地站在原地,盯着其他人嘴巴一张一合,交谈声却像从一个厚重的玻璃罐子中发出。

在听得不太真切的情况下,虞栀夏仍中从其中提取出几个关键词,明白了此行的最终目的。

不是让她和宋沥熟悉认识,也不是先从订婚开始讨论,而是直接商榷与结婚宴有关的具体事宜。

视她如掌上明珠的父亲,她最尊敬的父亲,在这一瞬间变得让她陌生不已。

即使做全了心里准备,心酸情绪仍旧涌上心头。

今天谈论的所有事情对她来说都是通知。

不再充当一个听而不闻的旁观者,虞栀夏微微敛眸。

她以为至少会按照先订婚后结婚的程序一步步进行。

但是没有,在结婚这件事情上她没有一点自主权,更没有体会到半分参与感。

“婚期定下来了吗?”

冷漠得像一个没有情感的提线木偶,可这番不满偏又不能在宋家人面前表现得过于明显。

在外人面前,她代表的不止是她自己,还有整个虞家。

“瞧给夏夏着急的。”长辈闻言哄堂大笑,继而用打趣的语气说,“我们正准备请大师来算日子,看看哪天宜嫁娶,保证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进宋家。”

……

两家那天谈论的内容在虞栀夏的记忆有些模糊。

大脑接收到唯一一个清晰的信息:不是订婚,她马上就要结婚了,和一个腿部残疾的男人。

并且婚事的全部流程都交由专人负责,她要做的事情仅有在举办婚礼时露面。

之后一连几天,虞栀夏将自己关在光线不明的画室内,摒弃一切杂念,全心全意投入创作。

许熙瑶会时不时带些食物来“探班”,拍摄记录她的创作日常,然后从中挑选出几张不露脸的照片以福利方式在wb中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