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2)

这一次的亲吻总算不若先前温和,带了几分李忘生熟悉的节奏——师兄向来信奉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凌厉如出鞘利刃,先前那般温温吞吞实在不像是他。

眼下这般才对。

李忘生扣着谢云流的肩颈,不甘示弱的回吻,他的确于此道不熟,却有着满腔倔强,又敏而好学,唇枪舌剑不过数个回合已能与师兄打个有来有回。

然而谢云流的进攻太快,师弟的学习速度根本抵不过师兄的进度——李忘生忽然惊喘出声,只觉身下挺立着的那处被另一根同样硬挺灼热的硬物抵着磨蹭,带着新生剑茧的手掌把玩着尖端,将之欺负得泪水涟涟,却又轻易离去,顺着腿根一路摩挲向上,攀援按揉着敏感的皮肤。

全身各处俱被挑逗抚慰,陌生的快感令李忘生浑身颤抖,骨软筋酥,一时竟分不清是真是幻。

这个梦境委实太真了些。

察觉到攀在肩上的力道越发扣紧,显然已近极限,谢云流总算大发慈悲放开了被吮咬致红肿的唇瓣,顺手将那手掌抓到唇边,牙齿顺着修长手指从指尖啮咬到指根,如愿感受到对方颤抖的更加厉害。

“这就不行了?之前的劲儿呢?”

谢云流俯身在他唇上吻了吻,将那只手按在师弟头顶,这个姿势令身下之人无意识挺起胸膛,正方便了谢云流攻城略地。

李忘生不自在扭动身躯,抬眼看他:“你——”

谢云流却很满意他此刻的模样,抬手在他臀上轻拍:“说了要罚你,师弟,再叫一声师兄听听。”

李忘生的脸顿时涨红。先前的满腔悲愤早已被情热取代,此刻忽然被这般调侃一样提及,不由抿紧薄唇,心底蓦然生出几分倔强,将“师兄”二字牢牢困于口中,不肯叫出。

仿佛这一叫,先前种种纠结与不甘都成了笑话。

——梦境而已。我的师兄还没回来呢!

谢云流并不知他此刻所想,却也察觉到师弟这是犯了倔。心中又生出几分稀罕来:同他闹别扭的师弟可真是久违了。

当年他还在纯阳时,没少见师弟犯倔,可自他远赴东瀛,再度归来后,见到的就都是一板一眼、温吞诚挚的纯阳掌门,当初那个执拗倔强、会与他针锋相对的师弟仿佛彻底消失在时间长河中,唯有烛龙殿一行时,才隐约瞧见些许昔年风采。

所以他并未强迫李忘生开口,任由他倔着,手指抚过李忘生额心的朱红印记,游移至颈侧,用眼、用手将人细细丈量,似要将眼前从未见过的忘生牢牢刻在心底。

李忘生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摩挲在面上、颊边的手指更让他头皮阵阵发麻。在那手指游移到唇边时忍不住张口咬住指尖,抬眼瞪他:

——要做就做,何必如此零碎折腾!

看懂他眼中含义,谢云流轻笑一声,抽回手指,垂首再度叼了那饱受欺凌的唇瓣,温柔中带点强迫意味的吻他。

——没关系,总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叫出口。

与李忘生先前一根筋莽上来不同,谢云流在反客为主后,显然比师弟游刃有余许多。多出来的数十年阅历给了他足够的耐心与定力,对身下之人的怜惜又让他做的格外仔细,轻而易举拿捏住了李忘生青涩的挣扎与不甘示弱的反击,手指灵巧按过各个敏感点,不过片刻就将身下人弄得心神失守,喘息连连,再无反抗余地。

李忘生只觉绵密的亲吻顺着脸颊一路向下,乳尖被噬咬把玩,敏感的腰线也被来回抚触。接踵而来的陌生快感将他刺激的心神失守,待回过神来时,大片江山已落入敌手,双腿被分开,内侧最敏感的软嫩肌肤被亲吻噬咬,又麻又痒的感觉令他不住轻颤,呼吸凌乱,不由自主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直到那处也被照顾到,柔韧的舌尖绕过尖端、湿热的口腔将他包裹含吮时,李忘生终于克制不住喉间呻吟,惊呼出声:

“师兄——!”

谢云流在颤抖不已的尖端吻了吻,温声回答:“在呢。”声音含笑,显然对他成功逼出的这句呼喊颇为满意。

李忘生被他的动作惊到,哪里还顾得上先前那点倔强,慌乱的伸手推他:“我、我……”

“别怕。师兄只想让你舒服。”谢云流却轻松制住他的挣扎,殷红舌尖舔过略微干燥的唇瓣。再度俯下身去。

传递到耳边的话语依旧温柔,除却略微粗重的呼吸透露出些许情绪外,简直与先前一般无二的沉稳,仿佛正在研究什么绝妙的剑谱一般认真细致,而非压着许久未见的师弟行床笫之欢。

李忘生咬紧后槽牙,心头徒然生出几分不甘来。

凭什么只有他沉溺其中,师兄却还如此冷静?

他不喜欢对方这过分冷静的情态。

然而身下蚀骨灼心的快感不断传来,轻易将他拖回欲海,一想到正将他吞入的人是谁,李忘生便克制不住周身颤抖,他摸索着想要起身,冷不防被对方深喉吞入的动作刺激的头皮发麻,周身剧颤,那些话到了嘴边,俱都化作难耐呻吟。

谢云流含的并不熟练,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做此等行为,齿关偶尔碰触在柱身上,带来些微痛感。但——仅仅是师兄在为他吞吐这一点,就足以让李忘生理智全失,神智昏聩,失控的挺动腰身在柔韧的口腔中抽插起来。

谢云流配合着他的动作仰头,一手扣着李忘生的腰身以免失控,另一手则娴熟的按揉囊袋与吞不下的柱身予以安抚。

这些对几乎没什么经验的李忘生而言实在太过了,不过被吞吐片刻,那物已经弹动着被逼到绝境。他失控的抽动片刻,忽然剧烈颤抖起来,慌乱的伸手推他:

“师兄,别——我、我……”

心知他要到了,谢云流用力一吸后张口放开了他,手指上的刺激却未停止,在要害处灵巧按揉。此举加剧了快感的侵袭速度,眨眼便攀至顶峰,李忘生只觉眼前一花,弓膝挺腰,那处颤抖着喷薄而出,将莹白体液尽数溅在身上之人的面上、发间、胸膛脖颈……乱糟糟泞成一片狼藉。

剧烈的快感令李忘生眼前一黑,几乎晕厥,待回过神来瞧见眼前之人毫不在意的抹去脸上浊液时,呼吸一窒,羞惭感顿时弥漫在心头。

他竟然——

李忘生浑身颤抖,目光游移,就在谢云流以为他要如少年时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卷成一团暗自调理时,却见青年抬手抚上他的面颊,蹭去了一处湿润,然后送入口中,舌尖一卷:

“没有味道,果然是梦……”

“你以为——是梦?”

先前还表现的游刃有余的年长者因他此举呼吸倏然变得急促,待听得耳边传来的疑惑低语时,眸色骤暗,一把扯出那与猩红舌尖接触的手指,狠狠咬住诱惑着他的湿热唇瓣。

与先前温吞安抚的亲吻不同,这一次卷入的唇舌带了明显的侵略意味,猎食者终于摘下了无用的温柔面具,露出隐藏的獠牙,叼着猎物的唇舌吮吸厮磨。

这人可恶得很,先前几次三番想要开口都被以吻封缄,此刻便也将身下人吻的气息浊乱,难挣难言。唇舌交缠间,敏感的上颚被粗粝舌苔反复划过,齿关、舌根都被往来逡巡,胸腔内的空气被不断压榨,李忘生几欲窒息,只觉呼吸变得格外困难。

怎么突然……?

艰难于亲吻间挣出一缕缝隙,又被追着捉了唇舌吮玩,火热的手掌一路向下长驱直入,径自叩上后方紧闭的门扉。

窒息的感觉过于真实,那处被入侵的感觉也太过鲜明,感受到火热硬物抵上穴口时,李忘生身体一僵,被情热侵占的理智艰难挣扎回归,不敢置信的抬眼看向谢云流。

“醒了?”

谢云流垂眸看他,面上神色终于不再是先前温吞模样,透出几分浸染了情热的桀骜:

“忘生,看清楚,我不是梦。”

言罢,毫不犹豫长驱直入,顺着被扩的柔软的穴口插了进去。

“!!”

尘剑破开身体悍然入侵的感觉,与先前残留的异样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若此时还未察觉眼前种种并非梦境,李忘生就真是傻的了。

这种真实的迫入感,以及种种蚀骨灼心的快意,哪里是梦境所能拟化?

随着谢云流的插入,心头迷障也如拨云见日,彻底驱散了虚假的“梦境”薄雾——他的师兄,谢云流,当真回来了。

还与他纠缠于榻间——

眼角沁出生理性泪意,李忘生挣扎着去抓谢云流,却只扯到一角衣摆。后者察觉他的动作,顺势将半挂在身上的衣衫褪尽,俯下身来再无遮掩的与李忘生肌肤相贴,腰身随着他的动作伏低挺动,将那物插的更深,狠狠犁过内壁上最敏感的那一点。

“呃啊!!”

李忘生忽然剧烈弹动起来,屈膝夹紧谢云流的腰身,两手扣在他背后抓挠:“不……那是什么?!”

谢云流本想缓下动作,让他适应一二,却被绵密缠咬上来的穴肉折腾的险些缴械。他本就忍了许久,原本只想帮师弟出了精后再着意安抚。可真正做了才知道,情热既起,又哪里能那么理智的扑灭?

李忘生惊慌的神色激起了他潜藏在心底的控制欲,将师弟彻底占有的成就感更是席卷而来,轻而易举驱散了理智:什么包容安抚,温柔相待……都随着两人合二为一被抛诸脑后,只剩下占有身下之人的冲动。

他失控的掐着师弟的腰身将自己抽出些许,又在湿软内壁的挽留下重重插入,将自己彻底嵌入师弟体内,抵着那一点肆意研磨,引来一阵慌乱挣扎。

“好深……”李忘生神情恍惚的眯起眼,与心理上骤然被入侵的紧张感不同,他的身体早已适应了被插入的感觉,并无想象中疼痛难耐之感,甚至下意识扭动腰身寻了最适宜的角度迎合。

他们的身体太合拍了。

意识到这一点,谢云流残存的些许顾虑被彻底抛诸脑后,手掌安抚性按揉着师弟的身躯,俯身去咬早已红肿不堪的一点,身下却不再迟疑,大开大阖抽插肏弄起来。

“师……啊……谢、谢云流……!”

上下两处均被不怎么温柔的侵犯,快感实在难以言喻,李忘生难耐地呻吟出声,不肯服输的叫着对方的名字,紧张与不安充斥在脑海中:

他竟与师兄……!

“叫师兄。”

谢云流不轻不重地在他臀肉上拍了一记,又被掌下绝佳的手感所吸引,抓着那团软肉把玩,身下抽插不停,口中还要义正词严斥责,“没大没小。”

肉壁与尘根往复摩擦,激爽快感如浪奔袭而来,身体因抽插不住晃动,宛如逐浪小舟,随时都可能倾覆。身下原本已释放过的尘根再度有了感觉,颤然挺立抵在了谢云流的小腹上。失控的感觉让李忘生下意识绷紧身躯,想要稳住自身,紧张之下却将入侵者咬的更紧,几乎寸步难行。

察觉他紧张得厉害,谢云流干脆放缓了进攻的频率,小幅度抽插着,以便李忘生能更快适应被入侵的感觉。他垂眸看向被咬的红肿不堪的一点,目光移向另一侧颤然挺立、却未被照顾到的红樱,俯身爱怜噬咬,抬手推揉一旁隆起的乳肉,盘握搓揉,拇指和食指则按着顶端掐弄,引来阵阵战栗。

“唔呃……”

胸前两点被同时玩弄,李忘生越发紧张,挣扎着向后瑟缩,但很快又被盘玩揉弄着食髓知味,不安地蹭动起来:他才习惯了先前的节奏,又被这磨磨蹭蹭的动作弄得不上不下,忍不住抬手攀上谢云流的肩背,催促般攥紧:“你……怎么…快——呃、快点!”

另一侧红缨忽然被用力咬合,痛感混合着快感直冲天灵,李忘生咬紧牙关才勉强忍下冲口欲出的闷哼声,双腿紧绷夹着谢云流的劲腰磨蹭,却被后者趁机按住膝头向上推分开来:

“如你所愿——”

谢云流倾身在他唇上吻了吻,不再克制腰身摆动的幅度,大开大合的抽插起来,将那口软穴捣弄的越发绵软柔润,咕啾不歇。

骤然攀升的快感与失控感让李忘生本能地缩紧穴口,抬手推拒,内壁软肉却欢欣鼓舞咬合吮吻着入侵者,绵绵密密缠绕上来咂弄不休。

欲火随着往来摩擦熊熊燃起,积聚爆发,飞速吞没了残存理智,迫着交合的两人沉沦溺陷,难以自拔的纠缠结合,覆雨翻云。

直至没顶。

“呃啊啊啊——不……我……”

李忘生克制不住悲鸣出声,身体一阵抽搐——他竟然因快感过载,被肏射了。

剧烈蠕动的内壁将谢云流咬的头皮发麻,他死死盯着李忘生被霞色侵染的如玉面庞,以及迷离茫然的情动神色,心头悸动不已。占有欲在心底爆发开来,叫嚣着让他更深更重占有对方,将这难得一见的艳色维持的更久更长,带着他沉沦欲海,共赴混沌。

可是,不行。

他还记得这场情事开启的多仓促,忘生甚至还不知他们失忆了,眼下究竟是什么情况尚未可知,还不是耽溺欲海的时候。

谢云流闭了闭眼,强行稳住心神,放纵抽插了数十下后,便用力抵在内壁深处射了出来。

精关失守后的快感过于激烈,加上占有欲被满足的充实感,竟让谢云流有了瞬间失神。他无意识的拥着怀中人凌乱亲吻,片刻后才勉强找回理智,缓缓抽出仍旧半硬的尘根,还带出不少淫靡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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