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亮，程言和池妤就来到超市。大早上的，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些来买菜的大妈大爷。
保安大爷看程言和池妤的表情满满都是“现在年轻人能起这么早真难得啊”。
程言推着购物车，池妤挽着他的臂弯，逛着一排排货架。
他们先在食品调料区驻足，程言拿起一瓶酱料细细看标签上的生产日期，生产原料等内容，仿佛他才是勤俭持家的贤惠妻子。而池妤满满心思全在一旁的薯片货架。
程言挑了几瓶放进购物车里，池妤靠着他的肩头。
“待会回家打算煮什么？”
程言推起购物车往前走了两步，“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
这句经常在言情文出现的熟悉的话语，让池妤在脑海里瞬间开了个小差。
一般里nv主会主动给男主做吃的，煮饭之前都会先问男主“你想吃什么？”，男主就会一本正经地说“吃你”，并且一边对nv主动手动脚，然后就嘿嘿嘿……
除了“吃你”，还有一个“吃你下面”版本……
池妤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又瞬间收回表情。
打住！
不许再想了！
程言见池妤没回答，还以为她没听见，又把话重复一遍。
“你想吃什么，嗯？”
“吃你。”
脑子没反应过来，话就脱口而出，池妤面如si灰地看着程言。
她妥协了，她才是那个满脑子都是hse的人！
程言愣了一下，轻笑，抬眼看看四周，随后微微俯下身，贴着池妤的耳朵。
“回去就给你吃。”
池妤企图保留最后一丝颜面，“其实…我说的是…吃你煮的任何东西。”
程言故作了然地长长“哦”了一声，又把一瓶调味品放进购物车，像是思索了一会，又说道：“回去就直接在客厅给你吃。”
“程言，你够了。不许再胡思乱想了，脑子里换点别的颜se！”
“我说我们在客厅吃饭，有什么问题吗。”
程言一脸无辜。
池妤脸面荡然无存，不自在地别过脸，拉着程言的臂弯，往旁边走。
强行结束话题，“走走，去买几包薯片。”
程言任由池妤拉拽，看着她红红的耳朵，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结账时，程言非常自然地拿起一盒bitao。
池妤尴尬得眼神无处安放。
“无效码。”一声冰冷的机器人声音突兀响起。
结账员奇怪地皱眉，对程言说：“麻烦你重新刷新一下支付码。”
程言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又点了几下。
“无效码。”
池妤见状立马掏出自己的手机，“刷我的，刷我的。”
程言神se平静地把手机放回口袋，又多拿了两盒bitao。
池妤：“？！！”
趁火打劫的狗男人！
结完账，程言一手提购物袋，一手牵着池妤，两人一起走路回公寓。
一路上，程言见池妤没怎么说话，问道：“在想什么？”
“早知道是我结账，当时看你拿那么多调料品，我就应该制止你。”
“难道不是你的薯片b较多吗？”
“我还没说你又多拿了…”池妤的声音渐渐弱小，“…bitao。”
“总得先把你喂饱。”
池妤：“…”
她故意甩开程言的手，加快步伐往前走。
程言人高腿长，立马追上，握住池妤。
池妤又甩开，程言再握住，又甩开，再握住…
池妤不再闹了，笑嘻嘻地与程言十指相扣。
沉默了半响，她开口道：“你有想过万一回不去怎么办吗？”
程言紧扣池妤的手，放进自己大衣口袋。
“没想过。”
因为他从未想要跟她分开。
“在那里你是程氏集团的总裁，呼风唤雨，而在这里你身无分文，甚至没有身份，我怕你…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
程言微抿唇，“那些不过是被设定好的，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是主角，所以做的一切都顺风顺水。从我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起，我就已是程氏的总裁，有时候面对自己拥有的一切我会突然感到恍惚，觉得那些不是通过我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像是莫名其妙地被塞进手里。”
程言偏过头，看着池妤，“如果能跟你在一起，作为一个普通人重新开始，这样也好。”
这样的人生也更有意义。
池妤笑着说了句“r0u麻！”，身t往程言手臂上靠，看了眼超市购物袋底下的一袋意面。
“待会回去我要吃番茄意面！”
程言噙着嘴角的笑意，“嗯？不吃我？”
“程言我劝你适可而止。”
厨房飘来香味。
池妤顺着香味刚要走到餐桌前，程言已经端着盘子来到客厅。
两盘意面淋上特别熬制的番茄汁，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池妤用叉子卷起一大口意面塞进嘴里，心满意足地对程言点头。
“既然要从一个普通人重新开始，那你去当厨师吧，太好吃了！”
程言挑了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反问池妤，“你真这么想？”
池妤嘴里嚼个不停，歪着脑袋思索了一小会，摇摇头，“不不不，还是算了，你这张脸皮配上这厨艺，万一抓到了哪个nv人的胃，我上哪哭去。不行不行，我不许你去当厨师。”
程言听到想要的回答，终于满意地吃了一口面。
yan光透过窗台洒在地上，ai的人就在旁边，心里就像这冬日的太yan，暖暖的。
池妤对着程言微笑，突然矫情了起来。
她把手中的叉子递到程言面前，“嘿嘿，你喂我。”
听了池妤的要求，程言的目光落在桌上那一袋从超市买来还没整理的东西，笑得人畜无害。
“好啊。”
“呐”，池妤那手里的叉子往程言面前又递了几分，“诶…哦，你要用你的…嗯！不是，我说的是…”
程言的容颜在池妤面前越放越大，直至封住那张说个不停的嘴。
舌尖一扫，是番茄味，酸甜酸甜的。
面对程言的吻技，池妤已经毫无招架之力，双唇被动地张开，任他在里面胡作非为。
一吻缠绵至久，程言终于肯放了她被x1麻的唇。
池妤睁开迷蒙的双眼，陷入了几分q1ngyu。身下突然一凉，池妤往下看，家居k竟已经被扯下。
双腿被分开，ch11u00地大敞开，对着那根直挺挺的x器。那傲然的尺度，池妤一想起被这根东西侵占过的滋味，大腿竟然有些颤抖，xia0x一合一张，流出花露。
而始作俑者正从购物袋里拿出三盒bitao。
“发现了吗，我选了三种不同牌子。”
程言挺了挺胯，浅浅地进去x口，池妤被磨得没心情去辨认他拿的是哪三种牌子的bitao，不满地哼了一声。
xia0x紧紧x1着他的分身不让出去，程言忍不住倒x1一口气，随手拿起一盒bitao，撕开包装，戴上。
抵着x口，腰部用力，挺身长驱而入，池妤难以言喻地仰起头承受那瞬间的满足感。
程言吻了吻池妤的嘴角，“乖，我现在就来喂你。”
日薄西山，房间一点一点变昏暗。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早。
程言看着臂弯里的人，眼眸里的温柔染上了h昏的余晖，亮着橙se缱绻的光。
他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轻轻地描绘着在自己臂弯里熟睡的池妤的脸庞，她的右边眉毛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一只骨节分明的食指轻柔地抚过那道疤痕，阖闭的双眼的睫毛微颤，程言立马缩回手。
他突然没由来地浅笑了一下，好像在笑自己幼稚的行为。
程言心里满满当当的，希望时间就这样永远静止。她躺在他的身边熟睡，露出被子外的肌肤遍满了他的痕迹，在一束光中可见0露的皮肤上立起的细细汗毛。
他一伸手就可以揽住她，没有任何衣物布料的隔阂，最亲近的ch11u0相贴。
程言突然想再跟她说一下“我ai你”，但是他知道做了几次激烈xa后累得昏睡过去的池妤，是不会听见的。
他温柔地吻上池妤右边的眉毛，吻完眉毛又轻轻地吻上她的唇。
气息压迫，池妤睫毛又颤了颤，有要醒来的迹象。程言立马放开她，之前没克制确实做猛了，情愿她再多睡一会。
他掀被子下床，捡起扔在地上的k子穿上。地上还有几个用过的bitao，拿的三种不同牌子的bitao都有使用到。
做的时候，程言还一边问池妤，“这个感觉会不会b上一个薄，嗯？”
池妤哼哼唧唧地回答，“不…不知道…”
程言道：“那就多做几次，多做对b，以后你喜欢哪个就买哪个。”
一听到他说“多做几次”，池妤忍不住加紧了身下的甬道，程言瞬间爽麻了尾椎骨…
程言一边拉着拉链，一边懊恼地啧了一声，再想下去怕是又要按着睡着的她来一次。
他深x1一口气，强压下去yuwang，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去做完饭，她醒来时应该也差不多煮完了。
刚抬腿走一步，程言身形突然一个踉跄，像是有一gu强大的x1引力在x1附着他。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t在慢慢变成透明，从指尖开始渐渐消失。
“池妤…”
程言万分不舍地看着床上那个身形，想朝她走去，却根本无法动弹，整个人突兀地消失在空气中。
池妤迷迷糊糊醒来，伸手往床边一探，没有人，床单上还有余温。
“程言…”
无人回应。
程言回到别墅的房间时，脚没站稳，往前踉跄了几步，像是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
他惊慌地四处张望。
“池妤！池妤！池妤…”声音逐渐停止。
熟悉的房间的摆设，那本书赫然摊在开地上，就在他脚边。
他又回来了。
看着那本书，程言立马抓到手里，拿起掉在地上的钢笔，慌忙在书上写下“池妤”两个字。
没有白光冒出。
程言不si心，继续写。
依然没有白光，然而每写完“池妤”两个字，黑se笔墨自行消失。
一遍又一遍，写了一百多次“池妤”，除了字t消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程言终于扔掉笔，将书狠狠地砸在墙上。忽然间，整个人像是被ch0u掉脊梁，瘫坐在地上。
黑暗的天边渐渐亮白，yan光透过窗户投在地上的光影渐渐移动。
程言坐在地上，曲起一条腿，同侧的手搭在膝盖上，脸埋在臂弯里。
他不知道维持这个动作多久了，直到林致慌张地找到别墅里来。
房门被粗暴推开，林致看见程言在房间里，松了口气，站在门口道：“老板，今早有你跟慕氏企业的合同签订，我们等你了一个早上，打你手机也没接，我以为…”
自从苏池妤走后，林致一直怕程言会自杀。
程言缓缓抬起头，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后颈早就酸痛不已。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蹙起眉，声音沙哑，“慕氏？”
林致微微错愣地点一下头，“是啊，慕家的秦燕还亲自来了。”
秦燕的丈夫早年去世，儿子年轻时因为追求艺术不愿继承慕氏，与慕家断绝，在外漂泊几年后，秦燕的儿子主动回慕家，但是回去时已经身染重病，没多久就去世了。之后一直都是秦燕掌控着慕氏。
程言脸se惊然，撑着膝盖缓缓站起，然而双腿传来一阵麻痹的感觉，整个人又跌坐地上。
林致连忙跑来扶他，“昨日开除的那个nv人叫慕雪，秦燕确实是慕雪的婶婶，但是秦燕也没太把慕雪放在心上，所以昨天把她开除这事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程言嗓子g哑得难受，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区区一个慕雪。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的日期显示得明明白白。
他记得回到这里时，窗外是夜晚，…也就是说，他在池妤那的几天，相对这里他不过是离开一个晚上而已。
程言一瞬间恍惚，按理来说世界的时间流速会b现实世界来得快，可为什么他仅仅是离开一个晚上？
林致扶程言在床边坐下，倒了杯水，“…这次的合同签订，秦燕因为一整个早上见不到你，脸se十分难看，沈哲现在在公司稳住她，只需等你过去签字。”
程言疲惫地点点头，起身走出房间，林致随即紧跟其后。
二十分钟后，男人迈着修长的腿踏入会议室，单手扣着西装扣子，风度翩翩。
沈哲看见程言终于来，高兴得差点哭出来。
程言在椅子上坐下，对着对面的秦燕微微颔首，“不好意思，一点私事，来晚了。”
秦燕已是一个六十多岁的nv人，即使脸上有苍老的皱纹，却也掩盖不了她身上那gu威严的气质，她在慕家掌权太久了。
她轻抿唇，带着冷漠的笑意，微微摇头，“我原以为程先生年轻有为，必有什么过人之处，可是还是让我失望了。一个不遵守时间的人，我又怎么可能放心我们之间的合作。”
程言笑了笑，“这次的项目对于我们都有不可多得的好处，我自然不会自毁自己的利益，请您放心。何况，据我所知，慕老太太您有在a市拓展市场的意愿，这次的合作是最好不过的机遇，错过了就难再得了。”
秦燕轻笑，带着长辈看晚辈的俯视，没有说什么，在合同签下自己的名字。
程言接过沈哲递来的笔，同样在合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合同签订完成，秦燕看着程言，微笑道：“程先生，方便一起吃一顿饭吗？”
“乐意至极。”
餐厅包厢里，程言与秦燕各带一个助理，一起吃饭。
秦燕端起茶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请你t谅一下我这个老太太身t不好，就以茶代酒了。”
程言亦端起茶杯，示意一下，轻抿了一口。
秦燕放下茶杯，缓缓开口道：“说出来不怕程先生笑话……我儿子年轻时特别喜欢画画，还偏偏厌恶商科金融，那时候他爸爸已经去世有几年了，我为了稳定整个慕家，b着他接受慕氏…可是却因为我的过激手段，b得他与慕家断绝关系，跑到a市以买画为生…”
“…突然有一天，他跑回来了，我高兴得不行，以为我们母子能重新修复关系。可是他的身t因为迫于生计，每日每夜地画画，买画，把自己累出病。躺在病床上，他告诉我他有个nv儿，让我把孙nv接回慕家好好替他抚养…可是，他话都没说完…”
“所以，慕老太太是想让我帮忙找您的孙nv？”程言半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不缓不急地开口。
“是的！”秦燕瞬间丢掉她之前维持的仪态，重重地点头，“我找了好多年，都没什么头绪，只知道当年跟我儿子的那个nv人是个有夫之妇。我知道a市是程先生你的地盘，找起人来必定更是轻而易举。如果程先生肯答应，这次的项目，我愿意让出十个百分点。”
程言依然半垂眼，静静听她说完。
“不必了。”
秦燕眼睛亮了亮，燃起一丝希望，“难道…程先生早知道我的孙nv是谁？”
程言抬眼看秦燕，沉默半响，开口道：“不，我只是不喜欢cha手别人的家事。”
在没有池妤的世界里，程言不再酗酒不再ch0u烟，他怕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满身是她不喜欢的味道，怕她讨厌他。
她跟他说过，她最讨厌他x1烟了。
看，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书房里，亮着一盏台灯，柔和的灯光照亮男人流畅的下颚线。
程言拿着笔在书上认认真真地书写，旁边的钟摆一晃一晃，晃去了许久的时间，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手里的笔不过是在重复写着“池妤”两个字。
写完一遍“池妤”，字t自行消失，程言再写，书的纸页上渐渐留下“池妤”字样的印痕。
写了几百遍，程言停下笔，手指微颤地抚0上字痕。
“等我，我一定会再去见你。”
林致觉得他的老板好像恢复正常了，但好像又没有。
他老板按时正常上下班，没有酒味，没有烟味，眼底也没有彻夜不眠的乌青，下巴也没有因懒得打理而冒出的胡渣。
一切正常。
可是！
可是，为什么他的老板每天都要带着一本言情上班？
林致每次进总裁办公室，总能看见程言把那本书放在手边，他偷瞄过一眼，那本书叫《总裁的强取豪夺》。
林致对这本书有印象，程言曾命令他去查过这本书，可是他愣是找不到半点关于这本书的信息。
这一日林致敲门进程言的办公室，看见程言正在看那本书。
坐在办公桌前的程言，右手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摩挲书上“池妤”两字，在，又或许1章。
池妤睡到一半醒来过一次，她梦见程言又一次消失，猛然惊醒，看见程言依然躺在身边，厚实的手臂沉沉搭在她的腰间，才松了口气。
惊慌的心跳还没立刻缓过来，寂静的黑暗中，池妤清晰地听见自己打鼓般的心跳声。她搂上程言的腰，在程言0露的x膛前蹭了蹭。
那只搭在池妤腰间的手突然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在。”
“嗯。”
两具ch11u0的身t相互搂紧了几分。程言有规律地轻拍池妤后背，如哄孩子一般让人安心。
“安心睡吧。”
“…不要骗我。”
“永远不会。”程言亲吻池妤发顶。
池妤再次醒来，时间快接近中午。
程言躺在她身边，闭着眼，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寐。池妤抬手去捏他的鼻子，还没捏到就被程言反手握住。
“我就知道你装睡！”
程言笑着去吻她。
没有刷牙的早安吻，池妤拒绝，程言只好退而求其次，“让我抱一会。”
当程言的手从池妤的pgu转移到前面sichu，眼看事态就要进一步发展时，池妤眼疾手快地推开程言，捡起地上的衣服，“不许得寸进尺，我不想一整天都下不来床。”
程言不舍地缩回手，认命地穿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