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初诚初遇攻一我能抱你一下吗他的声音好像情人的呢喃(1/2)

晚上八点半,宠物医院一层的灯光逐渐熄灭,只余二楼诊室和招牌灯敞亮。

外卖小哥提着保温袋走到前台,对正准备下班的女孩说:“你好,这是项先生的餐,需要再给本人打个电话吗?”

前台看了眼时间,犹豫一下:“给我吧,我直接送上去。”

顺便跟老板说一声我到点要下班了!

外卖小哥点头,转身出门,跨上摩托赶着去送下一单。

前台拎起橘色的保温袋,走到项医生的诊室前敲门。

“咚、咚、咚——”

里边传来清朗的男声:“请进。”

女生打开门,把外卖递过去:“项医生,这是你点的外卖。”

正专注看电脑屏幕的男人带着防蓝光眼镜,闻声转头接过:“谢谢。”

前台在原地踌躇一会儿,小声说:“那,项医生,我先走啦……”

项初诚的目光扫过显示器右下方,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好,回去吧,路上小心。”

前台天天看到这张脸算是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此时此刻仍晃了下神。

转而又开始唾弃自己。

呸!这是你老板!冷静啊冷静!

但闭门前还是忍不住关怀一句:“项医生,你也早点回家啊。”

千万别熬坏了身体,不然这么养眼,给钱又大方的资本家可不好找……

项初诚对着发光的屏幕愣了会儿神,关掉档案,把白大褂挂在枝叉式衣架,洗手后拿起外卖袋走下楼。

一楼空荡荡,角落的壁灯还亮着,光洒在供客人休息的桌椅。桌椅被擦得极干净,仔细去嗅,还能闻到一股消毒水味儿。

脱了大褂的人穿着一身成套的宝蓝西装,慢条斯理进食。等全部吃完才提着保温袋出门,扔到街边的垃圾箱内。

站在大敞的门口吹了会儿风,项初诚慢慢清醒头脑,用力眨了眨眼,眼底实在干涩。

“看电脑太久了。”

他低声说了两句,掏出手机查看时间,荧光打在脸上,眉眼深邃。

刚过九点。

转身坐回刚才的位置,随手拿了本杂志翻阅。

已经习惯在医院多留两个小时,以便应对某些会员或潜在客户的突发情况。

一种提高顾客信任的手段,事实证明这种行为颇有成效。

时间来到十点半,前台处的座机猝不及防响起——

“铃铃铃——”

项初诚把手里的杂志放到一边,阔步走去,接起电话:“你好,这里是……”

还没等他把电话说完,就被一道带着哭腔的嗓音急促打断,细听之下还带着狗狗虚弱的呜咽。

“是舒佑宠物医院吗!你们还开着门吗?我家狗狗吃完饭就开始吐白沫还腹泻,你们的医生下班了吗?我真的……”

项初诚放柔声音:“您别急,我们还在营业,您现在尽快过来。请问您知道地址吗?”

对面一下松了气:“知道,我知道!我现在马上过来!”

电话被挂断,项初诚回到诊室穿好白大褂,带好口罩和橡胶手套,站在门口等待。

一层原本昏暗的大厅骤明,项初诚背手面朝街道,直到看见一个面容精致的男生下车,怀里抱着一只大金毛,颤巍巍地朝他的方向奔来。

项初诚急忙跑出去帮他,一路加速赶到诊室。

“狗狗有吃过什么不洁的食物吗?”

男生眼里含泪,声线颤抖:“没有,我对他的食物管得很严……不过今天,我给他换了一个牌子的狗粮……”

项初诚:“近期有其他病史吗?有的话都用过什么药?”

“没有,它一直很健康的!”

项初诚:“你在电话里说有呕吐和腹泻的症状,能形容一下粪便的状态吗?”

阮兮在混乱的脑海里回忆:“很稀……很臭……嗯……黏哒哒的……”

项初诚点头,把金毛抱进诊疗间,看着宠物主人焦急的目光,安慰:“别担心。”

时间在难捱中呈龟速流动。

等报告出来,似乎已过了一个世纪。

项初诚拿着报告,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宠主。小小的一团,很可怜。

阮兮看到他出来,倏地站起,问:“么么还好吗?!”

大概是金毛的名字……

项初诚:“急性肠胃炎,今晚要给它挂个水,再开点药……您怎么称呼?”

阮兮看了看男人的胸牌:“项医生……我姓阮……”

“阮先生,我们先去开个档案,后续交一下费用。”

阮兮在惴惴的焦心里尴尬了一下。

太心急了,差点忘了还要付钱……

“抱歉……我们赶紧去吧!”

顺利挂上水的金毛么么无精打采地趴着,阮兮盘腿坐在地上,手掌摸着毛茸茸的狗头。精神蓦地放松,后怕的情绪不断上涌。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蓄满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抑制不住细碎的呜咽哭声。

擦得锃亮的皮鞋映入朦胧的眼帘,阮兮看到面前由医生递来的纸巾,抽噎接过。

“抱歉……”阮兮胡乱擦了擦脸,喃喃地说,“有点丢脸了……”

单薄的纸巾裹不住决堤的泪,项初诚又去取了几张,蹲下身帮他擦拭。

情绪激动的顾客不是没有,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但……美丽总是惹人怜惜的。

他也不例外。

纸巾温柔拂过,项初诚的声音轻缓郑重:“作为兽医,我们很清楚宠物对主人来说的重要性。这样的情绪并不丢人……”

微凉的指腹蹭过哭到绯红的脸颊:“你只是害怕失去一个家人而已。”

阮兮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差点被他说得再次崩坏,眼底又盈上水光。

他猛地低头狠眨眼,想让水汽迅速消失。

皓白的手抖着抓住项初诚臂侧的衣料,抽泣问:“项医生……我能抱你一下吗……”

“我真的……好怕……”

项初诚没说话,只是脱了白大褂,用温热的拥抱回答他的请求。

阮兮额头抵在对方的肩膀,脊背颤得厉害。

“我打了好多电话……他们都关门了……么么以前很健康的……我不该给他换粮……我真的好害怕……幸好你们还开着门……”

项初诚的手掌悬在空中,清润的眼神闪烁两下,掌心落在他的后脑轻揉。

“别怕,有……我在。”

等所有事宜结束,已经接近凌晨。

阮兮受了惊,手指还在不自觉地发抖,叫车软件点了三四次才点进去。

么么很亲人,哪怕被扎了一针还能对医生嬉皮笑脸。

项初诚给狗狗喂了点能吃的食物,它就靠在主人怀里,屁颠屁颠摇尾巴冲他傻笑。

是一条很容易就能被收买的傻狗。

手机界面荡着雷达波,附近却没有空闲的司机能来接单。

阮兮抬头看了看项医生,眼里的歉意一览无余。

什么叫祸不单行……这就是……

项初诚俯身揉了揉么么旺盛油亮的皮毛,看得出主人花了大心思养它。

“阮先生,或许我可以送你一程?”

阮兮捏着手机:“会不会……太麻烦了?”

项初诚已经摘了口罩,俊朗的脸带笑:“你说一下地址,说不定我们顺路呢?”

阮兮张了张嘴,好像也对……

“嗯……春江花悦东区……项医生顺路吗?”

好巧。项初诚垂了垂眸。

“那真的很顺路呢。我就住在西区。”

么么在主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得呼噜震天响。

车厢里都是它创造的交响曲。

直把阮兮尴尬得耳垂滴血。

好不容易到了小区门口,阮兮左手被大只的金毛压得发麻,右手也略微僵硬。

连解安全带都成了麻烦事。

项初诚见状,从驾驶位侧身帮他解开。抬头时,双方在顶灯的光线下四目相对。

阮兮愣怔着没躲开,项初诚反应过来后不仅没拉开距离,甚至凑得更近。

指尖拂过对方微红的眼眶,他的声音好像情人的呢喃:“眼睛好红……阮先生今晚早点睡觉吧……”

阮兮抿了抿嘴:“阮先生……叫的我好老啊。”

“阮兮。我叫阮兮。”他说。

项初诚的笑容清朗:“我们加个好友吧。兮兮。”

“么么~来~猜猜冻干在哪只手呀?”

阮兮坐在地毯上,双手握拳聚在金毛面前。

么么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黑中带粉的鼻子左嗅嗅、右嗅嗅,最后抬起毛绒绒的爪子放在一只手上。

阮兮唰地摊开,里面一颗冻干孤零零地放在手心。

么么伸出舌头,啊呜着卷进嘴里,眯着眼冲主人咧嘴笑。

“笨蛋小狗。”阮兮张开另一只手,里边裹着的冻干可比刚刚那只多多了。

金毛垮起狗脸,舌头也不往外露了。

眉毛撇成八字,无辜的眼睛一会儿瞅瞅手,一会儿瞅瞅主人,眉头上下翻飞,然后前爪一蹬——

“汪!”

阮兮被逗笑了,把盛着冻干的手移到么么面前:“都是你的,吃吧~”

大狗侧嘴舔食,风卷残云地享受了一把病初愈后的美味。

阮兮抚摸狗头,拿过一边的梳子给它打理毛发。

么么是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捡到的,几个月大的小狗脏兮兮地在路边流浪。

阮兮很喜欢小动物,对这种毛绒绒完全没有抵抗力,再加上世界线里,需要他攻略的角色之一职业就是兽医,这就更没有理由不带它回家了。

他直觉这位项医生不能用太过平淡的开场见面,至于为什么……也说不上个所以然。

但么么的病属实是个意外。

寂静的夜半、爱宠的生病、心灵的虚弱、温暖的拥抱……

好像世界线在推着他行动。

可据上级领导所说,自己是因为记忆缺失所以才重新进入小世界做任务。

但是,他记得以前不是做这种勾引角色并与其做爱之类的任务的……他是做……以前是做什么的来着?

阮兮皱眉,脑内对于过往印象模糊、细想之下一无所知。

是真的忘记了很多。

而且,他看了看数据面板上另外两位关键人物过高的好感度……

最初在梳理时间点的就时候发现,他和另外两位角色早已见过面,并且好感度都不算低……

百分制的进度,竟然都到了80以上。

阮兮隐约觉得,自己似乎不擅长攻略别人攻略过的人物,尤其还是攻略值过高的情况。

根据规则来看,既然角色已经把好感拔得这么高了,就证明他只能接受原攻略者的性格并保持绝对忠诚,根本不会再接受另一个顶替的攻略者,这是世界意识使然。

除非有人演技精湛到把自己完全变成前身,装一辈子。

不可否认这种天才是有。

但阮兮会演戏吗?

根据记录,他的评估报告里最垫底的就是演技。

所以为什么要他来这种已经有过攻略者的世界呢?

关键是,自己为什么又会同意呢?

阮兮翻开面板上的补充合同,乙方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按照自己的性格,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阮兮找不到答案,他连记忆都没有。

但诡异的是,他就是认为自己能做好。

且毫无根据。

手机闹铃骤然响起,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阮兮被吓了一跳。

今天是和项初诚约好的复查时间,对方的短信已经发过来了。

【项医生:兮兮,今天下午记得带么么来复检。】

【项医生:我在一楼等你。】

阮兮揉了揉金毛的脑袋,说:“带你去医院。”

么么不懂,只晃了晃尾巴。

“嗯……出去玩?”

这下么么听懂了,大尾巴摇到飞起,在屋子里跑了几个来回,自觉钻进玄关把牵引绳叼给主人,坐等出去玩。

阮兮笑,给大狗套上绳子,这才回复。

【太麻烦了吧,我带着么么上来就好啦~】

对方消息回得很快,是个可爱的表情包。

【项医生:等你jpg】

阮兮把手机放进衣服口袋,出门时拿了个相对舒适的嘴套给大狗扣上。

“出门不可以咬到别人啊……也不能乱捡地上的垃圾吃……”

病才刚好呢。

下午出租车的接单速度快,但等阮兮把贪玩的么么连拽带扯拉进店里,也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略重的体力活动过后,阮兮整个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前台目睹了主宠的拉锯战,赶紧出去帮忙。

阮兮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吁吁说:“我约的是项医生的……”

他话还没说完,前台一副恍然大明白的样子,看了眼径直走过来的项医生,抢先回答:“是阮先生吗?”

害,她这是怎么知道的呢?

主要是因为这么多年来,项医生的下午就惟有这么一位客户。

注意,不是每个下午都招待一名顾客哦,而是她知道的,项医生所以下午都揉在一起,仅仅招待了今天这一个。

自前台被招过来上班开始,项初诚医生就只在上午看诊。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而且他还特别喜欢晚下班……

简直是未解之谜!

前台一边腹诽,一边快速挂上号。

阮兮看着么么带泥的四只爪子,说:“再帮我约个洗澡吧。”

前台瞅了瞅显示屏:“前面还有两只大狗在排队哦~结束可能会有些晚。”

阮兮不在意地点头,晚点就晚点,反正今天主要任务是带么么复检和与项初诚见面。

待付了钱,身后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

“兮兮,走吧。”

阮兮转身,项初诚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站在他后背,一双眼笑吟吟,眼下卧蚕鼓起。

么么正绕着他打转,似乎闻出了对方的味道。

傻狗尾巴又摇得飞快。

项初诚接过他手中的牵引绳,指节碰过对方的,走到诊室内解开么么的嘴套和绳套。

“项医生,麻烦你了。”

项初诚朝里走的步伐一顿,转头看他:“项医生?”

阮兮歪头疑惑,随及反应过来:“嗯……初诚。”

项初诚满意了,转回身带着金毛关上门。

今天不似那晚,比较悠闲。阮兮在一层晃了两圈,捞起一本杂志靠在沙发上。

等把自己看晕了,随手点开数据面板,被攻略进度惊了一下。

项初诚对他的好感度到85了。

阮兮:?

什么意思,这位主角居然已经算得上很喜欢自己了吗?

可是满打满算,他们才见了两面,其余只靠零碎的短信维持。

并且内容毫无营养。

他又看了眼其他两位,一个89,一个93。

任务进展得实在过于顺利。

阮兮想了想,邻居目前还泡在实验室,小区旁咖啡店老板最近也在关门休整。

是不是可以把项初诚约出去培养感情了?

他又瞅了眼面板,好像不能算培养感情……这个数值应该是约会。

趁着么么被送进去洗澡,阮兮总算有功夫去敲项初诚的门。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去前台确认了项医生此刻有没有空闲。

“咚咚咚。”

门内传来清朗的声音:“请进。”

阮兮紧握捏着的门把手,缓缓关好门后走到项初诚身边:“初诚。”

项初诚摘了口罩,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眼镜,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笔在书写什么。

“怎么了?兮兮。”

阮兮和他对视,被他眼里的情愫裹挟陷进去几秒,慌忙开口:“我……我是想来问你,嗯,最近有时间吗?想感谢你那晚帮么么治病……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就……”

阮兮哽了两下,那晚的不知所措此刻还能清楚地想起。

幸好项初诚是兽医……

幸好他是他的攻略人物……

“等我去看看排班,等确定时间了在告诉你,好吗?”

阮兮点头:“那之后我们短信联系?”

“嗯,我会在确定好的第一时间和你说。”

阮兮解决了今天的重要事情之一,功成身退。

关门的前一秒,他抬头看了眼项初诚。

对方正专注地凝视他。

门彻底闭合,项初诚打开做了一半的排班表,继续协调时间。

之前是他一个人独自守在医院,出于不知道为什么的原因。

潜意识认为必须在医院留得晚一点、再晚一点,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那晚遇到阮兮。

冥冥之中,他好像找到了些端倪,但却始终没能理清。

但他能确定阮兮的重要性。

心脏被填满的感觉。

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过去,他已然不执着于在医院停驻,但晚诊作为顾客心中的优点必须保留。

于是他开始着手把时间分散在同事之间。

因为无端的执念,他向来是下午浅眠,晚间熬夜。考虑到早上还有约好的客户才逼着自己在凌晨休息几个小时。

而且下午阮兮会来。

主要是阮兮会来。

不能带着黑眼圈见他。

项初诚把时间发给阮兮。

彼时对方已经抱着么么回了家。

【项医生:周六晚上我有时间哦。】

【项医生:如果可以的话,请我看一场电影吧。】

巨幕屏正闪烁冷色调的光,播放的画质细腻。

阮兮一只素手被项初诚握在掌心,指节动了动,引得对方侧目看来。

“怎么了?”

项初诚唇部贴在阮兮耳畔,声音低,但腔圆的字一个不落地钻进对方耳内。

“没……没有……”阮兮抿了下唇,“我的手心出汗了……好湿。”

项初诚表情不明,但阮兮和他挨得紧,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气味。

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味道。

以至于当对方把唇瓣凑过来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唔?”

阮兮惊讶地睁圆眼,两片唇就轻轻贴在一起。

他没动,对方也保持着这个越界的姿势。

“讨厌吗?”阮兮听见项初诚这样对他说。

声音混合电影音效,交缠着涌入耳内。

“不……不讨厌……”

甚至有些许熟稔,仿佛曾经这样做过千百遍。

这一场次人少,并且座位靠近角落。这是项医生特地要求的。

很难说他是不是早就存了这种心思。

但阮兮不反感。

饱满的唇部被人吮吸,轻微的贴合逐渐变得深入。

舌尖撬开对方的牙齿,像游龙般长驱直入。

湿软的舌头被搅合着共舞,涎水相互交换。

项医生虽然缺乏经验,但对这种暧昧的事情似乎信手拈来。

幽暗的角落如同与世隔绝,没人注意到两个男人的亲热。

项初诚伸手捧住阮兮的头,灼热的温度逐渐从对方口腔中退去。

指腹抹过被浸润到莹亮的唇瓣,他平复了一下燥动的身体反应。

阮兮被亲得意乱情迷,一双清澈的猫瞳闪烁水光。

原本打算再装一装君子的项医生忽然不想忍了。

“陪我去个厕所吧。”项初诚说。

卫生间顶部的灯光泄涌而下,俯视之时,能明晰看到锁门隔间里淫乱的一幕。

阮兮衣衫敞开,稠丽的脸庞迷蒙地向上抬起,一颗头颅在白皙的颈肩作祟。

项初诚痴迷地在那片皮肤上啃吻,在肩胛处留下一团团红色的吻痕。

滚烫的唇一路向下,含住胸前一颗红樱,粗粝的舌面大肆舔过,继而用齿微微啃噬。

大掌早已探进衣内,紧贴白腻的腰背,手下力气稍大,捏出道道红痕。

覆在脊背的手不安于现状,慢慢钻入蔽体的外裤和贴身的内裤。

两瓣屁股肉弹柔嫩,手感极好。

项医生的指尖在股缝处上下移动,偶然误入一处桃源秘境。

有黏腻腻、湿答答的水渍……

绝不是男性的器官,更像一个屄。

“这是什么?”

项初诚猛地抬起头,似鹰鹘的目光盯住对方迷茫的眼睛。

阮兮倏然从唇瓣的爱抚中脱离,意犹未尽:“嗯?怎么不亲我了……亲亲我啊……初诚……初诚……”

项医生往日清俊的面庞变得富有攻击力,在下体穴口徘徊的手指拿出,蓦地箍住对方下颌:“兮兮,你和别人上过床吗?”

阮兮脑袋还在发蒙,下身被刚才浅浅的揉弄激得潺潺流水。

唔……

和别人上过床吗?

不知道。阮兮忘记了。

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饥渴,哪怕现在屄穴只是被微微揉弄,都有颤栗的感觉。所以之前应该是做过的吧……好像?但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完全做到底过……

项初诚看他不说话,再问了一遍:“你和别人做过爱吗?”

阮兮湿漉漉的眼睛瞅向对方,只用自己的唇瓣去亲他的下巴,再用毛绒绒的发丝蹭蹭对方侧颈。

算了。

项初诚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等他肏完,这人就是他的了。

暴露出来的男性器官粗长一根,项初诚抬起阮兮的一条腿,昂翘的鸡巴性奋地吐水。

在操进屄口的前一刻,项医生俊脸含笑:“小声一点,别让其他人听见了。”

蟒根兀地入洞,狰狞柱体挤开层层叠叠的软肉,被牢牢包裹。

项初诚被穴肉裹得猛吸一口气。

好爽!

他没做过爱,不知道把自己的鸡巴插进湿热的花穴是一件这么舒服的事情。

项初诚紧盯那张稠艳飘红的脸,眼眶里满是摄人精魄的心绪。

阮兮被突然的进入填满,脑子炸开烟花。

好满……

被装满了……

眼前闪过些许似是而非的虚影,快得抓不住一丝端倪。

但痛快舒坦的感受骗不了人。

他忍不住摇屁股,让那根大家伙在穴里浅浅抽插。

怎么不动啊……

阮兮看向项初诚的目光半是糜魅半是谴责。

项医生紧紧梏住他的腰,对方的一条腿弯还挎在他手臂上。

太勾人了,这张脸太勾人了。和平时衣襟整洁的样子判若两人。

本想给他一点时间适应,毕竟自己的东西算得上天赋异禀。

但阮兮吃得实在轻松,甚至还能扭腰主动吞吐。

清俊的项医生觉得,自以为是的体贴似乎用错了地方。

对阮兮这样的名器,用力操才能让他爽。

于是项初诚不再忍耐,摁住对方软绵的屁股就往自己性器上使劲撞!

阮兮踮脚,双手攀在他的臂膀,艳丽的脸满是潮红,浪到舌尖都吐露一截。

太骚了。

项初诚眯眼看他,胯下速度不断加快——“啪啪啪——”

“啪啪啪——”

阮兮被撞得魂飞天外。

直到外廊清晰的脚步声传来,项医生缓缓放慢动作。

鸡巴插在洞里,屄穴瘙痒难耐,里面被操开的媚肉不断蠕动,想把这柄阳具吸得更深更紧。

“好痒……好痒……初诚……嗯……好痒……动一动……动一动好不好……”

阮兮用气音在他耳畔说,被情欲淹没的身体还能顾及这是在外面,实属不易。

项初诚五指抓了抓他的屁股,穴口夹得更厉害。

“别吸……”

小便池的响动逐渐停止,鞋下步伐离躲在隔间偷情的他们越来越远。

总算能够大开大合地开,一时间两个人都放得极开。

阮兮用手臂圈住他的脖颈,臀配合他的力道向前顶。

终于,白腻的浓精喷进被干得艳红的小逼内,引得阴阜唇肉抖动,从深处喷出一股湿热的潮水,浇在还没彻底离开的鬼头上。

项初诚草草擦干鸡巴塞进裤子,伸手帮阮兮伺候前面的粉嫩性器。

没有毛,很漂亮,是个天生的白虎。

一手握住嫩鸡巴,循照少有的自慰经验,快速撸动。

顶端马眼翕动,玲珑精囊也跟着一颤一颤。

石楠花味叠了两层,在影院的卫生间四散开。

阮兮没让项初诚帮忙导出射进花穴的精液。

总觉得……似乎不需要清理……

又是那种奇怪的直觉。

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他点开数据面板看了看。

项初诚的爱意值到99了……

从85到99,中间只隔了一场做爱的距离。

原来爱真的是能做出来的!

阮兮胡思乱想,直到车子停靠在小区门口。

他解开系好的安全带,还没等开门下车,项初诚蓦然拉住他。

并问了一个觉得失礼的问题:“今晚,去我家?”

失礼这个词语似乎不太确切,项初诚后知后觉,毕竟他们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阮兮刚想拒绝,忽地记起什么。

他的邻居乔忏,也就是另一位需要攻略的角色今晚从实验室回了家。

按照对方阴暗的作风,和他上床简直遥遥无期。

得刺激一下。

阮兮侧头瞅了瞅,项初诚似乎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于是他说:“要不,今晚去我家?”

并欲盖弥彰地找了个理由:“么么也好久没见到你了呢。”

下车后,阮兮并没有急着让项初诚陪自己上楼,而是悠闲地在小区花坛逛了几圈,掐着乔忏回家的点才坐上电梯。

彼时乔忏正打开多日不回的家门。

不远处电梯传来启门声,一道熟悉的音线混着陌生的男音响起。

乔忏朝声源处望了望,正对上阮兮回头带笑的脸。

乔忏刚勾起唇角,下一刻就看见小邻居身边的未知男人。

项初诚和乔忏同时皱眉。

简直离奇。

明明长着不同的样貌,双方却莫名感到有种照镜子的既视感。

乔忏忽略那个从没见过的人,和阮兮打招呼。

“兮兮,今天出去玩儿了?”

阮兮眼眸盛碎星:“是呀,最近交到了新朋友呢。”

乔忏瞥了眼那人放在阮兮腰间的手,晦暗的眼神一闪而过。

他不经意地说:“晚点我给你送一些出差买来的小礼物,你记得给我开门啊。”

阮兮垂在身侧的手指捻了捻。

好机会!

“阿忏,对不起啊,今晚我可能没空。”阮兮用抱歉的眼神看了看他,“明天吧,明天我来找你,好吗?”

乔忏倏地捏死把手,手臂青筋暴起,但面上依然儒雅。

“这样吗……”他的目光隐晦地在两人间来回扫荡,“那明天,一定要来找我啊……”

阮兮松了口气,明天大概能和这位邻居先生做爱了。

乔忏对他的好感已经有93,只要再和他做一场爱,这个世界就只需要去攻略最后一位就能圆满结束。

按照合约,只要勾搭上特定角色和他们做爱,期间保持90的好感度就算完成任务。

据说攻略值满格还会有奖励发放,可阮兮不在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但他现在想的,只是早点结束任务回家。

有人……好像……有人在等他的……

大门打开,蹲守在玄关的么么飞快冲出来。

它摇着尾巴,先在主人小腿嗅嗅,然后又去项初诚和乔忏的脚边各转一圈。

乱晃的大尾巴在空中停滞,狗头一歪。

小眼睛带着明显的疑惑,又去项医生和邻居先生两边来回闻了两圈。

最后在主人的呼唤下屁颠屁颠回了屋。

项初诚夜宿在阮兮家,两人身上散发相同的沐浴露香味,他搂着阮兮的身躯,睡了难得的好觉。

深眠到天亮。

阮兮枕在一条臂弯,无意识地蹭了蹭。

眼睫微抖,他揉着惺忪的眼眶,对上一双专注看他的眸。

刚睡醒的声音些许沙哑:“初诚,早。”

温热的吻落在额头:“早。”

眼看快到医院营业的时间,阮兮赶忙把整理好的项初诚送出门。

“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项医生垂眸凝视他。

阮兮送他一个明媚的笑:“不啦,你开车小心。”

项初诚的攻略暂时告一段落,阮兮瞟了眼面板,对方的名字后方赫然打了个勾。

他打算将现在的重心放在乔忏身上。

“那,抱一下?”

两幅身体温情相贴,直到对门开启,邻居提了袋垃圾出来。

阮兮这才从项初诚怀里挣脱。

项医生目光不善,乔先生眼神也好不到哪去。

对视间电光火石,阮兮就这么被夹在中间。

只有么么这只没心没肺的傻狗绕着三个人打转。

尴尬的气氛下,还是阮兮率先开口:“阿忏,早啊。”

乔忏身穿慵懒的家居服,发丝带着晨起的凌乱:“早,兮兮。”

他看看阮兮,又上下扫视旁边的人:“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项初诚。”项医生主动伸手,乔忏不太情愿地和他握了握。

很别扭。

感觉就像自己左手握右手。

敷衍的社交礼仪一秒结束,阮兮打破凝固的氛围。

“初诚,开车小心啊。”他说着,指尖抚上对方有些褶皱的衣领,替他理了理,做完后退两步。

项初诚唇线猛地绷平,而乔忏看着近在咫尺的阮兮,欣然挑起嘴角。

目送对方离去,在电梯门闭合前,乔忏搂住阮兮的腰,冲里边的项医生说:“项先生,回见啊……”

关上门,阮兮直奔淋浴间。

扒下内裤,手指插了一节伸进穴里。

昨晚项初诚留在他身体里的精液果然消失了。

等等……为什么要加果然……

他以前……以前……

阮兮拼命回想,以前什么来着……

细碎的光点一掠而过,荡不起半点涟漪。

屄穴重新变得紧致,除了阴唇还被磨得有些红艳。

阮兮眯了眯眼。

每次精液入体的感觉都让他舒服。

所以这是为什么呢?

内射的精液不仅会给他带来难以言喻的温暖,还会自己吸收……

正常人是这样的吗?

他是正常人吗?

他是人吗?

阮兮重新穿好裤子,他心大,并不纠结于这个问题。

竟然内射能给他带来舒适感,那就寄希望于乔忏今晚给力点。

都那么努力让对方发现自己和项初诚的不对劲了,阮兮瞅了眼面板上的人物报告,作为对他好感度高达93的人……

再怎么随和都会气愤被人捷足先登的吧……

阮兮的午饭是和邻居一起吃的。

作为把儒雅居家当作人设的乔忏,有极好的下厨手艺。

阮兮看着碟子里堆成小山的菜,委婉地拒绝他再烧一盘的提议。

“阿忏,真的够了……”

乔忏有些遗憾,这是他为数不多,算得上体面的好技能。

“可是我看你这几天都有些瘦了。”一筷子菜又搛放至对方盘子里,“我不在你肯定没好好吃饭。”

阮兮捏了把胳膊上的肉:“哪有啊。”

但抵不过对方亮晶晶的目光,继续埋头进食。

乔忏看着他小鸡啄米般吃完,把餐盘收拾进厨房。

阮兮本想进去帮他的忙,却被人赶到客厅。

“有自动的洗碗机,你进来干什么?”

“对哦……”他忘了。

厨房的水声哗哗响了一阵,逐渐平息。

而乔忏则从书房拿了个小瓶子过来。

阮兮精神一震,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之前你说那瓶药用完了,我这次出差又给你买了一瓶。”

阮兮从对方手里接过,捣鼓把玩。

严格来说,自己到这个世界见的第一个人,是乔忏。

原身不知道这瓶药的成分,但他有数据面板这个金手指,对其中成分的了解可以说和乔忏这位研发人相媲美。

阮兮握着药瓶。

谁能想到,所谓对方买来的调整睡眠的保健品,是乔忏利用职务之便自己合成的呢。

他抬头。

男人外表光风霁月,但在每个他吃了药的夜晚如约而至,做一些不轨的、下流的事。

尤其……这还是位签了保密协议,带领团队去研发特效药的高等博士。

阮兮翻转药瓶,看了看贴在底部的标签。

真的是好本事。但转而又有些郁闷。

明明乔忏对他算得上野心勃勃,可怎么就从来不真刀实枪地干呢……

还得自己想办法勾引。

真是的……

入夜。

乔忏正用特质的手机和实验室成员通话。

“怎么样了。”

对面带着轻微噪音:“目前数据显示正常,上面说后续如果确定没问题的话就可以找志愿者试药了!”

研究员语气亢奋:“乔博士,我们……”

乔忏的眼睛盯着闪烁红光的电脑屏幕。

他做的小程序正在发出提醒,阮兮吃了药。

瓶内减轻了一个单位的重量。

乔忏挂了研究员的电话,径直走到衣柜前,换了身睡衣。

数着时间出门,用阮兮的生日输入密码,拉开门,和蹲守的么么大眼瞪小眼。

么么见到他很兴奋,咕噜着上蹿下跳。

乔忏做了个“嘘”的手势,把捏在手心的小零食喂给它。

“好吃吗?”

“你可是外面第一只吃到最新款零食的小狗哦。”

“别出声……我要去找你的主人了。”

房间昏暗,阮兮躺在床上。

乔忏的药效果实在太好,但今晚他是存了必须要和对方做到底的心思,所以把药效调低了一大半。

感谢他的金手指!

温热的唇相碰,乔忏轻轻咬在他下唇,继而将舌头钻进他的唇齿间。

津液带着浅淡的薄荷味,被闯入的大舌搜刮走,吞食下腹。

舌尖被吮吸着叼出口腔,乔忏细细地嘬吻咂尝,半晌才将其放回原位。

看对方嘴角染上水渍,他便用自己的指腹抹净。

“和那位项先生这样吻过吗?”

床上的人安静地躺着,乔忏也没指望他回答。

没人比他更清楚那种药的效果。

乔博士施施然掀开被子,指尖落在对方睡衣的扣子上,一颗一颗、缓慢地解开。

“肩膀都被人嘬红了,你们在谈恋爱吗……”

乔忏回想了一下早上的情景,嗤笑:“似乎不太像。”

继而又说:“就算在谈恋爱又能怎么样呢……我也很擅长从别人手里抢东西……”

唇贴上脖侧,顺着颈线一路下滑,在肩膀旁又点缀几个吻痕。

湿润的舌头舔过激凸的奶粒,把它吮得红肿。

阮兮睫羽剧烈颤抖,紧抿唇部不让自己出声。

乔忏脱了自己的衣服,又扒下他的裤子,扯开两条匀称的腿。

修长指节倏地插进穴里,抵着敏感点震动。

阮兮再也忍不住,嘤咛出声。

心脏在腔室内疯狂跳动,他感觉到温热的呼吸。

“爽了?”

“会不会梦里也在和人做爱啊……”

“会是谁呢?项初诚吗?”

乔忏爬上他的床,龟头在穴口研磨:“可是今晚,是我在肏你啊……”

他确实有些生气,早知道应该快点下手的……

粗红的肉蟒一杆入洞,被穴肉绞得脊背发麻。

“这么漂亮的小花怎么就被别人先摘了呢……明明是我先发现的……”

乔忏俯下身,舌头从唇舔到后颈,在那片莹白的皮肤上吸出显眼的红痕。

“我有点不开心,你哄我一下,我们今晚做得久一点……”

阮兮屁股被人高抬,像个量身定做的飞机杯。

硕大的性器迅猛地插在屄里,把穴口撑得透明。

内里的褶皱被撑平,敏感点被凸起的脉络狠狠擦过!

阮兮不住地从喉咙里呜咽出声。

“嗯……唔……”

太快了……太快了……这种速度真的是有些吃不消……

但是很爽……每个点都被很好地照顾到……

哦……他手指还在揉阴蒂……

阮兮被快感卷着,再次上了高潮……

淫水也撒了满床……

乔忏操进了子宫,被那张小嘴嘬得腰眼发酸,在最后关头凭借强劲的意志力抽出鸡巴,手掌撸动,把喷薄而出的精液射在阮兮的肚皮上。

对方粉嫩的小鸡巴被他用手掌抚慰几下,控制不住地泄了精,和自己的那滩混在一起。

乔忏从一旁抽出几张纸巾,将黏腻腻的精液擦干,小穴的湿润则完全没管。

甚至将人侧翻一个弧度,在靠近股缝的脊椎处吮出一个发紫的吻痕,然后帮他穿上内裤和睡裤,将被子盖回。

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在耳边留下一句:“拜托了,快点发现吧……我真的很期待啊。”

然后气定神闲地走出卧房,顺便摸摸么么的脑袋,夸赞一句:“乖狗狗。”

阮兮被操得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强烈的宫交带给他惊涛骇浪的快感,随后涌上的疲惫催促他赶紧入眠。

意识昏昏沉沉,在彻底沉睡前,他想——

乔忏这条线应该算完成了吧……

他有点疯。

自认为任务已经完成三分之二的阮兮艰难地把洗好的床单被罩放进烘干机。

起身时腰椎“咔咔”作响。

天杀的乔忏,使的什么牛劲儿。

他暗自腹诽,自信点开面板,首先是好感度倒是从93升至99。

阮兮点点头,项初诚也是这样的。

然后就被赤红色的“未完成”三个字晃了眼。

“怎么可能呢?!”

阮兮不敢置信,疯狂刷新界面。

【未完成】

懵……

这是为什么……

明明和项初诚也是这样的流程啊……

他们做爱,并且好感度到了99……

阮兮疯狂去翻补充合同的细则,上下看了好几眼。

最主要的两点,做爱……保持90及以上的好感值……

没错啊!

他昨晚和乔忏上床了,他的记忆和酸痛的腰是证据;乔忏对他的好感度达标了,面板上明晃晃的99是证据!

所以!为什么显示未完成?!

阮兮缓缓倒地,么么跑过来拱进他怀里。

手里揉着大金毛,阮兮对狗发问:“为什么?哪里不对吗?我明明都做了呀……”

么么回答不了他,只是乖巧地任他揉捏。

乔忏来敲门的时候,阮兮顶着一脸怨气。

尤其是拉开门,看到这张脸,更来气了。

白被他干了这么久!

于是站在门口的乔忏非常明显地感觉出阮兮今天心情不好。

他寻思,是昨天把人弄太狠了吗?

不得不说,他有点委屈。但是兮兮都能跟姓项的上床……他不可以吗?

再说了,那药里有解乏的功效,再加上睡了一觉,效果应该更好才对啊……

乔忏巴巴站在门口朝里望。

“兮兮,我可以进去吗?”

阮兮堵着火,他现在没理由质问乔忏,憋屈地侧身让他进来。

心里腹诽:怎么,我能拦得住你吗?以前晚上不都是随随便便就进来了,连狗都被你收买了!

“哐当。”

一杯白开水被主人不胜温柔地搁在茶几上。

乔忏换了身米白色居家服,眨着眼看他,一双含情脉脉的眸目点缀在俊逸的人夫脸上。

阮兮心里的火“扑哧”灭掉了。

长这么好看干嘛……

嘴里嘀咕,眼珠继续诚实地往乔忏脸上瞥两下,浇灭的心火冒着两簇黑烟。

算了……算了……

找个机会再把他勾上床来一次……

他就不信搞不定这位乔博士!

距离春江花悦几百米处,有一家备受好评的咖啡店。

首先,咖啡味道不错,没有踩雷的产品;其次,窗明几净,环境优雅;最后,老板长得好帅。

前段时间老板觉得门面该换了就大张旗鼓修整了一番,今天才重新开始接待客人。

阮兮踢着石子走在马路边,朝今天的目的地走。

费怀新,费老板,这个小世界里,他需要攻略的最后一个特定角色。

对于这位阳光开朗的男人,阮兮有点下不去手。

因为他在原身记忆里扒拉出一句费怀新对他说过的话——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但他似乎对我没有感觉,兮兮,你能帮我想想追求他的主意吗?”

慢悠悠的脚步停在咖啡馆前,阮兮透过玻璃看到那张俊朗的面庞,发丝被光照着,他从心底生出一丝罪恶感。

在门口徘徊了几圈,才险险说服自己。

你追了这么久,既然对方不喜欢你,不如你来喜欢我?

不不不不不行,太不妥了……

这是什么话啊!

阮兮有点羞愧,犹豫着今天要不要进去。

“兮兮。”肩上忽地搭上一只手,阮兮猝然回头。

费怀新再次扫了眼阮兮的脖颈,挂上自己的招牌笑容。

“怎么不进来?”他的嘴角弧度有些僵。

阮兮踌躇在原地,不敢直面他:“没有……怀新……我……”

他抱歉地看了眼对方。

刚才只是在思考用怎样的方式吊你上床……

作为挚友,他真的很抱歉。

是的,挚友。

项初诚、乔忏、费怀新在他心里的初定位分别是陌生人、梁上君子、挚友。

前两位他能毫无压力地上床,但费怀新的分量就不太一样了……

前身和他分享过太多情绪和秘密,以至于阮兮仅仅通过查阅记忆,就能被影响。

更不要说他的演技不合格,装不出那种是朋友就无所顾忌来睡一觉的豁达。

阮兮脑子乱糟糟,扯了扯嘴角:“怀新……我想点一杯热可可。”

今天阮兮被邀请去了二楼的休息室。

费老板单独的休息室。

接过费怀新递过来的热可可,阮兮小口啜饮。

对方就坐在他旁边,视线黏在他身上,毫不收敛。

阮兮还在脑子里盘算该怎么和费怀新做爱,表情非常心虚。

是以这道目光看得他如坐针毡。

热可可一点点被饮尽,只剩个杯底。

阮兮选择暂时做个逃兵……做爱什么的不能鲁莽,今天就这样吧!

刚起身,一阵绵软无力感袭来,他啪唧跌回椅子上。

阮兮:???

始料不及!费怀新给他下药?!

阮兮想要分析了一下热可可的成分,结果发现数据早在十分钟前就自动检测出来了,非得等他亲自打开!

【检测到少量的肌肉松弛剂】

阮兮:……

给数据面板配个语音系统不行吗?!

阮兮噎了一下,又松了口气。

至少……至少不是他主动去勾引的费怀新……

费怀新看着他软弱无力的样子,将人抱到自己腿上。

阮兮忽地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从对方身体里飘出……

在哪里闻过呢……

他还在绞尽脑汁地想,费怀新先语出惊人。

“兮兮,你被人肏过了是吗?”

阮兮满脸震惊。

这可不像费怀新平时会说的话!

男人解开他胸前两颗扣子,将后领扯下,指尖拂过皮肤。

“这里有吻痕啊……”然后又解开其余的扣子,将上衣脱下:“肩膀也有……”

右手圈住阮兮的身体,左手顺着脊椎下滑,停留在骶部。

“看看,连这里都有。”

阮兮被打横抱起,放在窄小的单人床上。

眼看着费怀新脱干净两个人的衣服,喃喃开口:“等一下……怀新……等一下……你和我说过……你有暗恋的人啊……”

费怀新挑眉:“竟然还没反应过来吗?”

“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

嗯??

阮兮翻遍两人的相处过程,细水长流的交谈、平平淡淡的感情、进退得宜的距离。

这就是费怀新的暗恋吗?

此刻的阮兮当然无从得知。

费怀新把汹涌的爱恋加注在口中诉说的那个阮兮身上,并隐匿其姓名。既然这样,坐在他身边倾听暗恋心路历程的阮兮又怎么能察觉到呢……

费怀新跨上床,虚虚覆在他身上,指尖描摹他的五官,滚烫的鸡巴压在两个人腹间。

“我爱你啊。”他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对你的感情,所有、所有,一无保留地全部告诉了你……”

“只要你不谈恋爱,不结婚,我可以只作为暗恋阮兮的朋友。”

“但你现在有了炮友……”

没错,费怀新执拗地认为阮兮身上的吻痕是床伴留下的,而不是别的什么让他感到糟心的身份。

“我可以做得比他……或者他们更好……”

费怀新直起身,分开阮兮的两条腿,小屄昨晚被做狠了,还泛着淡淡的红。

他捏着龟头去蹭那道肉缝:“好可怜……”

然后继续下滑,抵在肛门口:“这里被人肏过吗?”

阮兮软水般瘫在床上,缓缓摇头。

龟头朝里刺了刺,很有弹性。他又尝试向内插入一小截,没有滞涩感,被肠肉裹得很舒服。

唇贴在阮兮耳畔:“你后面的第一次,是我的了。”

后穴口被大鸡巴肏成一个肉洞,里边的肉褶被性器撑开捅平。

费怀新不像刚开始的小心翼翼,而是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阮兮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快感!

“唔……哈……怀新……怀新……”

肉蟒往前列腺点使劲钻,惹得阮兮射了好几回,是和花穴高潮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费怀新肩上各架着阮兮的一条腿,箍着软肉不停操干。

“啪啪啪——”

“啪啪啪——”

皮肉相撞,蟒根肏出湿淋淋的肠液,行动更加自如。

“唔……兮兮……好敏感……肏后面也会喷水吗……”

“前面是不是插进去就到高潮了……别人怎么上你的……像我这样干……还是有别的什么花样……”

他把自己说怄气了。

“说……你的入幕之宾是谁!谁他妈肏你肏得最爽!”

费怀新猛地弯腰,阮兮的身体近乎折叠,哆嗦着声音回答他。

“项……项初诚……乔忏……你……呜……你肏得最爽……”

“慢一点怀新……慢一点……”

费怀新被气笑了。

奸夫还真他妈不止一个!

关键他还是最后一个!

费怀新倏地直起身,肉棍订在他身体里,将人翻了个面。

“啊哈——”

阮兮被摆成跪趴的姿势,只觉得鸡巴插得更深了点。

“呜……”

费怀新不断顶肏他敏感的一点,被撞得乱晃的粉嫩性器再次射了精。

受不了了……好爽……

阮兮夹了夹穴,引得身后人更加疯狂地操干,紧接着,精液带着遒劲的力道射入后穴。

脊背凝了一层汗,温暖的热流包裹全身。恍然间,阮兮福至心灵——

昨晚乔忏有在他体内射精吗?

好像没有,他射在体外了……

阮兮倒在床上平复快感,打开数据面板,果然,费怀新名字后已经打上了勾!

并且好感度从89到了99……等等,三个人都是99?这么巧合?

算了这个先不管。

原来是要体内射精啊!

阮兮边哆嗦边想。

太过分了!

乔忏昨晚抽出去干嘛!

不然他任务现在就全部完成了!

而且,费怀新的真实性格和他的外表差太多了。

被接连蹂躏的腰发酸。

身体窝进温暖的怀抱,阮兮嗅着让自己安心的味道。

心想,另外两个人身上也有这样的气味呢。

一片朦胧夜光,称着不远处的楼影。

阮兮趴在费怀新的背上,被对方小心翼翼带着往家走。

脑袋埋在肩窝一侧,两条手臂晃悠在费怀新胸前,藕臂跟着走动的步伐一荡一荡。

“今天晚上我去你家照顾你吧。”费怀新说。

阮兮在咖啡店那张单人床上睡了一下午,现在还有点迷糊。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才和挚友做完爱,阮兮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而且,他得想办法再和乔忏上次床。

尽快榨出他的精!

不过,先等自己休息两天恢复一下……

但费怀新显然不这么想,他觉得阮兮已然厌恶自己。

一张灿烂俏邃的脸被街边路灯照着,情绪低落地不止一星半点。

“兮兮……你讨厌我了吗……”

嗯?

阮兮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说。

先不说费怀新是他需要勾搭的特定角色……

且看他做完之后的态度,哪里像是讨厌的样子了?

“没有的……我怎么会讨厌你。”

费怀新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真的吗?你真的不在乎我强上你?”

阮兮:“……”

你一定要在大街上说这种事?

他四处瞅望,幸好……人少……

“兮兮,我好喜欢你……你有别人也没关系……带我一起好吗……别丢下我……”

阮兮:“……”

一颗心里百感交集。

他的眼里情绪未明,真的有这么喜欢吗?

不是人类都忠贞于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更何况……等他完成任务,早晚都会离开这个小世界。

要是这么喜欢的话,有天他走了该怎么办呢……

客厅盈着一室靛蓝,窗户开了条缝,柔和的风把薄帘吹起。

乔忏坐在毛毡垫上,么么把脑袋搭在他膝盖。

“怎么还不回来……”

摸摸金毛那绒绒的狗头,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解锁声。

下一秒玄关亮了盏明亮的灯。

么么猛地从地上蹿起,摇着尾巴冲到主人身边。

费怀新还没把阮兮放下来,被横冲直撞过来的大狗吓了一跳。

“诶!”

随即反应过来:“么么呀,好久不见了。”

金毛先去阮兮身边蹭蹭,然后又围着费怀新绕了几圈。

阮兮换好鞋,拿了双未拆封的鞋子递给对方:“试试看合不合脚。”

么么没讨到宠,叼着主人裤腿就往客厅拽。

阮兮也没抗拒,跟着它朝里走。

旋即,对上一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

乔忏!

他居然还没走!

阮兮倏地扭头望向朝这走来的费怀新,又回头瞅从地上站起来的乔忏。

这……

说实话,今晚他不想再来一次了……

后面到现在还有异物感呢。

费怀新脸上的笑在看到这个男人时就维持不住了。

这谁?

为什么会在兮兮家?

他妈是哪个奸夫?

我……认识?

乔忏温俊的脸也渲上晦涩。

原本注视着阮兮的目光顿了顿,扫了费怀新两眼。

第二次。

太奇怪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对镜感。

项初诚是,这个人也是……

么么在三人间绕圈圈,拱拱这个,蹭蹭那个。

尤其爱嗅乔忏和费怀新。

气氛凝滞。

费怀新率先开口:“兮兮家有客人在啊……怎么称呼?”

对方的眼神再次落在阮兮身上,勉强扯开嘴:“乔忏。”

费怀新呵笑一声。

乔忏!

好耳熟的名字!

他妈不就是阮兮说的姘头之一吗?!

费怀新眼里满是攻击性。

“哦,乔先生,兮兮倒是和我说起过你,听说你们是邻居。”

然后嘴角扯起讽刺的笑:“看情况,是等了兮兮很久?”

“那你知不知道……”费怀新揽住阮兮的肩膀,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兮兮下午,在我的床上啊?”

临了意味深长地说:“做男人得大度一点啊,不然怎么讨人喜欢呢。”

阮兮人傻怔了一下,倏然捂住费怀新的嘴。

糟糕!他之前把乔忏和他上过床这件事告诉费怀新了!

可是在“阮兮”视角,乔忏是没有和他发生过性关系的!

费怀新最后一句话说的,好像“阮兮”早就知道了一样!

不对!现在捂他嘴,才是真的欲盖弥彰吧!

阮兮懵了,后退几步。

三个人呈等边三角之势。

费怀新挑衅地看乔忏,但对方没理他。

乔忏只看着阮兮,满眼情愫中,夹着一丝怀疑。

送走两座大神,阮兮整个人堪称虚脱。

他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

么么趴在他怀里,大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眼看主人没反应,金毛跳下沙发,嘴里叼着自己的食盆,蹲坐在地上看阮兮。

踩着虚浮的脚步,把狗粮从袋子里倒好,他才拣回自己的神。

“对不起啊么么,忘记给你吃饭了……”

阮兮揉揉太阳穴,今天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觉得疲惫。

拿起挂在衣架上的睡衣,阮兮飘进淋浴间。

洗澡!

睡觉!

至于其他的……

明天再想吧!

乔忏在吧台前给自己倒了杯酒。

猩红液体入喉,唇瓣染得透亮。

阮兮飘忽不定的眼神,费怀新似是而非的话……

他不傻,都明显成这样了。

所以……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兮兮以前被奸的时候是清醒的吗?

下体传来燥动,乔忏看向壁钟。

十一点半。

他漫步出了门。

洗漱好的阮兮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杂乱的思绪混在脑子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澈亮的眼眸明晃晃地愣看天花板。

“咔嚓——”

卧房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

阮兮猛得闭上眼——

这见不得人的家伙又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阮兮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握。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乔忏缓缓出声。

“兮兮?”

床上的人没出声,似乎是睡熟了。

乔忏看着他剧烈颤抖的眼睫,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来真的是知道了。

他脱了自己的衣服,翻身上床。

正好,他也不想再玩那种偷偷摸摸、毫无反馈的床事。

两指并拢,修直指节插进湿热的口腔。

指腹抵着软嫩的舌面。

乔忏夹起那条软舌扯出、塞进,裹了一层水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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