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柚(1/2)

“他们这得是在谈吧?”周适愣愣睁着眼。

廖桨婷从菜单上抬眼,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卧槽这叫‘就那样’?”

只见黎柏佑牵着祝凡清从卫生间出来,十指紧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的关系。

来到这桌,难得他没冷着脸,嘴角还罕见地扬起。

“随便点,我请客。”

廖桨婷张着嘴,一时忘了接茬,视线在二人脸上手上来回打转。

黎柏佑手臂晃了晃,手腕被挣脱,他r0u了r0u祝凡清的发顶,没使什么力,没有将她的头发弄乱。

“吃得开心。”

然后绕回包厢。

廖桨婷的视线便随着他的消失转移到祝凡清脸上。

此刻,祝凡清岁月静好地扫码点餐,还问他们要不要吃叉烧,颇有些装聋作哑的架势。

廖桨婷:“证据确凿,你俩有点过于暧昧了吧。”

祝凡清:“他故意的。”

周适不这么认为。

感情这事,向来旁观者清。

那哥们儿那霸道的占有yu就跟发洪水似的,恨不得给他冲出江城。

周适盯着她耳朵下面,表情意味深长:“还狡辩?”

“狡辩什么?”

不知她是装傻还是当他们傻,廖桨婷也看到了,食指朝她伸来,停在她耳朵正下方的颈侧,戳了戳。

她确定以及肯定,祝凡清进卫生间前脖子还g净得很。

进去没多久,黎柏佑也去了,现在又一起出来,还留了印儿。

实在是

祝凡清半知半解地0过去,那sh软的灼烧感仿佛还未降温

说刚刚怎么一直像狗一样t1an她呢,原来留了这手。

还真让他得逞了。

前后夹击,铁证如山,她逃脱不了解释不来,只好投降:“好吧有点复杂,但,确实没在一起。”

“没在一起就”

就接吻种草莓啊

廖桨婷忍着没说,她脸现在还红着,还有这小嘴,一看就是刚亲完,周围还红着,口红都亲掉了。

“是你没答应他,还是他压根没表白?”

“我觉得——”祝凡清揪着桌上的餐巾纸,情绪难明,有一肚子话可以说,但酝酿片刻,只归为一句,“他变了很多,可能真的还恨我吧。”

廖浆婷:“就分个手就恨了?这么大个男人,这么小的格局?”

周适:“因为那天?”

祝凡清唇线抿直。

廖桨婷:“啥?哪天?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还有我不知道的事?你俩怎么还背着我有小秘密了!”

菜陆陆续续地上,无人动筷。

周适不想廖桨婷误会,连忙解释说:“你六月份不是做了个阑尾炎手术吗,我和凡清去医院看你,路上遇到黎柏佑,嗯——”

这段要细说可就太复杂了,周适永远忘不了当时黎柏佑看他那眼神,感觉如果不是凡清在,他铁定就被生扒剁碎喂老鼠了。

“反正就是,凡清为了甩掉他,骗他说和我在谈。”

廖桨婷看向另一位当事人,眼神询问“这是真的吗”,接着就从凡清眼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从他俩分手到她阑尾炎住院,中间怎么着也有一个多月了。

“卧槽,他那个时候竟然还没放弃”廖桨婷b刚刚看到他俩一起从卫生间出来还要吃惊。

难以置信,完全颠覆她对黎柏佑那种挥霍家里钱的风流n情富二代的刻板印象。

“不愧叫甜柚”

那天他们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周适照廖桨婷的要求送祝凡清到家楼下,他们在昏暗的楼栋门口拥抱接吻。

而黎柏佑,就站在她家楼下那棵五米之外的老树下。

常等她的地方。

“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你会让你每一任男友送你回家吗?”

“祝凡清,为什么总让我躲躲藏藏,为什么别人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走在一起?”

祝凡清,践踏我的感情会让你获得成就感吗?

回忆随着时间被尘土覆满,直到有人拂开灰尘,那些失焦的照片一张一张被拾起。

只记得那晚雨下得很大,砸在身上又冷又痛,而她在他心口一寸的位置说了很多伤害他的话,他的眼睛sh透了。

她冷漠地避开那个会令她心软的红眼眶。

那晚,黎柏佑的世界是冰冷而cha0sh的。

晚饭后,去江边散步,恰好遇上露天电影,他们找到空位,聊聊天,小酌几杯。

前两天刚立秋,晚上温度骤降,江边的夜风寒气b人夹着sh气。

天气开始不对劲,可能要下雨,周适注意到凡清披着他的外套都冷得直哆嗦,直接撤。

上车临别前,祝凡清酒劲还没完全上来,依稀记得家里有号人在等她,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把外套还给周适。

到家已是深夜,从前院看过去,别墅一片漆黑,高大又静暗,跟鬼屋没两样。

黎柏佑正握着手柄在客厅打游戏,他坐在沙发上,膝盖支着肘,不太专注,家里没开灯,只有ye晶屏跳动着刺眼的光,也足够亮,能看清他。

于是祝凡清也不开灯,轻手轻脚地绕开他上楼,像是生怕扰到他。

听到开门声,黎柏佑眉心跳了下。

眼睛在看屏幕,余光在盯门口,然后开始无暇关注屏幕,手柄乱摁一气。

人走近,扑面而来一gu酒味,黎柏佑皱起眉,扔下手柄迎过去。

“喝酒了。”

他突然出声。

祝凡清像深夜潜入别人家的贼,被主人现场抓包,惊得差点从台阶上崴下来。

黎柏佑借着光眼疾手快地接了她一把,0到她身上冰凉,直接给人捞起抱走。

腿更凉。

身t整个腾空,祝凡清惊呼一声,抓住他的衣服,莫名很别扭。

不知道周适买的什么酒,后劲真的好大,明明上车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路上晃了晃,酒劲也晃上来了,脑子晕乎乎的。

两人都没吭声。

直到黎柏佑拐进她房间,把她放在床尾,先是盯着她看了会儿,没开灯,整个人幽森森的。

“喝了多少?”

完全把眼睛睁开对于凡清来说有些困难,她仰着脑袋,努力掀起眼皮望他,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

“两杯。”

“好喝吗?”

“不难喝”

“喝的什么?”

二楼一片漆黑,只一盏莹弱的幽光从窗外映shej1n来。祝凡清背着光,轻轻摇头。

于是光映进黎柏佑黑不见底的瞳孔里,燃起一簇摇曳不明的焰火,他的眼神被融化。

黎柏佑单膝跪在床上,俯身压下去。

“我猜一下。”

“唔——”

殷红的唇被hanzhu,床铺凹陷一大片,祝凡清整个人被压进被单和x膛之间,口腔里惯有的清甜如今被酒甜覆盖。

在她反抗之前,黎柏佑将舌头探进去。

舌尖擦过贝齿,g起她的舌品味,她的舌被馥郁的花果香包裹,和平日里在她身上嗅到的香味微微重合。

又品了品。

她身上那个很好闻的香味,原来是他小时候最讨厌的苹果味。

他从小就觉得苹果果r0u吃起来有gu难以下咽的怪味,所以一直对苹果的气味很敏感。

然而这敏感到她身上直接失了灵,变了味。

成了诱人、想品尝。

黎柏佑抚0她的脸,与她交换呼x1,更深层次地t1an咬她的唇舌,品出一丝焦糖的甜腻。

身t软成一滩水,祝凡清闭上眼,没有推开,手指轻轻捏住他的衣角,安静地顺从。

感官被酒jg无限放大,加深了身t最原始的yuwang,使她不再那么抗拒排斥他的吻,甚至

很喜欢。

也许可以多亲一会儿——

“滋~”

手机不合时宜的震起。

黎柏佑亲着她,0到,瞥了眼,挂掉扔一旁。

没隔半分钟,再次响起。

祝凡清躺在床上,背部有轻微震感,直觉告诉她是她的手机。

脑子里忽然响起廖桨婷送她上车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注意安全,到家发个消息哈”。

好,她忘得一g二净了。

迷迷糊糊间推开黎柏佑,0来电话一看,果然是廖桨婷。

看了眼撑在她正上方脸很臭的黎柏佑,祝凡清把电话接到耳边,那边b她更快开口,她也一句一句不厌其烦地回着。

“我到家啦,你到了吗?”

“好。”

“晚安。”

“”

电话挂断后,黎柏佑把她手放眼睛上,让她自己捂着,然后房间和浴室的灯相继亮起。

没开白光,开的是最暗的暖灯。

眼睛仍是花了些时间适应,祝凡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黎柏佑就知道她懒劲上来了,再赖下去恐怕天要亮,催促她去洗澡。

祝凡清慢吞吞拿好换洗衣物,挪到浴室门口,陡然瞄到旁边站着一存在感极强的人,停下。

“你能出去吗?”

黎柏佑看了她会儿,确定她能够站稳,不会在浴室摔倒,才离开。

四十分钟后,祝凡清已换好一身睡裙,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房间弥漫着一gu沐浴香混合发香,黎柏佑端着杯蜂蜜水,特自然地走进来,招呼也不打。

接过吹风机,关掉,把杯子递给她:“喝吧。”

说完,吹风机嗡嗡嗡开始运作,他右手执着,左手五指cha入她微sh柔软的发间。

热的。

祝凡清双手捧着,凑近闻了闻,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一向大少爷做派的人,竟然会主动给她冲蜂蜜水,还要给她吹头发

又在憋什么坏啊。

黎柏佑沉默着把长发吹g,细心地用梳子理顺,随后指向她的床问:“我能坐吗?”

祝凡清捧着杯子,舒服得快眯着了,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她的床,当即就要摇头说不。

然而黎柏佑已经坐下。

“酒醒了吗?”

刚刚在里面泡了好久热水澡,身t有回暖,脑子也没那么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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