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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请更改遗嘱让王孙彼得登基吧,”缅希科夫极力地劝说道,“只有彼得才是最合法的继承人。”
床上的女皇已经病入膏肓,几乎快要神志不清了。但她仍道:“彼得年幼,让他登基不过是为了满足你们玩弄皇权的野心。伊丽莎白聪明美丽,由她登基,俄罗斯的未来才看得到光明。”
“陛下若是执意推伊丽莎白公主登基,那么她能不能活到成年,就不一定了。”缅希科夫阴狠道。
里面的人还在争执着,伊丽莎白却已猜到了结果。缅希科夫作为改革派,害怕被守旧派报复,必须把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也因此,小彼得注定要被推上皇位。而她,也注定只能当一片谨小慎微的绿叶,以免被他们当做皇权的争夺者处理掉。
她无声地走回寝宫,收拾着准备躺下,却感觉到被人抱住。
“丽莎,你去了哪儿?我等了你好久。”彼得问。
伊丽莎白转头看到彼得精致得雌雄莫辨的脸庞,他才十二岁,却已能窥见他长大后会有多么风流倜傥。
她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只是在外面散了会儿心。”
“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他扬起脸颊,暗示她那一个吻可不够。
伊丽莎白被他逗笑,索性捧着他的脸吻遍了每一处,吻完抱着他躺下。
他紧贴着她,手玩着她的卷曲的褐色发丝,又抚摸到她的肩上,感受到她细腻柔滑的肌肤,忍不住往下伸,摸到了她胸前的柔软。
这举动对旁人来说有些暧昧了,但他俩打小在一起吃睡,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伊丽莎白便也没拒绝他。
他就轻轻揉捏这她的酥胸,指尖在她胸上打圈,似是无心又似有意地道:“丽莎,我们结婚吧。”
“结婚?”伊丽莎白惊讶地反问。
“很多大臣都认为我们结婚更好,亲上加亲,而且…”他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边道,“我也很喜欢你。只要在你身边,做什么我都开心。”
伊丽莎白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烛火闪烁,映照着他美绝的脸庞,竟真像个男人在向她求婚。可他才十二岁,想到这里伊丽莎白笑出了声。虽然觉得这只是他童言无忌,但她还是好好地道:“我们结不了婚。缅希科夫希望你登基,他绝不会允许我有机会接近权力,他希望帝国的权力掌握在他手上。”
“这是我们罗曼诺夫家族的帝国,是我们罗曼诺夫家族的权力,哪有他掌握的道理。没有祖父,他现在还只是一个烙馅饼的穷光蛋。”他怒道。
彼得大帝离开后,女皇就没有亲政过,缅希科夫为了加固自己的地位不断地买官卖官,做尽恶事,人们早有怨言。他虽然还小,但也有所耳闻。
“等我登基以后,定要清剿他们这些蛀虫,绝不像祖母一样被他们蒙蔽。”他攥紧了拳头道。
他眼里满是少年意气,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伊丽莎白心里为他担心,他还这样年轻,却要被迫卷入这场权力的斗争,一旦坐上皇位,他将不再是自己,他会成为权柄的化身,他无力自己主宰,只能被他人争来夺去。
伊丽莎白勉强勾起笑来,吻上他的唇,这一吻温柔而绵长。她心里发誓: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好好辅佐你。
但她只是温柔道:“别想那么多,若你成了君王,这些都不足以让你发愁。好啦,我们睡觉吧。”
“那我要再吻你一下。”少年心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彼得就已经不气了,抱着伊丽莎白与她深吻了个痛快才罢休。
很快,俄罗斯敲响了丧钟,叶夫多基娅女皇逝世了,彼得也顺理成章地登基。
宫廷夜宴上,人们跳着舞逗着乐,在皇帝面前争先恐后地献媚着,不惜扮丑只为博皇帝一笑。谁都知道他才十二岁,正是爱玩的年纪,只要哄着他高兴,无上的权力、金钱应有尽有。
伊丽莎白跳乏了,慵懒地坐在一侧品着美酒。安德烈见势走到她身旁道:“公主殿下,您的手中掌握着俄罗斯的未来。”
伊丽莎白抬眸看了一眼这个已经老得胡子都快白了的小老头,他是彼得的老师,也是彼得大帝都说忠正刚直的人。自从彼得登基以后,他就一直劝她嫁给给彼得,以免大权旁落。
但她一清二楚,嫁给彼得只会让他们俩一起陨落。
“有事就直接说吧,用不着卖关子。”她道。
安德烈见状,直道:“公主殿下虽然用先皇的话留住了皇帝陛下不让缅希科夫带走他,但缅希科夫野心勃勃,绝不会就此罢休。听说他正筹备让他的女儿玛利亚嫁给皇帝陛下,以此巩固他的势力。如果真的成功了…”
“如果真的成功了,也有另一派的人着急,不是吗?”伊丽莎白挑眉轻笑,“你看,这不就来了。”
她抬抬下巴,安德烈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舞厅中心,缅希科夫带着他的女儿玛利亚走到了彼得面前,但同时多尔戈鲁基小公爵也牵来了他的妹妹。
这两位贵女都长得清秀可人,但彼得却蹙着眉头似乎不大满意。他抬眼对上了伊丽莎白的视线,远远的,越过了身边层层围绕着的众人,与她的视线交织。他笑道:“丽莎,我们来跳舞吧。”
他穿过人群走到伊丽莎白面前伸出手邀请她,握住她手后顺势搂上她的腰,抬步带着她转了一个圈背离了人们的视线。他像不开心的小狗一样闷闷地道:“他们都在算计我,还以为我看不出来。可我看得明明白白,这群人都是野心家,只想要权力。”
伊丽莎白轻轻抚了抚他的脸庞,温声道:“别发愁,你是我们的掌权者,这样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