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练习生一点也没有感到不好意思,反而戏谑道: “凌霄你还看书啊?”
凌霄用手护着书,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抬头斜了他一眼: “我一文科生看书不是很正常。”
其他人纷纷笑了起来。
凌霄转头把书递给观澜: “先帮我拿着。”
观澜接过一看,正是那本自己借给他的《津轻》。
像之前一样,观澜坐在练习室的后面,怀里抱着书,默默地看练习生们练习。
房间里很暖和,观澜倚着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什么人在他身边说话,但是眼皮实在太沉,睁不开。
“睡着了?”
“嗯。”
“这你亲弟弟?”
“不是,就同学。”
“同学?看着好小。”
“就同学怎么会天天黏着你?不上课跑来这儿就光看你跳舞?”
一时无人说话。
有人渐渐走近他,在一片黑暗里观澜抓住了他的手。
他听见自己说: “带我走。”
那人却毫不留情地甩开了,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给我走远点儿,别让我再看到你。”
观澜一下子就给惊醒了,醒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嗯?醒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身边还挨着一个人。
刚刚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人。
“凌……霄。”他还没从那个可怖的梦里回过神,惊惶地开口喊那人的名字,才察觉自己的声音早已变了调。
练习室里其他人早已离开了,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清醒了没?”凌霄摸了摸他僵硬的脸, “走了,哥带你去吃点东西。”
这次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观澜乖乖地搂紧了凌霄的腰。
“刚刚我把你那本书看完了。”
“哦。”观澜歪歪头, “好看吗?”
“如果我以后不做爱豆了,”凌霄骑着车,给自己挂上了一边的耳机, “我很想在那里定居。”
“是么。”
“嗯?你刚才说什么了?”
观澜摇摇头: “没什么,我说那里很好。”
后来观澜抽空把整本书都看完了。
“你一个人去吗?”有天观澜忽然问道。
彼时凌霄正在打瞌睡: “什么?”
“津轻。”
凌霄眯着眼睛: “当然是和家人一起去了。”
观澜抚摸着书的封面,没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