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荒漠迷踪第七章盐壳之地(2)(1/2)

不过,刚才的那些话,萧然说的是对的。

上百人的营地,多半是一个有规模有组织的团队,而既然是一个团队,就势必有领导者,有分工职守,有负责保全的人员,所以,晚上不可能没有人值班守夜。

而现在,那片营地里,却连一星灯火都没有。

萧然握着手电筒,走得很谨慎,我跟在他旁边,也放慢了脚步。

这支手电筒的光线很强,s程也b普通的手电筒要远得多,我们站在十几米开外,看着那一辆辆围成圈状的集装箱货运卡车,我数了数,一共有十七辆。

每一辆车的车身上都印有「k省地矿局」的字样,并且集装箱的门上写有「危险物品,请勿靠近」的红se警示语。

「这难道是一支采矿队?」我小声问。

萧然点了点头,道:「估计是的,沙漠地区经常会出产放sx矿石。」

「哦,难怪会有那麽多人,原来是来开矿的。」

我恍然地望着那些驻紮在卡车包围圈中的帐篷,想了想,忍不住又道:「可是好奇怪诶,他们为什麽要把集装箱卡车在外面拦成一圈?是为了抵挡风沙吗?」

萧然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很微妙的语气说:「有可能是为了抵挡风沙,但也有可能……是为了抵挡某些东西的入侵。」

「某、某些东西?」我不禁嘴角ch0u搐了一下,目光异样地看着他,问:「会是什麽东西?」

萧然瞥了我一眼,说:「跟你开玩笑的。」

我又ch0u了下嘴角,「靠」了一声,皱眉道:「拜托你开玩笑的时候就用开玩笑的表情来跟我说好不好?现在这一脸严肃的样子谁信啊?」

萧然呵呵笑了起来,戏谑地眨了眨眼,问:「怎麽,怕了?」

我一怔,转过头,哼笑了一声,道:「鬼才怕!」

萧然看着我,无声地笑了下,没有再说什麽。

接下来,我们一前一後,穿过集装箱卡车的包围圈,走进了那片营地。

这里一共有十二顶帐篷,分成三纵四横,好像标兵列队一样,整整齐齐地驻紮在沙地里,而每一顶帐篷里,都宽敞得足够容纳下十五至二十人,堪b一间舒适的蒙古包。我和萧然在这些大型帐篷间慢慢走动着,就好像两个深夜潜入别人家院子里的贼一样,一边放缓步子,一边警惕地四下张望。

偌大的营地里静得出奇,一片幽寂之中,除了呼啸的风声,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鞋底踩在盐硷地上发出来的「咯吱咯吱」的脆响,听得我心里有点毛毛的。

为什麽上百人的营地里会如此安静?甚至连一点鼾声都没有?

走着走着,我便很快知晓了答案。

因为没有人!十二顶帐篷里空空荡荡。

食物,水,便携锅炉,甚至是洗完之後晾晒出来的衣服,还有一些消遣用的扑克牌和棋盘,所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却唯独看不到一个人影。

放眼望去,整个营地里就好似一座空城。

「人呢?都到哪里去了?」我困惑地转头看了看萧然。

萧然0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可能在升交点经度四十九点五七的地方。」

「哈?那是什麽地方?」

他回头看看我,吐了两个字:「火星。」

我顿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骂道:「你到底会不会说人话?」

萧然笑了起来,总算稍微正经了一点,道:「这里的人,恐怕是集t失踪了。」

「什麽?集t失踪?」我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之後提出了一个假设,「你说,会不会是临时发现了另一个矿藏,所以大家全都转移去了别处?」

「不会。」萧然立刻否定了我的假设,他说,「我看过外面那些卡车的油缸,汽油全都是满的,也就是说如果要转移阵地的话,他们完全有足够的能力带走这里的水和食物。要知道,沙漠里的饮用水bh金钻石还珍贵,不可能就这样弃之不顾,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没有带走开采矿石用的设备和器械。」说着,他用下巴指了指一边。

我顺着手电筒灯光看过去,果然,一旁的空地上还摆放着几台钻孔机和挖掘机。

这麽说,难道这里的人真的是集t失踪了?

可是这个解释我无论如何都有点难以接受,於是想了想,又提出了一个可能x。

「喂,你说……会不会是所有人都被沙尘暴卷走了?」

「什麽?沙尘暴?」萧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对啊,虽然我是没有经历过啦,但是听说沙尘暴厉害起来的话就跟五六十级的龙卷风一样,可以把人和牲畜还有汽车统统都卷走,参天大树也可以连根拔起,好像国外还有过类似的报导……」说着说着,我忽然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萧然正憋着一脸浓浓的笑意望着我。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想像力很丰富?」他笑着问。

「我……」我莫名地眨了眨眼睛,却一眼看到了不远处仍然安然无恙地晾晒在帐篷外的衣服和毛巾。好吧,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我不想再多说什麽了。

我悻悻然地闭了嘴,萧然笑着拍了下我的头,然後转身走进了一顶帐篷里。

我跟在後面,也走了进去,帐篷里照不到月光,黑漆漆的一片,萧然举着手电筒在黑暗中来回照了一圈。帐篷的内部空间b想像中的更为宽绰,格局分成左右两部分,一半摆放生活起居用品,一半用来睡觉。

我看了看地上一字排开的睡袋,总共有十一个。

这就是说,这里原先住着十一个人?可是现在,这十一个人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萧然继续往里面慢慢走着,而随着手电筒光束的缓缓移动,我看到了地上有一张长方形矮桌,矮桌上放着一堆凌乱的扑克牌,旁边还有一碗吃到一半的泡面。

不过此刻,剩下的那半碗面已经完全腐坏变质,我甚至看到了里面爬满了蛆虫。

难怪刚才一走进来就闻到一gu很浓烈的馊味。

我捂了一下鼻子,移开视线,却看到萧然正蹲在一个角落里不知道在看什麽。

「怎麽,你发现金银财宝了麽?」

我嘲讽地说着,走过去一看,却不禁愣了一下,因为我看到了一台无线电发报装置。

「啊,我们之前听到的s求救信号就是从这里发s出来的吗?」

「没错,就是这台机器发出来的信号。」

萧然点了点头,把脖子上的耳机取了下来,又用手电筒照着,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遍,可是并没有发现什麽异常,既没有搏斗的痕迹,也没有屍t或是血迹,一切看起来和普通的日常没有什麽分别,就好像这顶帐篷里的人只是临时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一样,所以连泡面也吃到一半,牌还没有打完。

「这台发报装置,应该是自己手工焊接拼装起来的,看来这里,肯定是有一个无线电ai好者,沙漠里没办法使用手机,这台发报装置,恐怕就是他们唯一能和外界取得联络的通讯工具。」萧然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摆弄了一下那台装置。

我凑过去看了看,说:「所以在当时,遇到了突发的危急状况,那个人率先想到的就是用这台机器发出求救信号?」

「恐怕是这样没错。」

「可他们究竟遇到了什麽危急状况呢?」我皱眉道,「营地里的一切看起来仍然井然有序,好像大家并没有陷入慌乱。」

萧然抬起头,看看我,说:「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我蓦然一怔,瞬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通常来说,如果遇到劫匪,也许就会搏斗,如果遇到地震,也许就会恐慌,如果遇到猛兽,也许就会逃跑,可是现在,却什麽迹象都没有,就说明当时的状况已经危急到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搏斗去恐慌,甚至来不及逃跑,也许还有很多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大家仍然在做着自己手边的事情。

然而只是一瞬间,它便发生了,就好像天边的一道惊雷,令人猝不及防。

可那会是什麽事情呢?我想来想去,却始终都猜不到。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点走。」

沉默了片刻,萧然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我便往帐篷外走。

「怎麽?你知道发生什麽事了吗?」我好奇地问。

萧然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尽快离开这里。」

我猛然一怔,是的,他说得没错。

也许等知道後就已经来不及了,就像那些人一样。

於是,我也不再多说什麽了,跟在萧然身後加快了步伐往外走。

帐篷外的空气清新而冷冽,光线也要明亮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夜幕中的那轮新月,似乎朦朦胧胧地笼罩着一层红se光晕,照耀在地势起伏的盐硷地上,远远望去,就彷佛一片冻结的暗红se血海。

我们踩在这片「血海」之上,快步走出空无一人的营地,走出那个奇怪的集装箱卡车的包围圈,笔直地往来时的那座沙丘走去。

席卷在旷漠里的寒风似乎b之前更加猛烈了,气温好像也变得更低了,嘴巴里呵出来的气息都是一团团白雾。

我抱着肩膀冷得哆嗦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走在前方的萧然。

他只穿了一件背心,肯定b我还冷,我在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把衣服外套还给他,而就在这时,视线中忽然滑过一抹黑影。

我顿时停下脚步,警觉地转过头。

可是苍茫夜se之中却什麽都没有看到,而凭着刚才残留在脑海中那一瞬间恍惚的记忆,看那抹黑影的轮廓,好像……是一个人?一个孩子?

我皱着眉,驻足在原地。

「怎麽了?」萧然回头看我。

「没,没什麽。」

大概是错觉吧?这片寸草不生的沙漠里,怎麽可能会有孩子呢?

我摇了摇头,一边思忖着,一边继续往前走,可是刚走出没几步,却突然间「砰」地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倒在了盐硷地上。

「喂喂,你也不用紧张成这样吧?」萧然望着我笑了笑。

是因为紧张吗?我狼狈地抬起头,声音有点发抖。

「不、不是的……刚才……刚才好像有什麽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

「你说什麽?」萧然突然间目光一沉,赶紧走了过来。

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猛一回头,可是身後什麽都没有。

我刚才脚踩的地方,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盐硷地而已。

难道又是错觉?我愕然地瞪着那块被厚厚的盐层覆盖住的地面。

不,不会的!刚才的确是有东西抓了我一下,那种感觉非常清晰而且强烈,不可能是错觉。

萧然用手电筒往我的脚踝照了照,瞬间,我呆了一下。

因为我看到了自己牛仔k的k脚管上居然有一抹黑黑的五指爪印。

靠,这是什麽?我伸手0了0。

那抹黑爪印有点粘稠,就好像某种酱汁,但是闻起来有一gu腥味。

好恶心!我皱着眉,一抬眸,却看到萧然正蹲在那里用手擦地上的盐粒。

「怎麽,有发现?」我赶紧凑过去。

浮在盐硷地表层的碎屑渐渐被抹去,露出了底下那片平整而光滑的盐硷结晶层,远程手电筒的强光笔直地打进去,厚厚的「冰层」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光泽,而就在这片通透的光泽之中,似乎隐隐约约覆盖着一小片y影。

嗯?难道是眼花吗?

我r0u了r0u眼睛,抬起头,却发现萧然也正在盯着这片y影看。

「这下面好像……有东西?」我不确定地问。

「嗯,好像是。」

萧然用手电筒从不角度照shej1n去,可仍然看得不是很清楚。

那片y影大约有一个拳头大小,颜seb较浅,灰蒙蒙的,也看不出来轮廓。

我研究了半天,说了句:「会不会是原本生活在海子里面的鱼类?海子乾涸以後就被凝固在了盐硷层里?」

「不会,盐硷层又不是防腐剂,如果有鱼类的话,早就已经腐烂分解了。」

「那这里面会是什麽?」

「你想挖出来看看吗?」萧然笑望着我,挑了下眉。

我一愣,摇摇头,说:「才不想呢。」

随即,我又看了看自己k脚管上的黑爪印,心底里浮起一丝隐隐的不安。

「算了,快点走吧,这地方总觉得有点诡异。」

说着,我刚要站起来,可是眼角的余光一瞟,却突然吃了一惊。

因为我发现「冰层」里的那片y影居然变大了,颜se也变深了!

靠!怎麽回事?那东西居然还会变?

萧然看了一会儿,说:「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好像在向我们靠近?」

被他这麽一说,我突然之间抖了一下。

确实,如果这是一片湖泊的话,那麽这里面的y影,就好像是某种东西正在飞快地从湖底往水面浮上来,所以才会面积愈来愈大,颜se也愈来愈浓。

「好、好像是诶,难道这地底下的东西是活的?」

我愕然地瞪着眼睛,而就在这句话问出口的同时,我发现「冰层」里的y影已经完全变成了浓墨一般的黑se,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椭圆形的东西,大约一个盘子大小,渐渐地,「盘子」中间有一部分凸起,两边各多了一个小孔,下面多了……

好像是一张嘴?

靠!这、这是一张脸!一张黑se的人脸啊!

我和萧然都吃了一惊,赶紧往两旁一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张黑se人脸突然从「冰层」里整个伸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双手,它探出半个身t在「冰层」外,满脸满身都覆盖着sh嗒嗒的黑se粘ye,就好像正在融化的岩浆一样,一层一层地往下剥落。

「咯、咯咯咯、咯咯咯……」

也不知道是从它喉咙里还是关节发出来的声音,黑se人形伸展着双臂,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sisi地抱住了我的小腿,将我一点一点地往「冰层」里拖。

我被「它」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一gu腥臭熏得几乎要窒息。

「靠!别碰我!你taade也长得太恶心了吧!」

我又惊又怒地飞起一脚猛踹到了「它」脸上。

这东西被我踢得脸都变了形,发出了一声刺耳怪叫之後,迅速缩回了「冰层」里,就好像渗透进去的yet一样,眨眼工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啧啧,真厉害,我以後是不是可以叫你鬼见愁?」萧然居然还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滚!」我恼火地瞪了他一眼,道:「还不快跑?说不定等一下这东西又会爬出来了!」说着,我猛一个转身,却突然间呆住。

因为我看到身後那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茫茫盐硷地上,正陆陆续续地冒出来一个个圆圆的黑se脑袋,密密麻麻地连成一片,每一张脸上都流淌着漆黑浓稠的粘ye,嘴巴里发出「咯咯咯」的机械声,挣扎地一点一点往外爬。

天!居然有那麽多!

我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被萧然一把拽住了手臂踉踉跄跄地往回跑。

我们又被b退回了矿队营地。

「怎麽办,现在跑不出去了,那是什麽东西?会吃人吗?」

我一筹莫展地回过头,却看到萧然从营地里捡了一把铁锹扔过来。

「你打算g什麽?」我接住了铁锹,不解地看着他。

萧然又找来另一把铁锹,握在手里挥动了几下,摆了个打bang球的姿势,痞痞地笑着问:「喂,打地鼠的游戏你玩得好不好?最高拿过几分?」

「哈?什、什麽?打地鼠?」

我有点跟不上他那跳脱又奇妙的思维节奏,只能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他已经举着铁锹冲了出去。

「喂、喂!等一下!」我大喊了一声。

「快点跟上!跑丢了我就不管你了喔!」

扔下这样一句莫名的话,转眼间他已经冲出了十米开外。

於是我只能一咬牙,赶紧跟在後面飞奔过去。

彭,彭彭彭,彭,彭彭……

满身挂着粘ye的黑se人形好像殭屍一样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围拢过来,萧然握着铁锹,左一下,右一下,一边往前方的沙丘直冲,一边用力挥打那些人形的头部。

而被重击到的黑se人形发出一声声惨烈的嚎叫,纷纷潜回了「冰层」里。

原来如此!打地鼠!真是亏他想得出来!

明明就是这麽惊心动魄的可怖场景,被他这样一b喻,却让我有点想发笑。

不过,现在还不到笑的时候,危情可能一触即发。

我握着铁锹,紧跟在萧然身後,看到那些想从「冰层」里si灰复燃再次冒出头来的人形,便冲上去猛力一挥,「彭」地一声,被打到的人形尖叫着又再次缩回去。

就这样,我们一路「劈荆斩棘」,在密密麻麻的黑se人形包围圈中杀出了一条直路,头也不回地一口气冲上了来时的那座沙丘。

「怎麽样,你打了几只地鼠?我有四十七只。」

萧然笑着将沾满黑se粘ye的铁锹在手里转了一圈。

我撑着膝盖喘息了几下,愕然地抬头看看他,不可思议道:「你竟然还数了?靠!你的变态指数真是再次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萧然哈哈笑了起来,抚乱了我的头发,道:「看你刚才玩得很开心嘛。」

「滚!我才没有在玩!在玩的那个人是你吧!」

我对着他转身爬上沙丘的背影吼了起来。

该si的,他真的以为这是打地鼠游戏吗?刚才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那些浑身发臭的东西拖走的好不好!不过,那到底会是什麽呢……

我站在沙丘上,疑惑地回头望过去。

那些恶心的黑se人形已经开始一个个逐渐缩回了「冰层」里。

不一会儿工夫,白茫茫的盐硷地上又恢复到了一片si寂。

迎着凛冽的寒风,我凝眸眺望出去,却忽然在明亮的月光底下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抹人影,那是……一个孩子?

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没有穿衣服,光着身子赤着脚,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一片白se的盐壳之地上,微微歪着头,两只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我。

天呐!这里居然有个孩子?

我大吃一惊,赶紧叫住了萧然。

「喂,等一下,你快看,那里有一个——」

我回过头,伸手一指,却突然间顿住。

「有一个什麽?」萧然望着我。

而我却回答不出来,因为手指的方向,空空荡荡,什麽都没有。

萧然看了看那片白花花的盐硷地,问:「你看到什麽了?」

我懵了半晌,喃喃地说:「没,没什麽。」

刚才那个孩子不见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出现过,难道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我感觉头脑有点昏昏沉沉,愣在那里呆了一会儿。

「走吧,回去还有很长一段路,看来今晚是别想睡了。」

萧然拍了拍我,我点点头,一声不响地跟在他後面爬上了沙丘,可是一边爬,一边仍然不甘心地回头看看。然而,直到我们翻过了那座高高的沙丘,彻底离开了那片诡异的盐壳之地,那个孩子却始终都没有再出现过。

回去的路我不认识,只能跟着萧然走,他带了一个指南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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