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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想起来联邦的准则有一条是无条件服从命令,不过我当时的那种情况也没办法违抗啊。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无聊地动了动我右手的食指,听他继续说。

“你的上级后来也表示,这是你第一次如此公然抗命。怎么,是怀疑我的能力吗?”

结果就在动的一刹那,手上的撕裂感猛然来袭,在他眼里,我的嘴角大概用力地抽搐了一下,我回道:“长官您说笑了。”

a低下头抬手整理他的黑色手套,他的声音在金属面罩里显得有些闷,“001,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对那场任务执行能有一成的把握么?”

a的言外之意像是我一心寻死,这倒是唤醒了我的一点记忆,但同时唤醒的,还有我后脑勺的阵痛。我有些记不清当时的具体场景了,大概是在最后的爆炸中造成了脑震荡。

我依旧不想回答a的问题,他亲自前来如果只是为了问这几个无聊的问题,那只能表示那些高官实在是闲着没事情干。

我只注意到我右手手背的输液管冰凉,寒意一直从我的手臂蔓延到全身,我抬眼看了一眼点滴,已经快光瓶了,但我余光能瞥见旁边的桌子上还有两瓶。

我心里默默长叹了口气,输液的漫长时光实在太痛苦了,我以前也非常讨厌。

以前?我怎么突然又想起以前了?

我闭上眼,无声地嘲笑自己经历了一场战斗,居然脆弱到又开始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来。

大概是躺了太久的缘故,我感觉整个人都麻木到没有知觉,意识到不知道还要像这样躺多久后,我闭上眼难受地“嘶”了一声。

随即,我听见身旁站着的人动了动我头上的点滴瓶。

我猛然睁眼,看见指挥官a居然站了起来伸着手在帮我换吊瓶,他黑色的手套显得手指更加修长,我眯了眯眼睛,让视线能够清楚一点。

大概是长年戴手套的缘故,他露出的小半个手掌皮肤很白,但却也让他从手腕蔓延到手掌尺侧再隐进手套的疤痕更加明显。

我知道身为战区的指挥官身上有伤痕很正常,但是以现在的科技完全能够修复,不知道他为何还要留着,难道是为了表现自己身经百战吗?

而且他那大块的伤疤很像是用力摩擦过什么物体后留下的痕迹,那一片的皮肤纹路都很奇怪。

a换完瓶之后放下手,下一秒,却朝着我平放在病床一侧的右手伸了过来。

我下意识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我的手的时候,我看见他的侧脸突然滞住,然后收回手,朝着自己的掌心盯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