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时落收起摄魂镜,“我收了你这摄魂镜,作为报答,你可以让我做三件事。”
“一言为定。”欧阳晨也是修道之人,知道有所弃,必有所取,有所失,必有所得。
等张嘉的事解决了,欧阳晨才跟时落说正事。
“今天叫你过来,是想提醒你,多注意一人。”欧阳晨也不赘述,他说:“我师伯前几天找过我。”
时落并未好奇多问。
欧阳晨继续说:“其实按理说,那已经不是我师伯了。”
“当年我师祖收了三个徒弟,我师父是排二,我的小师叔在一次跟邪修对抗中殒命,至于我那位师伯——”
“他嫌弃师门上下太过不思进取,师伯野心大,后来偷偷修炼了禁术,被师祖发现,师祖罚他禁闭二十年,师伯不愿,偷了师门的秘法跑了,师祖就单方面把师伯逐出师门。”
欧阳晨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完。
时落仍旧沉默地听着。
“师伯原本在湘西,这次来上京,他跟我说的是有人用承影剑做悬赏,要找一人。”
又是承影剑。
不过时落对要寻的人更感兴趣,“何人?”
“师伯大概对我还不信任,没有跟我具体说,我猜他自己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说此人体质特殊,且是异瞳。”欧阳晨又说:“他约我下次再见,他不知从哪里知道我师父不见了,拿救师父作为交换条件。”
若欧阳晨帮他找到那人,他会帮欧阳晨找到师父。
“你不信他。”这也是欧阳晨宁愿找她帮助的缘由。
“我自然不信他。”一个叛出师门的人,当然不值得相信。
虽然欧阳晨前些日子一直摆烂,可他也能觉察出如今上京气氛不对,他将摄魂铃给时落,也是盼着时落能用摄魂铃帮助更多的人。
“异瞳?”时落重复了一句。
“清朝画家罗聘便是绿瞳,按他自己所说,他能看见鬼,所以他画的最出名的就是鬼。”欧阳晨想起一事。
时落摇头,“不对。”
“异瞳不是阴阳眼,不能看见鬼。”时落说。
欧阳晨愣了一下,而后笑着摇头,“是我想的太多了,且不说罗聘到底能不能真的看见鬼,就说现在,国外多得是绿瞳的人。”
时落的话倒是提醒了欧阳晨,“我那位师伯应该是骗了我,那人说不定就是阴阳眼。”
“未亲眼见着,不可妄下论断。”时落又提醒他。
欧阳晨苦笑,“你说的是,是我着急了。”
他不信那位师伯,却又想着万一师伯真的能帮他找到师父呢?
欧阳晨收敛心思,朝时落做了一个道家谢礼,“师父的事还要麻烦你了。”
“我尽力。”
时落喝完剩下的饮料,起身,跟欧阳晨告辞。
透过饭店玻璃窗,看着张嘉开车带时落离开。
欧阳晨感叹,这明旬倒是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