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重说他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不想要孩子。”当知道自己怀孕时范雨欣有多喜悦,听到丈夫要她打掉孩子,她就有多伤心。
她起初也强烈反对说,她还说了会独自抚养孩子,不会耽误薛重工作的,反正她父母也退休了,也可以帮着她带孩子。
可薛重向来会哄人,硬的不行来软的,甚至抱着她哭了许久,说他也舍不得,但是没办法,他得先在公司站稳脚跟,以后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到时候他会陪她度过孕期跟产期,也会陪着孩子长大。
范雨欣眼泪早流干了,看着爸爸妈妈在她面前哭,她甚至还笑着安慰。
“幸亏我的孩子没出生,要不然他看着他爸爸对别的孩子那么好,肯定会吃醋。”范雨欣甚至玩笑地说了一句。
她半年前上过薛重的家门,看到薛重呵护新妻子的模样,她心如刀绞,原来薛重不是不会照顾人,只是他还没遇到那个他愿意照顾的人。
当时范雨欣上前质问,她到底哪里及不上那个女人。
薛重直接跟她道了歉,之后的一句话堵的她哑口无言。
薛重说感情的事要是能说得清楚,哪里还有那么多心甘情愿?
范母抱着女儿哭的更凄厉。
范父这会儿也不得不信了时落的能耐,他拍了拍母女两的肩头,劝道:“别哭了,大师还在这呢,我们别耽误大师的时间了。”
“对,对。”范母忙止住了哭,她抱歉地跟时落说:“让大师见笑了。”
时落并不在意。
“欣欣,这回你该信了我的话了吧?这位是真大师。”
范雨欣点头,她按了按胸口,觉得仍旧疼的厉害。
她也知道自己这两年不对劲,她也想改变,可她的日子没什么盼头了,改变不改变又能怎样?
薛重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那种投入了全部感情,最后被摒弃的痛范雨欣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回 了。
“既然知道心上那块是腐肉,那就剜去,这样伤口才能真的痊愈。”既然范家人出钱要她帮忙,时落就没打算回避范雨欣一直想隐藏的伤口。
“大师说你落到现在这地步跟薛重脱不了干系。”这话范母也赞同,她恨恨地开口。
“不会的。”范雨欣始终忘不了薛重小心搀扶那个女人下楼那一幕,她觉得薛重哪怕不喜欢自己,也没有理由痛恨跟陷害她。
“会不会你说了不算,大师说了算。”范母现在对时落有一种盲目推崇。
为防女儿再替那男人说话,范母转向时落,“大师,你能看出薛重哪里不对,对吗?”
“你可有他整容前的照片?”
“有的。”范母的相册里都是女儿,而范雨欣的相册里则都是前夫,哪怕是整容前的前夫并不是自己理想中伴侣的模样,她也舍不得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