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枯禄氏轻轻一挑眉,嘴角微翘,“比不得妹妹这张巧嘴,我是自叹不如。”
这人真是恶心啊!现在说起义父,不正是想太皇太后讨厌她吗?
……
太皇太后对于两人的唇枪舌剑也没有制止,反而眼中有了兴致。
众人看太皇太后这模样,也不敢提醒,知道今日戏台子的主角就是四辅臣家的姑娘了,他们这些事陪衬,只有他们唱完戏,他们才有机会表演。
佟安宁看了看一直端坐的索尼家的赫舍里氏,扯了扯伊哈娜,冲她挤了挤眼。
伊哈娜瞪眼,“别闹!”
“好了!好了!都是好孩子,小心伤了和气。”太皇太后笑着摆了摆手,思考了一下,“两人都挺好的,你们是想听古琴呢,还是想听呼兀尔。”
太皇太后看向下方众人,视线第一个落到了赫舍里·婉玥身上,不过很快就移开了。
众人互相对视,迟疑了片刻,说什么的都有。
其实大家都不在意,都想让这一关快快过去。
太皇太后环顾一周,见众人众说纷纭,摇了摇头,询问一旁的皇太后,“琪琪格,你呢?”
皇太后:“您最大,自然是您想听什么,我就听什么了。”
“你啊!刚刚还将人家小姑娘差点吓哭,现在话就变了。”太皇太后无奈地摇头摇头。
皇太后用帕子捂着嘴状似不好意思的笑了,认下了太皇太后这话。
佟安宁正吃着杨梅呢,忽然头顶传来声音,“安宁,你想听什么?”
唉!
佟安宁心累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杨梅放下,哀怨地瞅了伊哈娜一眼,早知道她就和额娘坐一块了,也不用陪着伊哈娜坐在这里受罪了。
人啊!果然是爱看热闹,自己也是。
“太皇太后,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有没有奖品?”刚才这个话题被忽略过去了。
再说她才不要得罪两人,只能跳出这个问题。
“怎么?难不成你也想参加?”太皇太后调侃道。
佟安宁笑眯眯道:“也不是不可以!”
她话音刚落,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快凝成实质了,有些仿佛夹枪带棒的。
她扭头给了伊哈娜一个无奈的表情。
拜托,你们的对手不是她,干嘛对她这么多恶意。
伊哈娜同样给她一个无奈中带着几分看戏的笑,谁让你刚才出头找话题的,太皇太后想要打破僵局,又不想做坏人,只能找你这个小孩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不经意扫过对面索尼家的姑娘,面上还是十分淡定,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上场。
“哈哈哈!”太皇太后笑的开怀,“你啊!还真是不客气,不过小家伙也提醒了哀家,确实需要彩头,才能就让你们这些机灵鬼全力以赴。”
“苏茉儿,将哀家准备的东西呈上来!”太皇太后说道。
苏麻喇姑福身道:“遵旨!”
片刻后,苏麻喇姑端上一个漆盘,银色的珠宝架上捧着一个金色的牡丹花簪,黄金制成,簪头是精雕细琢的牡丹花,由多层金制花叶组成,层层叠叠,中间缀着一枚剔透圆润的东珠。
金饰对于赴宴的勋贵夫人小姐倒不稀奇,但是牡丹乃花中之王,皇后经常佩戴,而且上面还有东珠,这东西的价值大家哪能不明白,尤其此时由太皇太后作为游戏的彩头。
不止纳喇氏视线被吸引走了,就连傲娇毒舌路线的钮枯禄氏、独坐钓鱼台的赫舍里氏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她们今日前来,不正是为了这个吗?
现场也只有她们有资格争夺这东西。
太皇太后指了指漆盘上的牡丹花簪,笑看佟安宁,“你觉得这东西怎么样?”
“唉!太大了,我又戴不了,刚才还担心怎么表演呢,现在没我的事了。”佟安宁大大咧咧道。
“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太皇太后笑了笑,然后看向台下,“彩头哀家已经拿出来了!你们可以好好努力!”
钮枯禄氏和纳喇氏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上前一步,齐声道:“奴才先开始!”
众人见她们默契的一幕,不禁偷笑。
钮枯禄氏和纳喇氏可不这么想,均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
“呵呵!妹妹,你年纪还小,这前锋就由姐姐来当了,毕竟姐姐我还是你推出来的。”钮枯禄氏带着些许傲意地看着纳喇氏。
“古有孔融让梨,姐姐不如先将机会让给我。”纳喇氏昂着下巴道,她的便宜也不是好占的。
钮枯禄氏:“妹妹是欺负我没读多少书呢,我依稀记得孔融让梨是兄弟之间,关我们女子间有什么事,而且我和妹妹非亲非故,妹妹说这话多虑了。”
佟安宁捂嘴偷笑,暗自点头,确实不错。
“你!”纳喇氏没想到钮枯禄氏这般不给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