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出了狱以后很快就和吴峥结婚了。
他们俩之间未必有喜欢,只是连孩子也有了,吴峥做不出不负责的事情,俞明心里也始终渴望有个小家。
就算没有什么爱情,成年人的婚姻和性连接在一起,两人出国办婚礼的那一阵,每天晚上都要做个几回,孩子还是请的保姆带的。
对了,俞明给孩子起名叫吴余,他希望孩子冠了吴峥的姓氏后能一生无虞,平安喜乐。
一开始俞明担心怀孕还总是在做的时候让吴峥**,后来小鱼儿又想要个弟弟,他也不想叫孩子失望,就不用套了,听天由命,能怀上就怀上,不能怀上也是小鱼儿命里没有兄弟姐妹。
俞明和吴峥只放纵了两年,在小鱼儿七岁生日的时候,俞明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一查,果然是怀孕两个月了。
这个比小鱼儿能折腾,刚开始发现怀孕之后,俞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吃啥吐啥,几乎是在床上度过的。
好在俞明结婚以后不做小偷,改行去写,工作时间相对自由,才能好好在家修养。
当初怀吴余的时候,俞明一次医院都没去过,产检更是没有,能生下这么个健健康康的小孩完全是他运气好。
好在现在有条件了,俞明的每次产检时间都被吴峥记了下来,就算有时候自己要出警没时间陪俞明去医院,也会喊人带着俞明,生怕他一个大肚子孕夫不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出了事。
俞明就这么在吴峥的操心下怀到了九个月。
预产期前几天,吴峥就打包带着俞明住进了医院,先前是不知道才让人在那样的环境下独自生下了小孩,现在有条件了当然要早早安排好,这个世界上虽然男性生子的情况很少,但是医院总还是见过的,因此不那么大惊小怪。
俞明正好在吴峥请陪产假的时候发动了。
他生过一个,心里有了数,宫缩刚开始就打了个电话给吴峥,然后就躺在床上静静等开宫一口。
他以为的分娩就是躺着,等羊水破了,然后生,但是这里是医院,他得听医生的,而不是由着他之前生物本能的经验。
所以在肚子一缩一缩疼得厉害的时候,俞明被护士拉起来坐在了瑜伽球上,让他在球上颠屁一股。
“这样宫一口开的快一些,好生。”护士说。
肚子很疼,坠得厉害,俞明挺直身板都有点困难,可是护士的话又不好不听,他一只手撑着病床,一只手扶着这个滑溜溜的球,慢慢颠起来。
这球很大,俞明一屁一股坐在上面都还余出不少空间。这球材质也挺好,毕竟俞明本来也是个男人,体重不轻,怀孕后还涨了二十斤,这么被他压着也没爆。
吴峥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神放空还不忘一上一下颠着肚子的俞明,本来焦急的他看着有些想笑。
他温柔地捞起俞明搭在瑜伽球上的手,亲了一口:“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声音很轻,却把俞明吓了一跳。
“啊,疼”
本来俞明一发呆,就不觉得肚子有多疼多磨人了,结果这么一吓,也不知是他心理原因,还是身体就是这样,肚子猛的一缩,疼得俞明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
吴峥这会意识到自己闯了祸:“都怪我都怪我,知道你难受还吓唬你。”
他安抚性地摸了摸俞明紧缩的腹部,这次宫缩的时间格外长,他手搭了许久才感受到这块软了下来。
几乎是宫缩刚结束,俞明就甩开吴峥的手,生气道:“我本来都不疼了。”越想越气,连带着看人也不爽了,头一歪,就不看他了。
“都是我的错,别生气好不好,实在气就打我,别生闷气,你现在在生产,不能生气的,对身体不好。”吴峥手足无措地抱住俞明,轻声哄着,生怕怀中人气出毛病来。
“你……”俞明刚想再说什么,腹中一紧,话也咽回了肚子里,揪着吴峥衣服,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嗓子里挤出几声闷哼。
吴峥不敢动作,只动了动手掌拍着俞明的背,就像妈妈哄小孩睡觉一样,幼稚,但是的确有些安慰到了俞明。
“算了,不说你了。”俞明一边嘟囔着,一边又推了推吴峥:“别跟木头一样杵着,你帮我颠一颠,我没力气了。”
阵痛本来就耗费体力,俞明又是手脚浮肿的厉害,这么坐着颠早就给他腿颠僵了,又没什么腰部力量,这会就坐球上趴着一动不动,只能指望着吴峥使点力气抱着他颠。
果然,有一个力气大的老公就是好,俞明满意地靠在吴峥怀里,任由他作弄自己的上半身,只宫缩来时龇牙咧嘴一会。
又颠了一会,护士终于开门进来:“孕夫先躺上床,让我们检查一下开几指了。”
指挥着吴峥慢慢将俞明扶到床上,让他打开双腿,俞明这会穿的正是普通的裙子,下面什么也没穿,双腿一敞就能看见柔软的性一器和松软的后一穴,还没等他羞耻,后一穴就被伸进了两根手指。
“嗯——”
没有任何前戏与润滑,两根手指硬生生塞进去,还在体内分开,描摹宫一口,疼得俞明一个激灵,扭着屁一股就要合上双腿,又被护士掰开。
“别怕啊,指检都会有点疼。”护士手里动作没停。
这哪里是有点疼啊,俞明白眼都快被疼出来了,耳边还听吴峥安慰:“再忍一会,检查完就好了,乖。”
你说得轻巧,你行你上啊。俞明撇撇嘴,可惜吴峥上不了,所以他不行。
暗戳戳吐槽着,护士终于检查完,脱掉指尖带着一点血迹的手套,又让吴峥带着俞明走动一会:“开了六指,快了,羊水还没破,家属带着产夫走会路。”
护士很忙,她要照顾的不止一个预产妇,说完就急匆匆出了病房。
病房内,吴峥又慢慢将人扶起来,靠着墙壁带着人走路,俞明肚子坠得厉害,站都站不直,几乎是被提着走的,宫缩来时,就抱着肚子站一会,就这么折腾了二十来分钟,俞明终于感觉到肚子里有什么东西破裂,随后裙子的下摆也被浸湿了。
这一次分娩俞明能明显感觉到和第一次很不一样,破水后的疼痛几乎是成倍成倍增长,他肚子里羊水多,被抱回床上的时候都隐约能听见肚子里咕噜咕噜的羊水翻涌的声音。
这会疼痛已经没有间隙了,俞明麻木地被医生掰开双腿查看后一穴,有了羊水润滑,这次指检没有一开始疼得那么厉害,他便意很重,很想顺着肚子用力,才用了一会就被医生阻止,说要检查完到了十指再用力。
好不容易检查完了,医生一说开全了,他就咬着牙推挤,连姿势都没摆好。
吴峥被医护人员带去穿无菌衣了,医生让俞明跟着宫缩使劲,然后自顾自穿起防护服,医护人员准备好工具,一时间俞明竟然没人管。
“呃呃呃——”
俞明没有东西借力,只能像第一次生产那样攥着床单,他脚趾卷起,膝盖微微颤抖,那红嫩的后一穴在推挤时向外膨,却只顺着穴一眼挤出一些羊水来。
一次用力结束,俞明瘫在床上喘着粗气,生娃太容易缺氧了,每次使劲结束不是因为没力气,而且因为没气了,很难让人不气急。
等吴峥穿好了无菌衣进了产房,医护人员才忙好手头工作,开始调高病床,让俞明的双腿搭在机器上,拉起了病床的栏杆让他借力。
吴峥站在俞明的身侧,握住了他的一只手,从他的角度,很容易就能看到俞明身下的情况。
“嗯”
俞明憋了一口气使劲,手攥老紧,吴峥这样皮糙肉厚都被攥疼了,他心疼地亲了亲俞明汗湿的脸,怕打扰到他用力一句话不敢说。
“哈——哈——哈——哈——呃呃——”
吸了几口气,俞明再次仰起头,顺着腹部的紧缩向下使劲,便意太强,他憋的厉害,医生摸着后一穴都能感受到他使了多大的力气。
“加油,用力,再用点力。”
护士们都在一旁为俞明打气加油,吴峥被气氛带动,也凑到俞明耳边:“宝贝加油,很快就能生了。”
烦死了,真吵。一口气用完,俞明倒在床上的时候恨不得把耳朵堵住,本来肚子就疼得他很烦,结果耳边还叽叽喳喳,也听不清在讲什么,安静一点不行么。
“呃啊”宫缩又起,俞明也管不上烦不烦了,解决肚子里那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又闷哼着向下用力。
“好疼,好疼。”俞明喃喃道:“快出来了吧,怎么还不出来。”阵痛折磨得俞明几乎失去了理智,他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用力,呼吸,用力,呼吸,每一次都憋红了脸,每一次都青筋暴起,可是下亻本除了偶尔冒出来的羊水,就什么都没有了。
“快了,就快了,再忍忍就好,再忍忍。”护士们似乎也听到了俞明说话,生怕产夫泄气:“来,吸气,使劲。”
“呵啊”跟着护士的指令挺身,腹部缩成一团,穴一口膨起,在卸力时又恢复了原样。
俞明脸已经红的不行,极度缺氧,护士赶紧给他装上了吸氧器,这才好了许多。
“出来没,出来没。”俞明使劲太久,说话声音都弱了,语气也控制不住,几乎是半哽咽地喊出来的,谁都能听出他情绪上的崩溃。
“快出来了,你再使点劲,家属喂点吃的鼓励一下。”医生晃动着俞明肚子刺激宫缩,时不时拉扯着后一穴穴一肉。
“啊好。”吴峥心疼地眼里只有俞明崩溃的脸,还是医生将他拉回了现实,赶紧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巧克力喂给俞明:“宝贝再忍一忍好不好,医生说快了,等生出来揍她一顿,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
俞明慢慢吃着嘴边的巧克力,难过道:“又是快了,每次都是快了,我能感觉到它都没冒出来。”
俞明是生过一个的,孩子出没出来他太了解了,下亻本一点撑胀感都没有,孩子的头皮都没出来,离生还远着呢。
“对不起宝贝,再忍一忍,就忍这一次好不好。”吴峥抱起俞明的上半身:“我们生完这个就不生了,想想小鱼儿,他那么想要一个弟弟,你不就是为了小鱼儿才怀上这个的吗。”
亲了亲脸,吴峥又道:“想想我,我们结婚这么久,我还没说过喜欢你。”
是啊,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说过喜欢,一开始都不喜欢,可是朝夕相处,日夜陪伴,又不是冷血之人,对方还是孩子的生身父亲,不说至死不渝,也早早离不开了。
他们两个都不是爱表露心意的人,谁都在等对方说爱,谁都说不出口,俞明有时也会为此伤神,他自卑惯了,哪能奢求吴峥喜欢自己,只以为单相思,听见这话不可谓不高兴。
“你……喜欢我?”听见这话,俞明甚至顾及不了腹中疼痛,只拽着吴峥袖口激动询问。
吴峥又亲了亲怀中人:“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怕你拒绝我,才一直不敢说与你听,我喜欢你。”看到俞明嘴角上扬,知道自己的心意也得到了回应,又见他皱起眉头,猜到这是又疼了,忙道:“再努努力,加把劲好不好,等孩子生出来了,你要是高兴,我日日说与你听。”
正咧着嘴使劲呢,听见这话,只听“啪”的一声,俞明使劲拍了下吴峥:“谁高兴了,自恋。”
“好好好,我自恋,但是我最恋你了,宝贝。”
肉麻死了。
虽然肉麻,但是效果真不错,俞明又燃起了斗志,咬着牙继续推挤。
只是推挤了许久还是没有进展,医生商量着让俞明换个姿势,就将他摆弄成蹲着的样子,又升起柱子让他扶着。
“呃……”蹲着腿开的更大,用力也更方便了,俞明的便意比先前还要强烈,龇牙咧嘴地使劲,那肚子不再压着,缩起的幅度更加明显了。
吴峥就站在他旁边扶着,生怕他一个卸力手一松倒下,虽然在床上,可是他一个正在分娩的产夫定是受不得这种冲撞的。
“啊——啊——哈”俞明后面已经抓不动柱子了,只将双臂靠在柱子上,用手膀的力量支撑自己,医生为了方便观察倾下身体,一只手拨弄他的后一穴,另一只手摁住了俞明的肚子,稍稍使力。
很明显这个姿势更好,在俞明蹲得双腿麻木,双脚无力的时候,他感觉到下亻本有个铁球一样的东西一点一点挤了出来,慢慢突破了他的穴一口,毛刺刺的。
好憋,好胀。俞明难受到扭头,却也知道孩子快出来了,这次不再是医护人员骗人,而是他真真切切的感受。
“疼”用力到极致的俞明终于从牙缝里抠出来一个字。
下亻本的褶皱被拉开,撑平,胎儿被挤地尖尖的脑袋冒出来一点,又冒出来一点,终于让穴一肉承受不住,拉出一点血丝。
裂了,裂了。俞明瞪大双眼,下亻本的过分裂痛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平日里狭小的洞一口被撑得老大,紧紧含着里面的东西,那东西又大又硬,揉着**都能感觉到那还未被产出的存在。
怎么这个比小鱼儿还难生。俞明再次挺身时不禁想到。小鱼儿在破了水后用了几次力就下来了,这个反而在他肚子里赖着,怎么使劲都不动,连个头皮都不露。
可是不是说二胎比一胎好生吗??
来不及继续感叹,憋胀感让俞明不敢休息,硬撑着向身下用力,孩子的最大头围还没有突破穴一口,但是俞明的下亻本已经被撑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吴峥亲手接过一个孩子的都看着有些害怕了。
又用力了一会,胎头也只浅浅摩擦了一下穴一肉,挤出一点点,俞明又有些泄气,一边用力一边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躺……躺呃啊……腿……腿麻。”
没错,俞明的腿都要蹲的没知觉了,再不躺下他就要撑不住坐下来了,屁一股里还含着胎头,这一坐别说孩子,他自己都有危险。
没办法,医护人员又是护着他的下亻本,又是撑着他的腿,慢慢让人平躺着敞开腿。
胎头在平躺下看起来更加明显了,随着俞明的一呼一吸,胎头也在穴一口一进一出,看的人紧张不已,生怕缩了回去,让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成了一场空。
俞明躺着连缓都没缓就抬起头使劲了,胎头已经冒了许多,将他的穴一口撑成了碗状,蹲着的时候还好,一躺下来只想合起腿让胎儿重新进到身体里。
在第n次掰开俞明的腿后,护士生气了:“你还想不想生了,不想生继续合腿。”
“对不起对不起,他疼迷糊了,这次生太久了,有点撑不住。”吴峥赶紧道歉,又凑下身体让俞明把腿敞着,再安慰安慰委屈的俞明。
护士见此也不好意思多说,摁住俞明的腿就让他抬头使劲,只见他腹部一缩,闭着眼挺起上半身,脸上,手上青筋暴起,牙关紧闭,只听得见他极力克制的“呃呃”的用力的声音。
他这次使劲使劲格外得长,下亻本的胎头缓缓往外冒,俞明甚至能听到皮肉被撕扯的声音。
“出来,快出来。”力气用完前,俞明第一次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摸着已经有些撕裂的穴一口,医生当机立断拿起剪子在那里剪了一刀,那里麻醉效果还没起,只是俞明现在哪里都痛,这点痛对他来说已经可以忽略了。
这一剪下来,俞明下一次用力时胎头直接突破穴一口滑了出来。
皮肉被彻底撑开,外翻,伴着穴一口鲜血的流出,俞明尖叫:“好大,好大,快出来啊,我不行了。”
胎儿的脖颈牢牢箍在下亻本,血在俞明大腿根部糊成一团,那腥气味十分浓郁,吴峥戴着口罩都忽视不了。
医生托着胎头,抬头看向俞明:“放松,深呼吸,别使劲。”
护士怕俞明不懂,还示范给他看:“跟着我做……呼——吸——呼——吸——”
俞明脑子都混沌了,下身憋胀得要命,吴峥又时刻提醒他跟着医生的指令,他尽力克制着自己跟着护士的声音呼吸:“哈——吸——哈额——吸——”只要护士声音稍微有点停顿,他就忍不住使点劲。
医生稍稍拨弄了一下俞明外翻的穴一肉,托住胎头上下拽动,那拉扯感让俞明很不好受,呼吸节奏又乱了好一会。
“再用点力气,一点点就行。”这孩子肩还挺宽,医生拽了一会竟然拽不动。
“呵啊”说是一点点,但是本能反应毕竟在这,俞明没忍住使了个猛力,胎肩一下就滑了出来。
“好了好了别使劲了,深呼吸。”
俞明又跟着护士呼吸,肚子一起一伏,医生将孩子轻轻往外拽,俞明能感觉到孩子的肚子摩擦着穴一口出来了,憋胀感随之减弱,他着急看孩子,又没忍住一个猛力,孩子的腿一下子滑了出来,他只觉得腹部一空,下亻本处“噗呲”一声,剩余的羊水喷了出来,接着就是新生儿“呜哇呜哇”的哭声了。
生完的肚子依旧鼓胀,医生托着新生儿问俞明:“男孩还是女孩?”
俞明有点想哭,强忍着回答:“女孩。”
医生这才把还连着脐带的孩子放在俞明肚子上,然后剪掉脐带,还在断掉的脐带处夹了个可爱的小夹子。
“谢谢你宝贝,都是你我的家庭才这么完整。”吴峥先亲了一口俞明,又亲了一口刚出生的女儿:“我爱你们。”
俞明心里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但是他实在累得不想说话,只托着刚出生的孩子笑。
医生拉拽着俞明穴一口处连接的脐带,这感觉好像又要生一个一样,巨大的胎盘碾压着俞明满是裂伤的穴一口,他疼得又皱起了眉。
好不容易胎盘出来了,俞明终于一身轻松地睡去,医生又开始处理俞明的裂伤,这次缝合很麻烦,一开始孩子露出的头那么尖就看出不怎么好生,孩子的头硬生生被挤得变了形,再加上俞明不怎么听话,后面生的太快即使剪开了还有许多裂伤,那血糊了一大块,要不是麻醉起了效果,俞明刚生完就得被疼哭。
吴峥一直抱着刚出生的女儿守着俞明,俞明生得久,这会已经晚上七点了,保姆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小鱼儿闹着要见爸爸,保姆根本哄不住。
没办法,只能让人把小鱼儿带到医院来,正好见见刚出生的妹妹。
尽管心心念念有个弟弟,但是都是爸爸生的,小鱼儿都很喜欢,他是个贴心懂事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有了保护爸爸保护妹妹的意识。
等到段行急急忙忙进入厕所,就看见池小明想用力又害怕的用力的纠结样子,他将再次抓住池小明的双腿,并撑开,发现池小明下面根本排不出什么,反而是腿间羊水随着他用力不断向下冒。
段行赶紧伸进手指,已经十指了,该生了,太快了,快得段行根本没想到池小明会想上厕所是因为孩子要出来了。
产程是耽误不得的,段行不再让池小明乱来,将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池小明并不配合,他只觉得肚子里有一个巨大的东西要撕开他的身体,他拼命地用力却毫无进展,疼痛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听不见段行抚着他的巨腹让他深呼吸,他只想赶紧将那让他痛苦不堪的东西排出去。
“啊,疼,啊”
池小明抓住被单,他抓的十分用力,用力到十指已经尽数泛白,与此同时,他的腹部肉眼可见的紧缩,产口微微突出,但是里面什么都看不见。
“宝宝,别着急,深呼吸,一定要深呼吸。”
段行尽量让池小明平稳下来,可是池小明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后又开始拼命使劲,又有一些羊水从微微张开的下体处流了出来。
池小明被放到床上时是侧躺着,只有一只腿被段行抬了起来,为了观察产口。
好在从产程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出血的现象,段行慢慢放下了心,让池小明转变为平躺的姿势,将他的双腿打开到最大。
“疼,老公,这个角度好疼啊。”
池小明只觉得在这个姿势的加持下,痛意更甚,他只来得及在用力的间隙表达一句自己的不满,就又开始向下使劲。
“疼就慢慢用力,乖,孩子快出来了,出来了就不疼了。”
段行俯下身亲了亲池小明的嘴唇,又摸了摸他坚硬下坠的肚子,接着坐在了池小明的腿间。
“嗯,嗯”池小明已经面目狰狞,他只觉得下身被慢慢劈开,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缓慢下移,好憋,好胀,疯狂地想排出它,可是不管用多大的力气,都只能感觉到它只向下了一点点。
再一次用力后,池小明摇着头,声音已经隐隐带有哭腔。
“不行的,我生不出来,我不想生了。”
段行看着妻子的腿间,产口处拨开已经隐隐能看见孩子的头发,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按揉着池小明的下体,温柔地安慰。
“孩子已经快出来了,宝宝再坚持一下好吗?”
说完,他捧着池小明紧紧撺住被单的手,轻轻放在了这个孩子即将出世的洞一口。
“感受到了吗,孩子的头发已经能看到了,这是宝宝想了好几年的孩子,宝宝怎么在最后一刻就放弃了呢?”
池小明抽泣着,时不时再往下体送点力气。
这是他和段行好不容易求来的孩子,他当然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放弃,可是太疼了,宫缩疼,耻骨疼,现在用力时下体被撑开疼,哪里都疼,可是他都快没力气了。
还没委屈完,又一阵强烈的宫缩袭来,池小明抽抽噎噎地跟着身体的本能使劲,大概是这阵宫缩太强,池小明只觉得下体要被撕裂了。
“不行,下面疼,下面要裂了。”
池小明一边叫喊着,一边用那只放在下体的手感受着随着自己的用力胎儿的头部逐渐明显,可是当卸力时又慢慢缩了回去。
“老公,我,嗯,我生不出来。”
段行自然也看出这一点,池小明的下面本来就紧,当初承受他的东西都很勉强,胎儿的头部毕竟太大,很难通过那里,因此他努力按摩产口,可是这么久下来,也只出来了头部的一小部分而已。
“疼啊,胀死我了。”
池小明再一次使劲,在他筋疲力尽后,胎儿又摩挲着产口退回了他的身体。
说不崩溃是不可能的,接连不断的用力让池小明已经力竭,而胎儿只算得上刚刚拔露。
“嗯,呃啊”
此刻渐渐失了力气的池小明只能跟着宫缩一阵深一阵浅得使劲,那自然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他的下体已经被进进出出的胎头磨得红肿不堪,产口只有段行的手指随着他的用力一圈又一圈拉扯着包着胎头的皮肉。
“宝宝,再用点力,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段行安慰的同时也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再用点力,很快就会出来了,等孩子出来了我们带着孩子去见母亲,她看到自己的孙子肯定会很高兴。”
段行稍微施了点力气压住池小明的腹部,“母亲那么想抱这个孩子,今天以后就如愿了,宝宝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压腹的疼痛自然是普通宫缩不能比的,池小明不自觉就跟着腹中的力道使劲,这样的疼痛让他不再仅仅只是在痛到忍不住时发出轻微的闷哼声,他渴望尖叫,渴望诉说自己的痛苦,可是最后只能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呃”
“嗯啊,嗯呃呃呃额额”
压腹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随着池小明上腹部地缩小,孩子的头在洞口露出了越来越多,已经撑开了大概五厘米宽。
“呃呃呃好憋,憋死我了呃”
下体的撑胀让池小明害怕,骨盆渐渐被撑开,他控制不住想逃,臀部不停向上抬,最后却发现怎么也逃不开。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嗯啊”
段行的手再次施力,池小明的臀部反射性上抬,与此同时腹部使劲,胎儿的头越露越多,那下体外露的黑色头皮已有碗口般大,被娇嫩的已经有些轻微撕裂的皮肉紧紧地包裹着。
胎儿的最大头围也快被生出,与此同时,池小明再也忍受不住下体的憋胀,企图合并自己大开的双腿,索性段行及时发现,牢牢锢住,让一大一小没有因为这一突然的举动而受到伤害。
可是池小明再也无法忍受身体的憋胀和下体的撕裂感,他开始害怕用力,每当段行企图压腹时,他都会躲开,而宫缩来临,他一边想来个痛快,一边小心翼翼地使出一点力气,在感受到下体又开始一次一次地疼痛后,又卸了回去。
如此下来,产程又再次停滞不前,可是分娩不能拖拉,这不仅会影响孩子,更会伤害大人,段行不再心软,强制按住池小明的小腹。
在这样大的力道下,池小明逃脱不掉,龇牙咧嘴地跟着腹中的力量使劲。
“呃呃呃额额”
露出的头部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到头围最大的时候,池小明不禁尖叫起来。
“好疼,出来了,要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的同时,“噗嗤”一声伴随着少许羊水的溢出,孩子的头部一下就生了出来。
“哈,哈,哈,哈”
疲累让池小明在这一刻只能不停地喘气,下体的憋胀感随着胎头的生出好了许多,可是排便感在这一刻只强不弱,他想一口气将孩子生出来,可是胎头的出生已经消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气,也幸好他没有了力气,不然胎儿太快产出反而会导致他下体本就出现的撕裂更加严重。
段行轻轻抓住胎头,将胎儿的脸朝上转。池小明只觉得身体里的庞然大物转了个圈,难受地他呻吟了一声,接着就觉得下体传来一阵拉扯感,穴口火辣辣得痛着,随着一呼一吸,孩子的脖颈在产口处一进一出,他哼哼唧唧想将孩子排出去,但是力气不够,而段行十分小心,在让孩子脸朝天花板后,就轻轻地将孩子一上一下往外拉,于是池小明只感觉到下体一阵强烈的拉扯感,他控制不住地哀嚎。
“快点,快点出来啊,啊呃,好大。”
孩子的右肩逐渐滑出身体,下体一下子传来了比先前还要难受的撑胀感,池小明控制不住地呻吟,腿也忍不住踢蹬。
慢慢地,孩子的右肩膀也被生了出来,此时下体被撑到最大,明明没有力气的池小明又因为这样痛苦的撑胀感随着尖叫使出最后一点刚刚恢复的力气。
“啊啊啊啊,出来,出来啊啊啊啊”
段行十分谨慎,一边轻声安抚着痛苦到极致的妻子,一边轻轻拉出孩子的小肚子。
在腿从下体滑出时,池小明只觉得突然一身轻松,终于出来了,池小明在最后发出一阵变调的尖叫后不禁感叹道。
这边还瘫在床上感受着腹部的余痛和下体的刺痛怀疑人生,那边已经给孩子擦擦小脸,将肚脐眼处还连接着直通池小明产道深处的孩子递给池小明,亲了亲眼角,说。
“是个男孩”
池小明满足的抱着新生的婴儿,生产的余痛未消,但他好像忘却了先前撕心裂肺的痛,只记得眼下真实的幸福。
当胎盘成功排出后,姗姗来迟的医护人员才有时间将大人和孩子带回医院检查。
池小明的下体撕裂严重,尽管段行已经十分小心,但是孩子太大,他的产口又太小,就算是进了医院也是必须侧切,但是索性没有其他问题,大人孩子都很健康。
今日正是南阳王班师回朝的大日子,城门处热闹非凡,百姓们都期盼迎接这位拯救了楚国的大功臣。
“公子,王爷就算回来也是先进宫复命,您又何必急急忙忙地赶去城门。”
小玲一边为向凭语戴上发冠,一边向他不满地抱怨。
“您的身子这么重,太医也说了这阵子不知何时便会发作,应该卧床静养才是,总归王爷也是要回府陪您的。”
向凭语笑了笑,拍拍小玲正在忙碌的手,又摸了摸隐藏在宽大斗篷中的巨腹,感叹道:“王爷此次出征已有四月,这些日子里只有家书作伴,我也只愿他回来之时能第一个看到孩子,也算全了他这些日子的挂念。”
小玲不满,可她毕竟只是个丫鬟,只得听从王妃的话,轻轻扶起王妃,将人带到王府门口处,再指挥仆从将王妃带上马车,自己踩着个小凳子也进去服侍。
向凭语的肚子很大了,五个月的时候匈奴入境,南阳王楚辞不得不请命出征守护边疆,经历四个月的奋战,终于大破匈奴,得以让他们签下百年不犯的降书。
如今,向凭语已经怀孕九月,他身子一向娇弱,当初怀上的时候便胎位不稳,只一直卧床休息,因此孩子养的不小,他又是纤瘦的,走路只得时常托着,十分吃力。
马车的颠簸让向凭语胸口闷闷,时不时泛起一阵恶心,腰部也酸酸胀胀的,他一时兴奋顾不上这些,只小玲又是给他揉腰又是给他平气,倒是舒服许多。
终于到了城门口,向凭语又是小心下了马车,在小玲的搀扶下慢慢爬上城墙,他本不该过分走动,今日的运动量对他来说过大了,没走几步便累得喘气,不知多久才上了城墙,激动地眺望远方,企图看到前进的军队。
如此下来,向凭语站着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等得他双腿颤颤,半个人靠在小玲身上,终于看到了正在骑马前行的楚辞,心中的高兴与幸福让他忽视了巨腹处隐隐的紧缩疼痛感。
楚辞一眼就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四个多月的王妃,他也是激动不已,若不是时机不对,他恨不得立刻跑上城墙拥抱这个即将为他生儿育女的男人。
很快,他跟着前来迎接的大臣急急忙忙奔去了皇宫,只为了早点处理完政事,好与许久不见的妻子好好耳鬓厮磨一翻。
楚辞走了,向凭语心中滚烫不散,他笑着走向楼梯,腹中又传来一阵闷痛,他也没当回事,一步一步回到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