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夹子翻车
霍谨宵便宜没尝到,还被谢南青惊慌失措地用胳膊肘捅到了肚子。
“额——”霍谨宵瞬间松开了谢南青,疼得弯下了腰。
“对不起!小宵,你没事吧?”谢南青急得团团转,肚子那里没有骨头保护,捅一下可得把人给疼坏了。
霍谨宵五官挤在一起,疼声都变了:“你下手怎么这么狠,我哥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谢南青又想哭又想笑:“我真不是故意的。”
霍谨宵倒打一耙:“都怪青青不给我吃糖。”
谢南青哄他:“你让我摸摸,捅到哪里了?”
霍谨宵躲他,不依不饶道:“我要吃糖。”
“别闹了。”谢南青伸手,想要一探究竟。
“不给吃就不给摸。”霍谨宵哭丧着脸,哼了一声,扭头进了小房间。
谢南青看着小房间的门,叹了口气。
唉,这下好了,把人惹生气了。
霍谨宵进了小房间,腰瞬间就直了。
一走出谢南青的视线范围,他是肚子也不疼了,心里也不委屈了,什么毛病都好了。
他靠着门缝,试图打探外面的动静。
果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霍谨宵勾起唇角,就知道谢南青放心不下自己。
他好整以暇地坐到离门最近的位置,含了含胸,又弯了弯腰,捂着肚子背对着房门。
门应声而开。
霍谨宵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哼”,委屈巴巴地给自己揉肚子:“疼死了。”
小房间安静了足足五秒。
霍谨宵眼皮一跳,疑惑地缓缓回头。
只见霍言川保持着开门的动作,木然又惊愕地与他四目相对。
霍谨宵:“……”
霍言川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才道:“你嗓子疼?”
霍谨宵嘴角抽搐道:“……是。”
霍言川道:“找医生看看。”
霍谨宵干巴巴道:“……好。”
霍言川头也不回地走了。
霍谨宵吐出一口气,霍言川突然又杀了回来,一句话也没说,替他把门关上了。
餐厅里,谢南青担忧道:“小宵怎么样了?”
“你不是说他肚子疼吗?他怎么嗓子也坏了?”霍言川面色复杂,很难相信这么夹的声音是从他那个荷尔蒙激素爆棚信息素等级超高的alpha弟弟嘴里发出来的。
霍言川觉得耳朵受到了攻击,神志不清地往楼上走。
霍谨宵缓缓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不自在,他和谢南青突然对视,想躲,却被叫住。
谢南青迷茫地问:“你嗓子又怎么了?”
霍谨宵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变、变声期。”
霍言川洗完澡,换好衣服下楼时,霍谨宵正在和谢南青一起布置餐桌。
谢南青摆盘子,霍谨宵就跟在后面帮忙摆刀叉,一起一落,配合得极为默契。
霍言川觉得眼睛突然被咯了一下。
吃饭时,霍言川问:“谨宵,你和那个oga交往多久了?”
霍谨宵没有回答,反而看了一眼谢南青,谢南青听完更是一愣,转头看向霍谨宵。
霍谨宵谈恋爱了?
霍言川觉得好笑:“我问你谈恋爱的事呢,你俩互相看什么?”
谢南青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不适感,干笑两声道:“我还不知道小宵谈恋爱了。”
霍谨宵清了清嗓子,暗示道:“是上次回霍家的时候,父亲问我身上是不是oga的信息素,我就说了。”
原来是这样……
谢南青的恐慌感莫名消失了,可他转念一想,霍父问的恐怕是自己的信息素,他的脸颊顿时染上难言的绯红。
他攥紧筷子,脸差点埋进碗里。
霍言川问:“交往的怎么样?”
霍谨宵脸皮厚:“挺好的,那个oga温柔又黏人,做饭也好吃,就是太爱害羞。”
霍言川赞同道:“oga都这样。”
谢南青心如擂鼓,低头干吃米饭,不动声色地踢了霍谨宵一脚。
霍言川话题一转,又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去和他一起住,喜欢你这样的alpha,那个oga很难有安全感吧,不把你看在眼皮子底下,他能放心?”
来了来了来了。
霍谨宵用手撑住下巴,缓缓看向埋头吃饭的谢南青。
“青青,我还想吃你做的饭。”
话音落下,霍谨宵和霍言川同时看向他。
谢南青抬起头,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怪异——这个家很少有需要他做决定的事。
谢南青咬着筷子尖,顿了半晌,避开两人的视线,道:“那就不搬出去。”
餐厅静默下来,谢南青收到霍言川审视的目光。
他表情如常,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你哥总不回来吃,要是你也不在,这个家就没人了。”
谢南青一语成谶,的书,强硬地挤进谢南青的夜晚。
他们盖着同一张毛毯。
霍谨宵问:“你为什么非要等他?”
谢南青认真想了想,道:“不在这里等他的话,我们今天一面都没有见到。”
霍谨宵的眉头拧了下:“你到底是在等霍言川,还是在等你的alpha?”
“……我。”谢南青一怔,窘迫垂眸:“不等他的话,我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霍谨宵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光,起身离开,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瓶酒,他略带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
“我能请您共饮一杯吗?”
谢南青随即一笑,接过了酒杯。
霍谨宵本来是想让谢南青散散心的,可没想到谢南青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地停不下来。
谢南青两颊泛红,怅然道:“自从结了婚,就没再这么喝过酒了。”
霍谨宵心里一疼,心里咒骂他哥真不是个东西。
“以后你想喝,随时叫我。”霍谨宵用肩膀顶了顶他。
谢南青低下头笑笑:“你这么贴心,你未来的oga一定会很幸福的。”
霍谨宵看着他的侧脸:“嗯,他一定会很幸福。”
两人眼神触碰,谢南青一瞬间有些恍惚。
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的丈夫有三分相似,却是十分不同。
谢南青耳廓微微发热,舔了舔嘴唇:“你、你喜欢什么样的o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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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那么猛的alpha怎么是个小夹子啊指指点点
“我喜欢什么样的oga?”霍谨宵重复了一遍问题。
谢南青的眸子微颤了下:“嗯。”
霍谨宵有些诧异,没想到谢南青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似笑非笑道:“我喜欢温柔一点的oga,皮肤很白,做饭好吃,会愿意等我回家,即使白天在不同的地方工作,我们也会互相发消息聊天……”
谢南青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欲盖弥彰道:“这样的oga应该很常见。”
霍谨宵戏谑一笑:“骗你的。”
谢南青道:“什么?”
霍谨宵收起了笑容,认真地看着他:“如果我真的喜欢谁,我不在乎他是不是温柔,也不在乎他皮肤的颜色,做饭到底好不好吃。”
“他做饭不好吃,可以我来做,我也不想总是要他等我,等待是很辛苦的事,人生太短,怎么能浪费在这里呢?”
一瞬间,谢南青眼眶发热,他不想让霍谨宵看出异样,仰头把酒一饮而尽。
霍谨宵说的没错,他的时间都用来等待和讨好霍言川了。
可能是戒酒时间太长,谢南青喝了一点就醉了。
他斜靠在沙发的扶手上,脸颊还有些泛红,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
霍谨宵把酒杯从他的手里拿出来,放在地上,慢慢靠近了谢南青。
两个人越来越近,近到连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隔着几寸的距离,霍谨宵仔细地描摹他的眉眼,轻声道:“青青,你睡着了吗?”
“真的睡着了?”
“青青,我要亲你了。”
谢南青毫无反应,睡得很熟。
“行吧,这次就先放过你,”霍谨宵盯着他红润的嘴唇,心里泛起细细的痒,“初吻还是要给你留点记忆的。”
霍谨宵把睡熟的谢南青抱回卧室,留给深夜归家的霍言川一片漆黑。
霍谨宵没想到谢南青喜欢喝酒,隔了几日,他们恰好收到了一份品酒会的邀约,谢南青本来不想去,但耐不住霍谨宵念叨,还是答应了。
谢南青知道,霍谨宵觉得他整日深居浅出的,怕他闷坏了,好不容易有个他感兴趣的活动,就催着他参加。
可霍谨宵不知道,他早就成了上流社会里的一个笑话,这种场合,他真是避之不及。
谢南青坐在宴会桌旁,他虽然没什么家世背景,但毕竟和霍家联了姻,一切待遇都是最好的。
他刚坐稳,就见霍言川的母亲孟烟暇拉着一个oga的手,向他走来。
孟烟暇一直不满意霍父给儿子选了这么普通的一个oga,整天处心积虑地想给霍言川枕边塞人。
孟烟暇招招手,笑道:“南青,这位是裴涵,他是你裴叔叔的小儿子,才19岁,小时候总跟着言川一起玩,我还有事,你先帮我照顾着他。”
谢南青点点头,原来是霍言川的青梅竹马。
裴涵还有些不好意思,孟烟暇直接把人按在了谢南青旁边的座位。
裴涵声音很软:“谢谢阿姨。”
孟烟暇笑着挥手,对裴涵的满意之情溢于言表,走时没给谢南青一个眼神。
谢南青面上没什么表情,给裴涵的杯子倒了点酒。
“尝尝吧。”这样就算他照顾完了。
这个动作在裴涵眼里似乎变了味,他没想到谢南青这么好拿捏,还主动给自己倒酒。
他看向谢南青的眼神顿时没了在孟烟暇身边时的天真。
裴涵晃了晃酒杯,品了一口:“还不错。”
他语气有点不易察觉的轻蔑,谢南青微微蹙眉。
裴涵靠近他,问:“你就是言川哥的oga吗?你们结婚一年了,为什么言川哥还没有终身标记你?”
他的声音不低,桌子上另外三个人都把头扭了过来。
谢南青眼神冷淡道:“跟你有关系吗?”
裴涵笑笑,“别生气呀,我只是好奇而已。”
顺便想给你个难堪。
结婚后,alpha很快就会终身标记oga,两个人的信息素彻底融合,任凭谁走在他们身边,都能从信息素的味道里得知他们是一对矢志不渝的恋人。
不终身标记的情况也有,原因不过就是那几个,不想这么快就要孩子,想找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再标记,但说来说去,不就是两个人预备离婚的借口吗。
谢南青和霍言川的事,相瞒也瞒不住,别人顶多也就私下里嚼嚼舌根,说霍言川不满意谢南青,这么明知故问的,裴涵是头一个。
他真是踩到谢南青心里的痛点了。
谢南青想给他一耳光,他没结婚时真能干出这种事,但现在为了霍家的面子,他姑且不发作。
裴涵还在不知死活地问:“言川哥前几天出差了吧。”
谢南青隔了两秒,淡淡地“嗯”了一声。
裴涵道:“他给你带什么礼物了吗?”
“带了,”谢南青露出手腕上的表,“他回来送我的。”
裴涵说谎不打草稿:“这块表是我们俩一起去挑的,我问言川哥是给谁的,他还不说,要是知道是送给你的,我就……”
裴涵还没说完,就见谢南青摘下手表,把表扔进了他的酒杯里。
猩红色的酒液浸没表盘,吞没了裴涵剩下的话。
谢南青再温柔再体贴,也是对着霍言川的,裴涵算是什么东西?
裴涵咽了咽喉咙,突然发现谢南青比孟烟暇说的更不好惹。
桌上的几个人表面风轻云淡,实际上都在看热闹。
谢南青不咸不淡道:“言川和我说,他是一个人出差的,怎么,你是他点的快递?”
桌上有人呛咳了一声,裴涵的脸瞬间气红了。
他竟然说自己是卖身的。
裴涵道:“言川哥只是陪我玩了几天罢了,你也知道出差是很辛苦的。”
谢南青道:“据我所知,言川是去和李总谈项目了,你的意思是他因私废公,陪你逛街?”
“你!”裴涵一哽,气急败坏地走了。
终于安静了。
桌上的另外几人看了场闹剧,谁也没在意其中一位beta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一小时后,霍言川接到了李氏集团项目负责人的电话,挂掉电话后,霍言川脸色极其难看。
他还没来得及坐下,手机就传进来了一条消息和一段录音,他听完,就把谢南青叫到了楼上休息室。
霍言川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谢南青站在门口不敢靠近,心想总不会是因为他骂了裴涵吧。
霍言川不和他废话,沉声道:“你为什么知道我上次出差是和李总谈项目?”
谢南青心里一紧,心想还不如是因为我骂了裴涵的事呢。
霍言川怒道:“说话!”
谢南青眼神闪躲道:“我看到了项目书。”
霍言川道:“我一直把项目书放在书房里,平时我不在的时候,书房是锁着的,你是怎么看到的?”
谢南青硬着头皮道:“……我配了钥匙。”
霍言川抄起手边的酒瓶,猛地扔向谢南青。
酒瓶炸在谢南青的脚边,红酒溅了他一裤子,他几乎吓傻了。
“你是不是有病!你知不知道我把书房锁上是什么意思,就是不许你进去的意思!你居然还能偷偷配钥匙,还溜进去翻我公司的资料,我他妈都能起诉你!”
“你要是有什么心理疾病赶紧去治吧,别他妈作践我!”
谢南青瑟瑟发抖地愣在原地,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
“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做,但是霍言川离他太远了,他们明明已经结婚了,霍言川却连终身标记都不愿给他,他不想离婚,只能偷偷地窥视丈夫,希望和丈夫近一点,再近一点。
“别说这种废话!”霍言川气得头疼:“李氏集团的项目负责人刚才给我打了电话,项目黄了,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们的竞对公司突然知道了我也在争取这个项目,立刻降价,降到了一个和川永远达不到的价格。”
“我上次出差是保密行程,就是为了防着竞对公司,而你刚刚在会场上,说了我去见李总的事,被一个beta听到了,他是竞对公司的总裁秘书。”
“你根本不知道这个项目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现在全被你毁了。”
“我真是小看你了,我真是把你想得太正常了,你这种蠢货,我防都防不住,你连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没有。”
霍言川几乎给谢南青判了死刑。
谢南青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响,他不敢哭出声,死死地咬住嘴唇。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会给霍言川带来这么大的损失。
他们结婚一年,虽然霍言川不喜欢他,但两人从来没有如此过。
毕竟谢南青几乎完美得诠释了一个oga应尽的义务,霍言川对他过于好奇自己的生活的这种癖好,虽然不喜,但只要谢南青不过分,他不搭理也就是了,却不想自己的心软竟然会酿成今日的祸。
“对不起,言川……我还能不能尽力弥补一点?”谢南青声如蚊呐,讪讪地看着他。
“闭嘴。”霍言川满脸颓废。
谢南青拖着步子,带着眼泪,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言川,我真的……”
“我让你闭嘴!”霍言川彻底爆发,扬手给了谢南青一巴掌。
与此同时,霍谨宵打开门,正好看见这一幕。
“霍言川你发什么疯!”霍谨宵推开霍言川,急忙蹲下去看谢南青的情况。
地上都是酒瓶的碎玻璃,谢南青头晕眼花地跌在地上,粘了一身。
“别动!”霍谨宵小心翼翼地捧起谢南青的手,一点一点地把碎玻璃清理干净。
还好没伤到。
霍谨宵怜惜地吹了吹他的手,一抬头,就对上谢南青哭红的眼睛和脸上的巴掌印。
霍谨宵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盯着那道红印,眼里的寒光让人发慌。
在他起身爆发的前一刻,谢南青攥紧了他的手,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看着他。
“我们走吧。”谢南青啜泣道,他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一秒。
谢南青的声音拉回了霍谨宵的一丝理智:“好,我带你走。”
他解开自己的西装外套,给谢南青披上,两只手臂稳稳地把他抱了起来。
霍谨宵的休息室里,谢南青麻木地坐在椅子上,任凭医生给他的脸上药。
“嘶——”医生下手不小心重了一点,谢南青突然抽气。
“我来。”霍谨宵语调不稳。
医生把棉签递给霍谨宵后就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谢南青目光移动了一下,木然地看着他,仿佛还没从刚才的噩梦里回神。
霍谨宵摸了摸他受伤的侧脸,接着,两滴眼泪带着灼人的温度跌在他的掌心。
霍谨宵握紧拳头,攥住他的眼泪。
他的眼里酝酿着风暴,深呼吸了几次,闭了闭眼,才勉强在谢南青面前收起那滚烫的愤怒与恨意。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霍谨宵的额头快要贴住谢南青的额头,他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承诺,“不哭了好不好?我会替你教训他的,我保证。”
谢南青缓缓摇头,半晌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偷进他的书房,还翻他的东西,我只是……”太寂寞了。
谢南青太寂寞了。
他的alpha视他若无物,和他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他们结婚这么久,谢南青才勉强摸清楚霍言川的喜好,他只是太想了解自己的alpha了。
喜欢一个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会想了解他的一举一动,想和他分享所有事情。霍言川越是对他避之不及,他越忍不住擅自窥寻。
“其实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已经很久没进他的书房了。”谢南青低声道。
谢南青默默出神,似乎不止这个,自从霍谨宵住进来后,他给霍言川发的消息就少了,甚至最近连每晚例行的等待都没有了,霍言川不回家的夜晚,他和霍谨宵不是一起打游戏,就是一起吃宵夜看电影。
这似乎是一场心理戒断。
仔细想想,不经意间,他竟然改了这么多习惯。
谢南青听见霍谨宵的声音虔诚温热:“你以后的家,再也不会有上锁的房间了。”
这件事直接闹到了霍父面前。
霍言川面上很不好看,毕竟这是他接手和川公司后第一个大项目,霍言川负荆请罪回了霍家,还没见到霍父,先被霍谨宵拦住了。
霍言川打量着霍谨宵,他穿了一身黑,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随意地挽到小臂。
霍谨宵一边带了两个银质耳钉,这副打扮并没有让他看起来不着调,反而更添了一份冷冽的气质。终于不是在他家那副干净温柔的学生样了,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他。
霍言川心中不爽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霍谨宵不屑地嗤笑一声:“你的项目黄不黄跟我没有关系,但你不该对青青动手。”
霍言川气急败坏道:“我说了,叫嫂子!”
“嫂子?”霍谨宵逼近一步,道:“你有把他当做你的伴侣吗?”
霍言川像只斗架的公鸡:“你有把我当成哥哥吗?你凭什么用这幅语气跟我说话?”
这是他的家事,谢南青是他的oga,他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霍谨宵凭什么对他指手画脚。
霍谨宵眉梢一挑,满怀恶意地戏谑道:“你还真是对你私生子的身份耿耿于怀啊,怎么,你也知道自己废物,不配我叫你一声哥?”
听到“私生子”这三个字,霍言川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