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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被放下来,覆盖在尸体外头的一层薄薄的黑纱揭开了,脚踝上的老式钟表也被取下。

死者是个还蛮清秀的男孩子,散着头发,全身赤/裸,双腿下段套有黑色麻绳,绳索自后向前穿过,再经会/阴向后上方环绕,自双臀、腰背部外侧、两侧腋下,最后向前从纱裙的前领口穿出,分别与悬吊的双上肢绕至双手打结,形成单条环形套。横绕加纵绕多达十几圈,双脚也被同款的黑色麻绳死死绑住。

绳子捆绑住男孩的双上肢与双下肢,悬吊姿势,绳结绑得很紧,无法松动,无解脱措施。这种悬吊方式仅凭一人,基本无法完成。

法医一边叫同来的刑警拍照,一边尝试着解开绳索,发现非常困难,再说也怕用力会在尸体上留下多余的痕迹,就拿来锋利的刀片,小心的把绳子割断了。

50多岁的老法医不认识余晓光,但他见过蔡思齐,就以为余晓光也是派出所的民警,就没说什么。法医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尸体,摇摇头道:“这么小的孩子,怪可怜的。死者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大概得在八、九个小时以上,也就是昨天的零点左右。”

法医收拾好东西站起来,看到男孩浑身青紫的勒痕,实在于心不忍,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件旧衣服,盖在男孩子身上,才装进裹尸袋里。

老法医做完检验,王富江带的两个刑警和痕检,开始在室内外进行检查。

其中一个刑警看着余晓光面生,警惕的看着他问道:“你是哪的?”

余晓光冲着蔡思齐一扬下巴,“我们一块儿的。”

但是,他跟蔡思齐的警服可不太一样,准确的说,是肩章不一样。对方“啪”一个立正,打了个敬礼,“同志,看看你的证件。”

这要是侯希勇,可能就继续瞎混了。余晓光做事认真仔细,但是脸皮有点薄。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就只好讪讪地退了出来。

焦旸看见余晓光出来,就明白他们这是在严防死守。

焦旸很想进去看看,但是破案的第一手资料至关重要。焦旸不想影响他们,就跟王富江告辞先回去了。

路上,侯希勇就问道:“头儿,刚才那个姓王的一直装腔作势,咱们现在是市局的了,干嘛让着他?这案子谁先碰着就是谁的,管那么些呢!”

“就因为是市局,更要注意影响。”

焦旸沉吟道:“这个案子里头看着像有内情,我还是回去先跟王局汇报一下再说吧。”

焦旸带着侯希勇他们回到局里,就到了王局的办公室。

“焦旸啊,坐吧。”

王忠道:“刚才看了现场吧?你有什么想法?”

焦旸道:“现场的环境比较复杂,死者是个年轻男孩,吊死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尸体上还有一些非必要的因素,比如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捆绑,脚上还绑了一个黄铜钟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