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顾深在这儿,不是清虚门难道还是合欢宗吗?他应该当上清虚门的掌门了吧。”柳若烟万万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清虚门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清虚门就坐落在青州,他出现在这里,也无可厚非。
而且,那掌柜站出来,将顾深引入后面的房间。
这间酒楼恐怕是清虚门专门用来收集消息或者当做据点的地方。
再遇故人,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柳若烟有点胆颤。
但是她努力保持镇定,打算先拿顾深练练手,如果顾深都拆穿得了她的伪装,那她也没必要做那白费功夫的事情了。
顾深留下来的那一队男修找了几张空余的桌子坐下。
柳若烟靠在柜台边,用眼睛偷偷瞥他们。
“了不得,清虚门每年都招收很多年轻的男弟子吗?这一个比一个水嫩……我有个问题!他们宗门的男修结婚后会退出宗门吗?”柳若烟带着一种探究的心态问系统。
系统踌躇道:“要不您看看离您最近的那个戴幂篱的男修,您猜猜他是谁。”
柳若烟视线一转,将目光放到那男修身上。
他一身雪白的衣衫,洁白若雪,不染纤尘。
幂篱是一层薄纱,白色的,很长,遮到他的肩膀处,刚好将他的面孔遮住。
清风微微吹动,那幂篱面纱荡漾起了水波似的纹理,仙气飘飘的,很漂亮。
身形偏向清瘦,但肩膀很宽,宽到那两把剑背在背上完全不拥挤。
总觉得有一丝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忽然,她明悟了,“是不是清虚门门主之前带到凌天宗的那些人里面的某个啊,然后他们若是成婚了,就必须戴上幂篱,遮住面孔?”
越说她越觉得有道理,“怪不得我看顾深和这个男修走进来时,隐隐有一种以这个男修为敬的感觉。他们应当是同辈的。”
系统沉默。
忽然,小二应别的客人的要求打开了南边的侧窗。
南北一通风,初春暖洋洋的风就刮了进来,旋转着将那男修的幂篱吹开了一条缝隙。
天光大亮,微凉的阳光刚好照亮了缝隙下面那高挺的鼻梁和噙着微笑的嘴唇,皮肤白得晃眼。
惊鸿一瞥,风声缓缓,轻纱落下。
随之落下的是柳若烟手中的钱袋——
啪嗒。
碎银滚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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