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脾气这般古怪呢,童年不幸的孩子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她脚步放缓,声音也同样缓慢,“那就不思念他们吧,忘记他们对你才是最好的。”
“不会忘记。”他摇了摇头,眼底荒芜蔓延。
因为,他从来就没在乎过。
所以,所以成魔后回到原来居住的村庄,他可以绝情地捏碎那些人的喉咙,包括他的所有亲人。
他一丝一毫,也不在乎。
那些人的存在还没有父母另外一个孩子腰间挂着的灵玉和村里巫师手上的龟甲来得重要呢。
柳若烟却理解成另一种含义。
他不会忘记虐待他的父母,多么让人心疼的孩子啊,父母死了还要活在这种阴影下。
她鼻头忍不住酸了,便停下脚步,将他放在地上,她也蹲下,平视着他。
“你是个好孩子,会有人爱你的,不要用别人的错去惩罚你自己,如果实在难受,就哭出来,那样会好很多。”
好孩子谢白白:???
背伤
夜静月冷, 山风簌簌。
树叶垂落下的黑影耷拉在谢白白的脸颊上,他的眼睛也隐藏在黑暗中,黑黑沉沉中全是困惑。
柳若烟瞧得清清楚楚, 她微微勾起嘴角, 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啦, 上来, 我们回家。”
回家……
谢白白停住, 哼了一声, 那个破地方她也能待得乐呵呵的,和傻子一样, 莫名其妙的乐天派。
不过, 他什么也没说, 默默趴到柳若烟瘦削的背上, 手臂环住她的脖子。
她的乌发上插了一根金色的莲花簪子, 簪子上的小金珠子垂落,刚好蹭着他的耳朵。
随着她的步伐, 小金珠一动一动,看得他心痒痒。
他便伸出手抓住,还没扯呢, 就被她给喊住:“你干嘛!”
“好看,我想要。”他淡淡道。
柳若烟挑眉,“不行, 这是别人送我的, 我刚刚是怎么和你说的, 你想要别人的东西不能直接上手抢,要问我的意愿。”
“那你给我吗?”谢白白手没有松开, 还在漫不经心挑拨着花蕊中那几颗金豆豆。
“当然是——不给啊!你一个小男孩要女生戴的簪子,干嘛?”柳若烟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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