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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

可是, 柳若烟的心脏完全静不下来了, 她手指紧紧攥着腰间的衣带, 细细听着胸膛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海棠花上的寒露啪嗒一声滴落到白玉窗栏上, 溅出了灼热绚烂的烟火。

她恍然醒悟过来, 才察觉到自己脸颊已经烫到不成样子了。

他……他……怎么把醉酒时的胡话重新说出来了。

柳若烟呆呆看着越清桉, 因为紧张,睫毛颤颤巍巍眨动许多次。

可他脸上神情平淡坦诚, 好似搅乱了一池春水的人不是他, 好像那一句话就是最正常最普通的一句话, 她的慌乱全部是她不够镇定。

诚然, 那句话也许在他心中念过许多次了……

一想到上次醉酒时她听到一连串潮湿的、不停息的、带着桃花酿酒香的喜欢, 柳若烟的心脏就忍不住收缩几分。

她张了张嘴,脑海中居然一片空白, 没有任何的话语去回复他。

快说啊,无论是欺骗大师兄那样笑着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或者呵斥竹玉怜那样让他不要再说这种话, 总要有个回答给他啊。

可是,他那双眼睛太清澈透亮了,比星光还要灼人, 能揭露一切的谎言。

他不是对她再离谱的话都深信不疑的大师兄, 也不是被呵斥后依然笑眯眯贴上来的竹玉怜, 他是越清桉,是那轮孤独清冷的月亮。

他有自己的傲骨, 却依然为她低下了头颅。

他曾为她遮风挡雨,也曾为她付出过生命。

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柳若烟在此刻做不到开口去欺骗或者反驳。

她默默别开脸去,慌乱地躲避那双深邃的眼睛。

她轻声问:“怎么突然扯到喜欢不喜欢了,我不是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吗?”

问完后,她才鼓足勇气去看越清桉。

轮到他沉默了。

是啊,所以为何今晚他的态度和以前差得有点多啊?以前他冷静,面上不表颜色,也断然不会直接了当问“喜欢触摸”这种问题。

柳若烟这发现了盲点,她像是终于抓到他身上的弱点,小心翼翼问:“你今天怎么了?”

“无事。”越清桉敛眸沉思片刻,忽而道:“那把流云剑给我吧,我明日给你重新挑一些好的剑来。”

流云剑?怎么突然要流云剑?

柳若烟不明所以抓了抓头,她随手从芥子中将流云剑抽出来,想将剑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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