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烟不理解且大为震惊。
她摇摇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问:“竹玉怜现在在干什么啊?怎么还没来。”
系统播报,【木妖竹玉怜正在自己房间的门口,站了许久听曲。】
柳若烟深吸一口气,微笑:“系统啊,你怎么不早说?”
【看宿主弹得那么忘情,不敢轻易打扰。】
“你给我闭嘴!”她咬牙切齿,快速走到床边,坐了上去,“你说说我要你有何用?你们系统要是有评分等级,我第一个给你打差评。”
系统:555宿主嫌弃我了。
门外,竹玉怜摸着酥麻的心脏,站着听了好一会儿。
那木琴用的是他躯干上最精华的地方制作而成,琴弦是他黑长的头发。
那个人的手抚摸在琴的身上,就好像抚摸在他的身上,指尖拨过琴弦,就好像在他的心脏上轻轻击打,他浑身阵阵战栗,腿快要站不稳了。
夜色中,他的嘴角扬起,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无声笑着。
但是很快他想到了里面那位是今夜拍下他的人,他脸上笑意就更加深了。
阿朱刚刚还和他说在楼梯上听见那个小姑娘大声与旁人道十分心悦他。
呵,无非是心悦他的灵气。
他拢起自己脸上肆意的笑来,低下头,推门而入。
柳若烟等得有些疲倦了,她有一种寤寐绝生即将要复发折磨她的感觉,便脱下鞋子,打算在床上打会儿坐。
才脱了一只,就听见门被人打开了。
她好奇地抬眼看去,看到了低垂着头,身形清瘦局促的红衣少年——盖着红盖头,悠然站在门口。
好热
薄暮冥冥, 夜阑人静。
外界所有的喧闹都被厚重的大门隔绝,少年关上了门,慢慢往里面走。
一帕坠着流苏的红盖头只能盖住他的脸, 却盖不住垂在肩头的乌发。
一走, 一晃, 一响。
流苏与青丝纠缠在一起, 若即若离。
鲜红与极致的黑在眼前交织, 余光之中, 那红色锦服之下, 居然是一片雪白之色。
不着寸缕的玉足踩在黑玉铺就的地板上,暗红色的红绳上挂着两粒脆生生的小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