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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忧心忡忡讨论着,夜色逐渐幽深,月上柳梢。
竹玉怜扶着柳若烟,让已经醉了的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慢悠悠呷了口秦淮春,漫不经心听他们的话语。
他倒是听过一些白发魔尊的事迹,关于墨隐宫的。
那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人体收藏馆,放了所有白发魔尊认为好看的肢体或器官。
说实话,第一次听说有人收藏断肢残臂,一向变态的他都觉得有点过分变态了。
这是什么魔啊,喜欢的东西还挺……重口味的。
其他的事情他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满春楼天南海北有各种各样的客人,他获得的消息并不少。
但他并不在意,魔族和修士之间的斗争和他妖族有什么关系呢。
真正需要在意的是——
他低下头来,静静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姑娘。
明亮的月光下,河水波光粼粼,摇曳了满船清梦。
竹玉怜背着柳若烟,步姿慵懒,慢慢往客栈的方向走着。
他承诺了她的师兄师姐,会将她安全送回客栈。
柳若烟趴在他的脖间,极其有规律地一深一浅呼吸着,看来是真的睡熟了。
一路之上,人声渐止,灯影漂淡。
远处高大山巅刮来的冷风给初夏添了一丝寒意,柳若烟被冷得一激灵,浑身抖了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唔……师兄,这是在哪里呀?”她揉揉眼睛,动了动下巴,乖乖地将下巴靠在那平滑的肩膀上,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鼻音。
醉酒后关于背她之人的记忆,她就只想得起萧楚流一人了。
浓郁的木香味儿扑鼻而来,她也没有发觉自己喊错了人,晃晃悠悠摆了摆腿,下巴亲昵得蹭着那鲜红色的衣衫。
“师兄,好想你啊。”她依赖地抱紧了竹玉怜的脖子,脸紧紧贴在他白皙纤长的侧颈上。
竹玉怜沉默片刻,扬起唇笑了笑,妖异眉眼之中划过一丝隐晦复杂光泽,声音却委屈巴巴:“主人,我不是萧楚流哦,你说过我比萧楚流要厉害的,怎么能认错我?”
“哦……那你是谁呀?”柳若烟伸出手来,玩弄着月下那圆珠玉润的耳垂,仔细摩挲,见其发红发烫,才后知后觉道:“你不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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