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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柳若烟贝齿咬唇,“我以为他很忙的。”

“借口!”北柠一眼戳破,“师哥他再忙,也有在考虑你的事情。提早打扫的院落布置的房间是给你住的,早早用灵气滋养的垂丝海棠是为你而开的,师哥他只是不讲,这些事情你应该都看得到才对。”

“师哥真的很可怜,我也只有这一个哥哥,希望他能过得开心一些。自从柳师妹来了凌天宗,师哥像个有情绪的人了。”

柳若烟沉默片刻,立刻站起身来,“他现在在自己院子中?”

游船

柳若烟有些害怕见到越清桉。

在他表达喜欢感情后, 她本可以像欺骗大师兄那样去欺骗宗门嫡子的。

可……总觉得心中有愧疚感,对于自己的自私利用,对于他给出的真诚相待, 现在又多了一份救命情谊。

她不敢与他单独相见, 怕自己磕磕绊绊的谎言像泡沫一般被戳破。

但是, 她必须要与他说一句谢谢, 谢谢他救了她一命。

柳若烟给自己打气, 在垂丝海棠树下徘徊好久, 终于下定决心, 推开轻晃晃的门,来到越清桉院子中。

月色清浅, 夜风习习。

昏黄的灯笼下, 幽静无声的院子染上一层淡淡的烛火。

站在院内的人此刻正在望月。

小路青石狭缝中苔藓浓绿, 朦胧的月光沿着斑斑点点的小路洒着, 洒满了他全身, 和一头平滑放下来的头发。

柳若烟怔怔看着他宛若神祇的隽雅侧颜,看着那高挺的鼻尖折射出莹莹白光, 清透的眼睛像是一本没有字的书,藏了许多东西,但是她看不明白。

听到声响, 越清桉转过头来,看到来人是柳若烟,顿了顿, 敛起下巴, 转过身来正视她。

柳若烟站在门边, 咬着下唇扭捏许久,没有说话。

“身体感觉如何?”越清桉的声音低低沉沉, 似春末夏初的野风,温柔到了极点,没有一丝棱角。

柳若烟慢吞吞走到他跟前,“挺好的,我以前都是夜猫子嘛,现在只是恢复到以前的作息啦,没关系。你呢……你手上的伤。”

她犹豫着伸手去掀越清桉的袖子,见他也没拒绝,才松下心来,大着胆子将宽松的袖子捋到关节处。

瞧见衣服下面那丑不拉几的蝴蝶结,她蹙眉,“你怎么没有重新包扎上点药!”

这包扎还是昨天她随手弄来止血的。

现在一小片绷带已经被血给渗透了,看着有些脏兮兮的,他一个平日只穿白衣的洁癖,这都能忍?

越清桉垂眸,看向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小手,感受到那温热的体温与霸道的力度,静了会儿,道:“醒了之后就在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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